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4章 幼稚到極致
從樓上往下看,顧澈看到他們肩並肩著走著的樣子,他心裏就格外不舒服。
“劈裏啪啦”地一聲巨響,喬依然看著他們腳邊的盆栽,已經磚歸磚,土歸土了,她氣憤地罵了一聲,“神經病,幼稚鬼。”
那個窗戶,如果她沒記錯,應該就是顧澈的,她之所以吵著白海不直接去地下停車場,就是為了看看他睡著了沒,哪知道還沒看清楚他房間有沒有燈光之前,就被他的。
夜裏光線不夠明亮,喬依然看不清楚白海究竟有沒有沒砸中,她踮起腳撩起白海的頭發,“把你手機給我,我看看你有沒有被砸中?他簡直是瘋了!”
“喬依然,你給我鬆手”,顧澈急得又拿起另一盆盆栽差點要對著白海砸下去。
“你砸啊,對著我肚子砸”,喬依然憤憤地擋在了白海的麵前,伸手指著顧澈,“簡直不可理喻,你給我等著,必須道歉。”
言畢,喬依然就想上去找顧澈,可白海幹咳了兩聲,“我先送你回去,晚點還有個視頻會議。”
“那好吧,真是不好意思,他八成是車禍手腳不協調了,你真的沒事嗎?要不要檢查一下,我還是讓阿黃送我回家好了,你趕緊回去工作吧”,喬依然此刻完全能感同身受那些調皮孩子的家長們心情了。
恨不得挖一條縫躲起來,可又不得硬著頭皮給家裏的熊孩子收拾蘭攤子,給人道歉。
白海瞟見了陽台上那個憤怒的男人已經不見了,他給喬依然指了指,“我是要去你家用老大的書房開會,趕緊走吧。我可不想跟一個病人大打出手。”
看著喬依然糾結地望著顧澈的窗台,白海的手下意識地就想拉著她,一起奔向地下車庫。
在他的手指就要碰到喬依然的時候,她低落地低下了頭,悶悶朝著地下停車場走了去,“那我們趕緊回去吧,耽誤工作就不好了。”
當顧澈下來的時候,已經不見他們的身影,他踢著地上的落葉,朝四周望了許久也沒看到喬依然,“死丫頭,是不是不知道誰你男人。”
“滴滴”,一抹刺眼的燈光照進了顧澈的眼裏,那車速很快地衝向了他。
透著反光,顧澈看到了車上副駕駛室座上的女人,勾著身子,一直在死勁捶著那方向盤,而她的臉確是那麽直勾勾盯著他,恨不得用念力衝走他一樣。
那車子是越來越近了,雙方都沒有改道的意圖,就在車子已經碰到了顧澈衣服的時候,喬依然怒氣衝衝地遍罵遍跑下了車,“你是不是淋雨淋的腦子裏全都是水了?你知不知道很……”
危險二字還沒說出口,喬依然的抱怨全數被顧澈吞進了口中。
那熟悉的薄荷煙草味,是那麽的熟悉,他獨有的雄性荷爾蒙讓她掙紮了一下,就投降了。
“記住了,誰是你男人?”顧澈說完,就拉著喬依然坐到了後座上,用著一種再正常不過的語氣吩咐著白海,“開車吧。”
白海蹙了蹙眉頭看了看後座那滿臉蝦紅的喬依然,什麽也沒說,就開車走了。
“你不僅不跟白海道歉還命令他,你憑什麽命令別人,你以為全世界的人都是聽你顧大少爺的話嗎?”喬依然惡狠狠瞪著他,又極力從他懷裏掙紮著,“你給我鬆開聽見沒?”
“冷?”顧澈眯了眯眼眸,直接又把喬依然抱緊了很多,“老公抱緊一點就好了。”
抱著她,他就各種不安分,不是親親額頭,就是摸她頭發,完全就是要宣布他的主權。
“你給我老實點,還有人在呢?”喬依然的雙手被他死死捏著,身體也被他摟得一點活動的餘地都沒有了。
硬碰硬是肯定不行了,喬依然隻好十分不情願地把頭倒在他肩上,晃著胳膊說,“啊?寶寶,它又鬧我了。又鬧我了,好煩人啊,哎呦,有點疼。”
“Vince,調頭回醫院”,顧澈把喬依然鬆開了,他打算把喬依然平放在他腿上的時候,就被喊痛的女人,一拳頭打在了腿上,“笨死你算了。你不許再抱我,難受,別扭。”
把自己緊緊地係好安全帶之後,喬依然望著窗外,隻留了個後腦勺給顧澈。
半夜的路上沒幾輛車,那清冷的路上也不像白天那麽喧嘩了。
她靜靜看著車外的城市夜景,想著顧澈還真是越活越幼稚了,她忍住要憋住的笑,同時她在車窗裏看見了顧澈正盯著她,他是那麽認真。
明明就是三十歲的男人了,真是幼稚的像三歲的小男孩一樣。
她就跟男人說了幾句話,他就恨不得跳腳。
被他看,本著不想吃虧的原理,喬依然也回看了回去,不看白不看,驀地,她心裏浮現了這樣一個想法“現在不看以後還有機會看嗎”。
一想到以後,喬依然就覺得頭疼,她選擇閉上眼,暫時與這個世界失去聯係好了。
腦子很亂,閉上眼之後,甚至更亂了。
今天實在是發生了太多,她一天又經曆了很多,那心髒一天裏做了好幾回過山車。
她半眯著眼,看了看顧澈,發現他還在看她,就那麽偷偷看著他,盡也進入了夢想。
聽到喬依然微弱的鼾聲,顧澈戳了戳白海的胳膊,“Vince,空調再高幾度,依然睡著了。”
“想不到這麽多年沒見,你已經變成了一個老婆奴”,白海調完空調,盯著後視鏡裏像看著珍寶一樣看著喬依然的顧澈。
顧澈冷嗤,小聲說著,“你有什麽資格取笑我,是誰為了給女朋友買齊某品牌的36個顏色的唇彩,一個人開車18個小時去隔壁州一一補缺了。”
隻顧著看著自己老婆的顧澈,壓根就沒注意到白海臉上那低落的表情。
到了陸鬆仁的別墅後,顧澈二話沒說,就抱著喬依然回了她的房。
“老朋友,你再不走,有人就真的要不客氣了”,白海擋著陸鬆仁的手下,不讓他們進來,“交給我,你們在外麵。”
“阿澈,我們談談,你們總這樣,彼此都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