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0章 在活著的時候不會離婚
容不得顧澈回家給喬依然把胳膊上那些淤血消毒塗藥,他就被顧思愷的人給帶走了。
老宅裏,顧思愷背對著落地窗而站著,他仰頭望著窗外的星空。
“爺爺,這麽晚還不休息,叫我回來陪您看星星嗎,興致倒是挺好的,”顧澈把手上的藥水和藥放進了口袋。
顧思愷深思著,有些事情是該現在講還是以後再說,“我再次問你,跟不跟喬依然離婚?”
“我並不覺得這個問題有什麽值得思考的,”顧澈很是不願意再跟他在這個話題上繼續深入了,又轉身想告辭,“我先回家了。”
“阿澈,做大事的人,不能有弱點讓人知道,她於情於理都不該繼續待在你身邊,繼續禍害你了,”顧思愷思來想去,盡快答應下來吧,要不然以後的路他就走的更加艱辛了。
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他不願意讓顧澈麵對他媽媽死之前的錄像。
顧澈直接斷然拒絕了,又揚了揚那高傲的下巴,“妻子會成為我的軟肋,所以就要拋棄。我年幼的兒子呢,難道找塊地把他活埋了,還是掐死他算了。”
這種爛借口真是夠夠的了。
在顧思愷眼裏,那喬依然又怎麽能跟他矜貴的重孫相提並論,“混賬,既然喬依然現在還是活著的,你對她也是仁至義盡了。那種能殘害自己親生父親的女人,你怎麽還敢留在身邊,你就不怕她那天如法炮製跟你同歸於盡嗎?”
他自認為道理已經講得夠透徹了,顧澈不可能不會懂,就看他願不願懂了。
“爺爺,我跟您看問題的角度不一樣,我覺得這是依然太愛我,所以她才會狠下心跟自己的親生父親同歸於盡,”顧澈厲聲道,“拋妻棄子的事情,我顧澈幹不出來。”
這麽晚,他還不回去,那個小女人又不知道胡思亂想成什麽樣子了。
耗了這麽多心力,才把她給盼回來了,他是不願意再跟她分開的。
隻是一年的時間而已,一年前,爺爺是為了愧疚讓他娶喬依然,而一年後,爺爺態度就翻轉了180度,非要他們分開不可。
“我不會再讓陸鬆仁為非作歹,傷害我們顧家的,”顧澈朝著門外走了去。
“總有一天,你會離開她的,”顧思愷歎了聲氣,就拄著拐杖朝樓上走著,“高雅瀾,你打算怎麽安置的,人家為了你,雙腿都站不起來了。我們顧家不是那麽不講情理的人家,他家裏都鬧上門來了,娶她進門,我不會反對的。”
“我會用我的方式來照顧雅瀾,”顧澈也不是個不知好歹的人,但有些事情他不能退步,“要我跟依然離婚,除非我死。”
高雅瀾想隱藏的事情,顧澈之前是很好奇,甚至很想當下就知道,然而在喬依然出事後,那份好奇心就被蓋在心底了。
回家的路上,他一直在思考著這個問題,從她字裏行間的言辭來看,一定是有什麽秘密她是知道的,而且還是對他很不利,並且陸鬆仁還用那個秘密要挾了他。
究竟是什麽事呢?
一陣電話鈴音打斷了他的思考。
是一串陌生的數字,聲音卻是熟悉的,“顧澈,你奈何不了我的,陸鬆仁也會放棄告我的權利,你省點吧。不如我們合作,讓陸鬆仁死得更加的慘烈。”
“白海?”顧澈譏諷地笑了起來,“你是已經被抓了嗎?怎麽樣,死刑還是死緩。”
敢抓他的女人,他是不會讓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人好過。
“哈哈,顧澈你是沒什麽誠意啊,你家的依然,我可是好吃的好用的伺候著,一點不敢怠慢了,你倒好,今天讓人揍了我,又送我來著陰暗潮濕的地方,”白海說的很平靜,但是他眼眸裏全是陰狠。
一股血雨腥風在他的眸底醞釀著了。
他想要達到的目的,就快越來越接近了。
“我覺得我沒有必要跟一個階下囚談下去了,”顧澈毫不猶豫地想掛掉了電話,想起什麽,他又問,“就衝你抓我太太這點,我就可以讓你跟陸鬆仁一樣,要死不得活。”
“顧澈,要不是我,你老婆不死也殘廢了,”白海勇氣加重了,“我把她救出來,她就昏迷了三天三夜,你就是這麽感恩她的救命恩人嗎?我可都是請的外籍醫生,用的最好無副作用的藥,你不給醫藥費,就這麽過夜拆橋嗎?”
他腦海裏,不由自主地浮現了雲姨的那些疑問,當時他是相信喬依然的,但她那飄忽的眼神,讓他就忍不住毛躁了起來。
這下子像是抓獲了物證一樣,他心情沒理由的好了起來。
“哦,謝謝,醫藥費我會十倍還給你的,”顧澈掛掉了電話,“至於你的合作,我沒興趣。”
全世界都在給他和喬依然設置障礙,他們之間的問題也多,以後無論發生多不愉快的事情,都要緊緊握著那個小女人的手。
回到家的時候,喬依然已經歪在沙發上睡著了,手上的平板電腦屏還忽明忽亮的。
顧澈拿起來一看,是一個物證鑒定的討論組,那討論組不時有人商議著,“我聽說惠明司法鑒定的是最有公信力的。”
還有不少小窗給喬依然的。
有個聊天對話特別多。
“你來的時候,把這幾天的貼身衣物帶來,千萬不要洗澡,一般近期如果被侵犯了,就會有結果,但有種情況是對方完全用了措施,這種就比較棘手了。”
喬依然則是發了一大串大哭的表情,還說著,“那我要怎麽跟我老公證明我的清白。我不想這輩子跟他過得磕磕巴巴,更不想離婚。”
她還真是一點都不讓他失望的,顧澈也管不上她是睡著的了,直接拿著那消毒藥水在她胳膊上重重地塗了起來。
“嘶,痛”,喬依然被疼醒了,她迷迷瞪瞪地看著顧澈,又驚又喜的。
看著他用著那棉棒在她胳膊上推來推去的,她眼睛又黯淡了許多,“你要是真的覺得我不幹淨了,我們去做鑒定好不好?”
縮著她的手,就要逃離他。
沒理她,直接消毒完,又給她塗上了那些散瘀血的藥膏,“明天穿長袖,遮起來,我可不想讓別人知道我家暴你了。”
“額?”喬依然狐疑地想了想,懂了他消毒的原因,又笑著,“這不是家暴,這是家庭教育。”
“你這破腦袋裏想的些亂七八糟什麽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