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4章 親情的奇妙
小護士見陸鬆仁並沒有馬上跟她走,就又小聲試探著,“陸先生,這要怎麽辦?那個小姐威脅著想跳樓。”
“你先去”,陸鬆仁頭也沒抬,喬依然鬧跳樓的這個舉動倒是讓他什麽也沒想,就打開了那份DNA報告。
“阿黃,你趕緊讓人到樓下候著,喬依然要是傷到了哪裏,你們都給我去死”,陸鬆仁一邊朝著二樓跑著,一邊吼著跟在他身邊的阿黃。
“是,我馬上去”,阿黃看著陸鬆仁絲毫都不猶豫,他手上還拽著那鑒定書,他就在心裏哀嚎了起來。
阿黃忍不住搖了搖頭,心裏默念著,“糟了,這是老大的女兒啊,我之前還甩她好幾個耳光了,這下子真要給自己準備棺材了。”
手段極端殘忍的陸鬆仁,阿黃隻要一想就覺得毛骨悚然,他為了不釀成更大的悲劇,就敦促著手下們,“你們趕緊去給喬依然當人肉墊子,她要想跳,你們要麽就接住她,要麽就躺在地上當墊子。”
“阿黃哥,我們明白了”,手下們雖然都麵麵相覷著,白天的時候他們中可是有人看著阿黃要推喬依然下山的。
這變化太快了,讓他們一下子很難接受啊。
到了二樓,陸鬆仁並沒有馬上衝進喬依然所在的房間,他走進了喬依然隔壁的房間,他輕手輕腳地爬到了她那邊的欄杆上。
樓下的阿黃和其他的手下,驚訝地發出了聲音,被陸鬆仁一個能活剮他們的眼神給嚇住了。
柴醫生隻訝異了一秒,就開始引導著喬依然故意看他,“小姐,你有什麽難處,你告訴我,我幫你。”
“我都說了我要離開這裏,你聽不懂嗎?你去把你們這裏說話能算數的人喊來,我要回家,要不然我就跳……”喬依然的話沒說完,就感覺到她的腰被一個強有力又冰冷的手給抱住了。
“依然,你沒事吧”,又是那個穿著一身唐裝,頭發花白的皮膚黑黑的中年男人。
盡管這個男人的年紀看起來比她爸爸還大,按年紀算得上是她的長輩了,可是喬依然還很暴躁地嚷著,又不停拍著陸鬆仁抱著她腰的手,“老流氓,你給我滾開!”
這個老壞人,可是在電話裏威脅著顧澈,要讓她給他生孩子。
“呸,你放不放”,喬依然心裏很沒有底,她這麽一個又笨又弱的女人硬碰硬是肯定不會有勝算的。
可在這個節骨眼上,她實在是想不出來有什麽好理由才能擺脫不被侵犯的命運,“我不怕告訴你,我有艾滋病。”
陸鬆仁把喬依然抱起來之後,他隻覺得他冰冷了多年的心此刻有一種被赤道的陽光照耀的感覺,“依然,以後不許再胡鬧跳樓了。”
這個女兒的暴脾氣,倒是跟他有那麽一點像。
一把年紀才發現了有個這麽大的女兒,這種感覺就像是獲得了人世間最大的恩賜,他把喬依然那流著血的手給抬了起來,“醫生,趕緊來處理好這個傷口。”
“是”,柴醫生總算舒了一口氣,人隻要不在他手裏出事,其他的事,他也沒法子去管了,可是他剛才分明就聽到喬依然說她有艾滋病的。
柴醫生可不想有錢又沒命,他慌忙間,又戴上了好幾層醫用手套。
“哼哼,我可是告訴你們了,我有很嚴重的艾滋病,你休想輕舉妄動”說這話的時候,喬依然的脖子可是梗的直直地,她就是在告訴陸鬆仁,想碰她可是會付出生命的代價的。
“醫生,你就不怕傳染上艾滋嗎?我勸你趕緊走掉好了,就讓我死在這裏好了”,她又忍不住在賭了。
這次她一點勝算也沒有,就算免不了一死,她也不要對不起顧澈。
他現在怎麽樣了?
他是不是還在一邊自責一邊找尋著她。
“寶寶,如果我們這輩子不能跟爸爸在一起生活了,你可不可以不要怪他,他一定是盡力了,我們不能怪他,隻能怪壞人太惡劣了”,喬依然免不了在心裏對著腹中的寶寶說著。
經久沙場的陸鬆仁,很快就明白了喬依然的意思,他眯了眯眼,這個女兒倒是比柳正榮年輕時要聰明不少嘛?
“是不是要等她血流幹了,你才包紮好,廢物!”陸鬆仁把柴醫生手上的紗布給搶了過來,親自給喬依然包紮著傷口。
以前在甘蔗地裏幹活的時候,陸鬆仁也沒少受傷,他對這個又經驗。
“我寧願我血流幹,我也不要你包,誰知道你會不會在紗布裏放毒藥”,喬依然心裏其實很怕這個跟惡魔一樣的男人,可是她就是不想跟他低頭。
不想跟這個威脅顧澈的壞人低頭,仿佛隻要她低頭了,就是顧澈低頭了一半。
陸鬆仁的力氣很大,他隻用了幾根手指頭就把喬依然那隻沒受傷卻不停造次的手給打走了,喬依然覺得被他打過的手麻麻的。
“去吃飯”,陸鬆仁怒視著喬依然,這麽大的人,身上盡是骨頭,喬誌遠還真是夠沒有用的,把他的親生女兒養的跟個猴子一樣。
“我不去,我不會吃的,要你一個人去吃個夠”,喬依然的肚子其實已經很餓了,那不爭氣的肚子還忍不住“咕咕”叫了起來。
“跟我來”,陸鬆仁直接把她領到了一個房間陽台有防護欄的房間,他不驚在心裏冷笑著,這個女兒把他當仇人看,指不定還會表演跳樓給他看。
幾分鍾後,傭人推來了一個倉餐車,陸鬆仁坐在喬依然對麵,夾著那上麵的飯菜,“你看我吃了死不死。”
“你死不死關我什麽事,能不能在你死之前放我出去”,喬依然舔了舔唇,看著那豐盛的菜肴,她咬了咬牙,瞥開了眼看著窗外。
此時,太陽已經升起來了,“這麽快就一夜了,不知道他怎麽樣了?”
“老公,我們這輩子還能再見麵嗎?”喬依然望著窗外,眼眸忍不住泛著晶瑩的淚光。
一樣的和煦陽光曬落在顧澈身上,他一整夜都在他媽媽的墓地,墓地周圍全是喝光了的啤酒瓶。
“媽媽,我好後悔認識依然,我不能想象她以後會有多傷心,如果她不認識我,是不是就不會像現在這麽傷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