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章 我很膽小
晚飯後,喬依然就一直躲著顧澈,生怕被顧澈叫住要她交待逃跑的事情,更怕他會真的把她腿打斷。
對於自己老公,喬依然覺得她是很琢磨不透的。
她摸了摸無名指上的粉紅鑽石戒指,還有那無名指上的關節,今天差點因為說錯話就廢掉了手指。
她覺得顧澈這個男人實在太恐怖了。
喬依然在廚房洗著碗,嘴裏碎碎念著,“這麽冷血的男人,以後一定隻能給他生個兒子,要不然女兒能被他嚇死。”
“你要是真怕我,還敢偷跑。”喬依然不知道什麽時候,顧澈居然也在廚房裏了。
她抬頭便在玻璃窗上看到了他頎長的身影,穿著一身黑色居家服的顧澈沒有穿西裝時候的莊重感,但整個人還是給人一種無形的壓迫感。
他怎麽走路都沒聲音的嗎?
喬依然偷偷白了他身影一眼,繼續低頭,把心裏的不爽和不安發泄在了餐具上,居然偷聽她獨自的碎碎念。
他究竟來幹嘛?
來找她算賬嗎?
會不會真的要打她,甚至打斷她的腿啊?
“這套骨瓷餐具是英國皇室同款,使勁摔,摔完了,老公給你再買一套新的。”顧澈闊步朝著喬依然走了去,雙手環過喬依然的腹部,輕輕拍了拍。
骨瓷?
還是來自英國的骨瓷?
骨瓷最好的工藝就是為英國皇室打造的那種了。
她以前隻在雜誌裏和藝術館裏見過骨瓷。
喬依然聞訊,手上的動作不由得輕了又輕,還以為這是一般的質量好點的瓷器而已,居然是骨瓷。
她不耐地扭了扭身子,“放開我”,她細心把手上的碟子放在眼皮下麵仔細觀察著,生怕因為剛才的用力把這套骨瓷餐具給摔著磕著了。
可顧澈摟著她腰的力道卻越來越緊了,他溫熱的鼻息在她耳廓邊流動著,讓她的心跳漏了好幾拍,呼吸也急促了起來。
“鬆開,知道你有錢,摔壞了買一萬套也買的起。”
“乖。”顧澈淺吻了她耳垂,手也開始不老實地伸進去她衣服裏了,他的手越過厚厚的海綿,停在她豐滿的柔軟上。
“嗯”喬依然鼻息之間輕輕發出歎息。
她恐慌地望著窗外,又看了看客廳,生怕被雲姨或是其他人撞見,“下午不是才做過,怎麽又想?”
“午飯吃了,就不吃晚飯嗎?”
他這套混蛋理論,真是讓人頭疼,喬依然無奈地閉了閉眼,隻聽見“吭哧”一聲,同時她手上握著的盤子也不在了。
放眼望去,這個砸盤子的罪魁禍首就隻有顧澈了,而他正沒事人一樣地望著喬依然,那不安分的手還在她衣服裏橫行著,讓她身子軟綿綿的。
今天的他倒是沒在公寓裏那麽放肆,沒有直接把她按在料理台上直接做,而是把她抱回了房。
對待顧澈這種欲一求一從來都不覺得滿的人,她不想死得難看就隻得配合了。
關上了房門,喬依然深呼吸了一口氣,為她單薄的身體默哀了幾秒鍾。
讓她意外的是,顧澈並沒有覆身壓住她,而是把那不安分的手拿了出去,他把她放在床上坐好,居高臨下看著她,“明天做蛋糕的時候,就坐在凳子上,聽見沒?”
做蛋糕怎麽可能坐著?
操作間那有什麽凳子給他們坐?
喬依然想對著顧澈翻白眼,她忽閃忽閃的大眼睛疑惑地望著顧澈的時候,心裏閃過一絲驚喜。
“老公,你是不是同意我明天去幫小雅做蛋糕啦!”喬依然跪在床上,雙臂興奮地勾著顧澈的脖子。
喜出望外的喬依然,開心地把她自己整個身子都掛在顧澈身上,她見顧澈閉眼默認,興奮地把他往後推了推。
使得雙手毫無防備的顧澈就這樣被喬依然撲倒在床上了,顧澈想起身,可喬依然大力地又把他給按下去了,她趴在顧澈的胸膛上,讚揚著,“我都說了我老公可是世界上最好的男人。”
隻要顧澈願意,他單手就可以把喬依然從他身上扯開,可他沒有,而是輕輕拍著她的後背,又把她蜷縮壓著的腿給擺放平整了。
這個小東西真是好了傷疤就望了疼,就不怕把腳再次崴傷了嗎?
“跟你說的聽見沒?”顧澈拉著喬依然的耳朵,語氣嚴厲。
“說什麽了啊?”喬依然在他懷裏撒著嬌,又摸著被顧澈扯住的耳朵,“老公,依然會疼的啦。”
可望著顧澈一副“你不給我想起來,我就扯掉你耳朵”的架勢,她隻好盡力回憶著顧澈剛才說的話,究竟他要她記得什麽。
喬依然茹黑葡萄般的大眼睛在眼眶裏上下滾動著,究竟是什麽啊?
“老公,你可不可以再說一遍,再說一遍我一定記得住。”喬依然狗腿地噘著嘴就要吻顧澈,可被他無情地躲開了。
“好好給我想。”顧澈冷著一張臉,緊緊盯著喬依然,這個小東西每次跟她說的話都不放在心上,這次非得好好治治不可。
剛剛都好好的人,怎麽一下子就變臉了,又是冷著一張臭臉,讓她忍不住想打噴嚏,為什麽就這麽愛臭著一張臉。
“臭著一張臉也帥。”喬依然不小心把心裏的嘀咕說出了聲,她感覺到頭頂有個如冰川一樣寒冷的視線一直盯著她。
顧澈揪著她耳朵的力氣更大了,“換個人工的耳朵,估計能更聽話。”
或許是嚇唬奏效了,喬依然鼻尖上都沁滿了冷汗,“老公,我會聽話的,我會坐在椅子上做蛋糕的。”
為什麽電視上女主角的老公就各種體貼溫柔,到了她喬依然這裏,怎麽就完全不一樣了,她又不是小孩子了,動不動還扯她耳朵。
“乖就對了。”顧澈撫摸著喬依然柔軟的頭發,又給她揉了揉那紅彤彤的耳朵。
可是一般操作間是沒有椅子的,她差點脫口而出,又怕顧澈繼續跟她較勁,最後讓她去不了,索性喬依然就選擇不做聲。
反正到時候進了操作間,他也看不見。
“明天我送你去,你要是又凳子不坐,以後都別想再出門了。”腳還沒好利索,就非要往外跑,真不如打斷算了。
顧澈萬萬想不到,他居然會有耐性跟一個小女人周旋這種事。
“幹嘛一直糾結我坐不坐凳子,老公,你好奇怪的,我又不是瘸了。”喬依然精疲力盡地趴在顧澈身上,下巴戳著他堅實的胸膛。
“可你沒腦子。”顧澈毫不客氣地回應著。
“我腦子沒受傷,前幾天是我腳受傷了。”喬依然坐起了身,她感覺身下某個地方熱熱的,但她沒細想。
她隨之才領悟過來顧澈為什麽一直要強調要讓她坐凳子做蛋糕了,“老公,你是關心我的腳是不是?你好好說不就好了,幹嘛總嚇唬我,我很膽小的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