第九百四十七章 喘息
第九百四十七章喘息
賀紅旗的眼中閃過一絲警惕,眉頭微微擰了起來。
“小b,你以為你還能做什麽嗎?老子這就先切了這個小崽子的鳥,讓你眼睜睜看著他當太監!”
闡延宗徹底瘋了,大概是被蘇瑤刺激壞了,他說話間當真一把抓了那男孩子,就要扒了他的褲子。
蘇瑤突然開口罵了起來,聲音清脆尖銳,猶如劃過冰麵的刀鋒,語速快到幾乎不用喘氣一般:
“闡延宗!你就是一個心靈極度扭曲的瘋子,才會一天到晚盯著人臍下三寸的地方,不管是女人的還是男人的,不管是老人的還是孩子的你果然是個身體殘疾的廢物,隻會這些惡心人的,隻有婦人在後宅裏才會用的陰私手段你還是個吃你媽的肉喝你爸的血,扒你們闡家的祖墳當墊腳石的畜牲。你們隱宗的祖墳怕是找錯了地方,倒了輩子黴才有了你這麽個欺師滅祖,坑蒙拐騙,挖祖宗墳爬寡婦門的畜牲,連祖宗最寶貝的手劄都被你糟蹋了,你還有什麽臉麵在這耀武揚威,指手畫腳的!你的本事也就對付個五歲的孩子!知不知道在別人眼裏你是什麽?垃圾,廢物,陰溝裏最髒最臭的那隻老鼠,身體殘缺不能生育的可憐蟲”
闡延宗的眼睛都紅了,暴怒的像是一隻鼻子噴火的鬥牛。
他“啊啊”的大叫著,朝著蘇瑤衝了過來。
賀紅旗皺著眉,心裏鄙夷這個沒用的男人,想要拽住這個弱雞,這一次卻是低估了這男人瘋狂之後的力氣,他竟然被闡延宗甩開了兩步,眼睜睜看著那弱雞樣的男人揮舞著手術刀,衝著蘇瑤刺了過去。
賀紅旗麵色一沉,低低罵了句:“操!”隨手將腰裏的手n拔了出來,對準了闡延宗的腿。
事情就在這一瞬間發生了逆轉。誰也沒反應過來是怎麽回事,就看見闡延宗突然間轉了個身,手裏的手術刀就這麽發了出去,像是長了眼睛的飛刀,正正的紮在了賀紅旗的眉間。
一刀斃命!
半手長的手術刀竟然隻在外邊露出了兩厘米不到的一點刀柄,幾乎完全紮進了賀紅旗的腦子裏。
賀紅旗就這麽瞪大了一雙不可思議的眼睛,仰麵朝天倒了下去。甚至他的手指還停留在扳機的位置。
所有人陷入了一片沉寂之中。
“我操!”
突然,雇傭兵裏那個叫劉大的率先跳了出來,幾步走到了賀紅旗的屍體前,也隻不過是略看了兩眼,便轉身一把掐在了闡延宗的脖子上:“你他媽殺了老大,老子要宰了你祭他!”
闡延宗已經被這突然的變故嚇得魂飛魄散了。他完全不知道自己是怎麽會做出這樣的事情。驚慌間突然想到了蘇瑤,急忙的想用手去指身後的那個女人。
可他的脖子被人掐著,隻能發出“嗬嗬”的怪聲。而隨著窒息的感覺越來越強烈,他隻剩下了翻白眼兒吐舌頭的動作。
聞雪卻在此時有了決斷:“劉大住手!他還有用,**!”
劉大轉頭看了聞雪一眼,邪性的挑了挑眉,鬆了鬆手指,一把將闡延宗甩到了一邊。
接下來他眼睛卻是看向了蘇瑤,興味十足的舔了舔嘴唇:“現在可有意思了啊。”
他大咧咧走到了賀紅旗方才做的位置,大馬金刀坐了下來。先是衝手下揮了揮手,便有人上前將賀紅旗的屍體搬了出去。完全沒人在意這人剛才還是他們的金主,是他們說一不二的領頭人。
劉大突然轉頭看向了聞雪:“你們他媽說的紫石到底是個什麽鬼東西?比鑽石還值錢嗎?”
聞雪麵色不變,但心裏卻如驚濤駭浪一般早已閃過了無數算計。隻不過一瞬便輕輕搖了搖頭:
“我說的話不一定對,您權且當個樂兒聽聽。那鬼石頭就是一種新發現的礦石,是這個闡延宗說能提煉出一種有用的物質,能拿那個發財什麽的。賀紅旗是信了他的鬼話,可我不信,與其弄那些看不著影兒的東西,我倒是覺得不如拿這個女人換點錢花花。她的手裏可是有不少的產業,光是服裝廠就有三四家,還有藥廠,飾品廠,飯店,這可比那什麽鬼石頭有賺頭!”
劉大聽了果然感興趣,眼睛都冒起了綠光:“格老子的,這騷娘們竟然這麽有錢,來兄弟們,這回咱可要幹票大的了!”
在場的雇傭兵全是一副撿了大便宜的表情,這會兒還哪有之前的謹慎小心。不過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孕婦,這麽多大男人還怕她生孩子不成。早坐的坐,靠的靠,懶散成了一堆。
劉大饒有興味的看向仍舊癱在沙發上的女人,一臉的輕鬆笑意:“哎呀,這可是咱們的搖錢樹,可不能出了什麽岔子!去去,老五,給我把她送屋裏去,再弄點吃的喝的,可不能讓她就這麽死了!”
那個叫老五的得了令,抱了蘇瑤走進後麵的一片黑暗裏。
適應了黑暗,就看到那是兩排原辦公室改的房間。
蘇瑤被抱進了其中的一間,那人直接將人放到了一張鐵架子床上。
“老實點兒啊,我們頭兒不像原來那個,他可不是個憐香惜玉的,隻要你不整幺蛾子,我們得了錢,你還能有條活路。別以為我們沒看見,是你推了那小子一下,他才會失手殺了賀紅旗的,這筆賬先給你記著,別再作死,惹得我們老大不痛快!”
那人說著,一邊手腳不停,將屋子裏所有的零碎兒收拾了一堆拎了出去。顯然是個做慣了這活的。估計是怕肉票受不了自殺所做的防備,蘇瑤反正也不在意,沒理他,閉了眼假寐。
房門一關,一時間周圍便陷入了一片安靜。
蘇瑤的腦子卻在此刻飛速轉動了起來。
想想之後的事情,仍舊覺得沒有一絲把握。
她的氣力雖然恢複了很多,但是要對付這麽多拿n的匪徒根本沒有一點兒勝算。
因為即便是她的全盛時期,肉身也對付不了子彈。她隻是暫時贏得了喘息之機。可不出今晚,聞雪就會拿了新的藥物喂到她的嘴裏,而她的解藥現在已經沒有第二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