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7章 偶然得知還有個
接完喬依然的電話,喬誌遠便馬不停滴地打算出門,正遇上了在外打了一整夜麻將回來的柳正榮。
“正榮,你收拾收拾跟我出去一下”,喬誌遠猶豫了幾天,他覺得柳正榮遲到都會知道陸鬆仁還活著的事實。
他和柳正榮雖然是有結婚證,可他心裏清楚的很,柳正榮不愛他,她嘴上是恨著陸鬆仁,可心裏還是依舊愛著陸鬆仁。
打了很大一個哈欠的柳正榮隻是白了他一眼,語氣很不屑,“跟你出去幹嘛?去看你那些臭死人的漁友嗎?我很累,我要睡覺了。”
說完,就隻留給了喬誌遠一個冷漠的背影,和一聲巨大的“哐哐”的關門聲。
哎……
改天再說吧,現在先去醫院看看具體是什麽事再說。
陸鬆仁拎了一個水果籃和幾袋營養品,就按照喬依然說的病房找了過去。
“鬆仁哥?你這是怎麽了,依然說你住院了,手機也打不通,那孩子可著急了。”喬誌遠才推開門就看到了一臉土色的陸鬆仁,還有一個臉色更加差勁的男人。
聽到自己親生女兒為自己著急,陸鬆仁那如土色的麵龐,這才緩和了一點,催著任鹿頌,“趕緊給誌遠倒杯茶。”
“好,好”,這表哥還真是個女兒奴,明明就恨喬誌遠恨得要死,卻看在喬依然麵子上還能把喬誌遠當朋友。
任鹿頌笑得很是溫和,把茶遞給了喬誌遠,“誌遠多年沒見,還是一點也不顯老啊。”
“鹿頌,你才一點都沒有老,我二十幾年前就見你是現在這個模樣,反倒是我老了不少了,都是要當外公的人,”就是很自然的寒暄,喬誌遠這才一說完,就感覺到整個病房的氣壓都降下來了。
外公,他想多了,喬誌遠在心裏苦笑著,他注意到了陸鬆仁的眉頭都皺成了“川”字型。
這不是個好話題,喬誌遠立刻轉移著話題,“我趕緊給依然回個話,要不然這孩子愁的坐立不安的。”
陸鬆仁的眉頭隨著喬誌遠的講電話的聲音,逐漸放鬆了。
“依然,你放心,陸叔叔整體不錯,就是醫生說……哎呦,我忘記問了,你直接問你陸叔叔吧。”喬誌遠這一係列的反應讓陸鬆仁很滿意。
喬依然坐在臥室外的露台上曬著太陽,她總覺得陸鬆仁和任鹿頌一旦重重的,背著顧澈跟他們聯係,她心裏很別扭,“您的頭,還疼嗎?”
“不疼,多點事,男人哪能連這點傷都扛不住呢?”剛到泰國那些年,他可是吃了不少苦頭,這麽點頭破血流隻能說是家常便飯了,陸鬆仁又怕喬依然信以為真,就又降低了聲調,有些感傷地說,“到底是人老了,想當年我在海水裏遊了十幾個小時都沒死,現在居然傷了頭,就做了那麽多檢查,病來如山倒啊。”
這種傷春悲秋的語氣,著實讓喬依然不由得在心裏替陸鬆仁捏了一把冷汗。
這個陸鬆仁雖說比她爸爸大幾歲,可在外表上看起來至少比他爸爸大了十幾歲。
也不知道是泰國的光照時間太長,還是陸鬆仁平時太操勞了,他整個人看起來是遠遠大於他的年歲的。
“你還查出什麽病了啊?現在醫學這麽倡明,不用太悲觀的”,喬依然是打從心裏的安慰,在她看來陸鬆仁是一個硬朗又不願意服輸的人,他的語氣那麽悲愴,想必是身體出了什麽狀況吧。
“就怕時間不等人”,陸鬆仁的語氣有些自暴自棄了。
莫非他生了什麽重病嗎?
“陸叔叔,你會沒事的”,喬依然是發自肺腑地說著。
善良如她,她希望所有人都能開開心心健健康康的。
“我偶然得知了我還有個孩子”,陸鬆仁循序漸進地說著,他朝已經半站來的喬誌遠朝下揮了揮手。
無奈又心有不甘的喬誌遠隻得坐了下去,女兒畢竟不是他親生的,這些都是遲早的事。
“恭喜,恭喜,陸叔叔,那他在哪裏啊?您有通知他去看你嗎?”這世界總算又少了一個渴望親情的老人了,喬依然望著樓下的花園,心裏也好了起來。
聽到喬依然又擔憂轉到開心的語氣,陸鬆仁心裏也很開心,“有,但是我的孩子身體不怎麽好,她估計需要我獻血給她,可是我又有脂肪肝,不能給她獻血,我有點難受。”
“啊?怎麽會這樣?”喬依然覺得她作為旁觀者都有點坐上了雲霄飛車的感覺,就別提陸叔叔心裏有多難過了。
她還是那麽記得那天陸鬆仁看到她作為朋友的女兒,他看她的眼光裏留露了喜歡孩子的眼神。
真是造化弄人啊。
“沒事,依然,我好好減肥,忌口,每天保持鍛煉,脂肪肝會慢慢好轉的”,有女兒關心的感覺真好,這種血脈之間的感情很神奇。
陸鬆仁不禁感謝老天爺賜給他這麽一個乖女兒。
“那就好,陸叔叔您好好養病”,喬依然覺得有些怪怪的,她怎麽有一種她是病人陸鬆仁在安慰她的感覺。
結束跟喬依然的電話之後,喬誌遠主動提及了,“鬆仁哥,要不然早點跟依然相認,到時候她結婚,你領她嫁給顧澈吧。”
“好啊”,陸鬆仁一口就答應了,但他又陷入了沉思,“這孩子怕是一下子難以接受我,我隻要她接受我就行。”
讓他牽著喬依然交給顧澈,他怕他直接一刀捅了那小子。
“放心,依然她是個好孩子,她能理解的”,喬誌遠就算心痛,也不得不這樣做。
世間萬物都有他的歸屬,如果他跟喬依然又緣分,那麽他們的父女情會一直繼續的。
“仁鬆哥,一直有件事情我想不明白,當年出問題的賬不是一直是由顧海東嗯和你負責的嗎,為什麽最後出事了全部責任成了你一個人,而且顧海東像是人間蒸發了一樣”,既然決定要告訴喬依然身世,有些事情他也要有些頭緒才好。
“表哥隻是替罪羔羊罷了”,任鹿頌隻是淡淡地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