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大,嗎
水珠順著那結實像巧克力一樣的腹肌往下滑落,一直蔓延到那黑乎乎一片的某處。
從沒見過成年男子赤身裸體的喬依然,嚇得把抱在手上的沐浴露跌落在地上了,跌在地上的沐浴露濺起了層層水花,也沾濕了她的腳。
一聲“啊”的驚慌聲之後,“我,我……我什麽都沒看見?”雙頰紅成了蘋果的喬依然,立刻轉身,立馬搖頭否認。
“你是什麽時候回來的,怎麽我不知道啊?”
“想一起洗?”男人戲謔的聲音在她身後響起,他故意把“一起洗”這三個的發音拉得很長。
她整個人海深陷在剛剛那一震撼的一幕,喬依然隻覺得她全身因為緊張而緊繃著,她手足無措,隻想逃。
但是當她腳還沒踏出浴室的時候,男人低沉的聲音響起,“給我拿套睡衣進來。”
“哦”,望著喬依然耳朵根子都已經紅透的模樣,顧澈挑了挑眉,這個女人初次見麵不就惦記上他的六塊腹肌了嗎,如願了怎麽一點都不高興呢?
站在衣櫥前的喬依然深呼吸一大口氣之後,她才漸漸緩過來,剛剛那驚悚的一幕讓她緊張的心一直還在毫無規律地亂跳著。
給男人送睡衣的時候,喬依然害怕再次遭遇尷尬,就在浴室外敲著門。
浴室裏隻聽得見水聲,壓根就聽不見有人走過來開門的腳步聲。
“睡衣拿來了”,還沒從剛剛驚悚一幕回過神來的喬依然,她的聲音很是不正常,浴室的門依舊沒人來開。
不是要她送睡衣來嗎?
幹嘛拿過來了又不來取?鴨子先生又在玩什麽花樣?總之,這個喪盡天良的鴨子先生應該遠離。
“拿進來”,浴室裏的顧澈,把蓮蓬頭的水調小後,睨了一眼浴室的玻璃門外那抹秀麗的身影。
喬依然躊躇了好久,直到聽到浴室裏男人不耐煩的聲音,她才走進去。
一團黑影從她頭頂滑過,轉瞬浴室的門就被關上了。
男人把喬依然堵在了浴室門的角落裏,一滴滴水珠從她頭頂低落下來,沿著她白皙的脖頸流到了她的鎖骨,然後一直往下。
喬依然緊繃的身軀被顧澈轉過來,使他倆麵對麵望著對方,男人邪肆地勾了勾唇,“好看嗎?”
兩人的距離靠得太近,男人薄唇吐出的熱氣混合空氣中蒸發的熱水,讓喬依然覺得很熱,熱到透不過氣,她就要窒息而死了。
“呃,什麽?”麵對男人灼灼的目光,女人呆呆地回答著,此刻她的大腦一片空白。
男人俯下身子,雙手撐在喬依然背後的牆上,他下巴附在喬依然的耳朵處,故意對著喬依然的耳朵吹著熱氣,“大,嗎?”
她的耳朵一陣酥麻,很快這種感覺傳到了全身。
仍沒反應過來的喬依然,“什麽?”之後,看到男人不懷好意的訕笑,又聯想到她剛才看到的畫麵,她似乎明白了他口中說的什麽。
看到恍然大悟的喬依然全身都氣得通紅,顧澈心裏很是高興,不給點教訓給這個小女人,指不定以後又出去給他找鴨子了。
拽過喬依然手上的睡衣套在身上之後,顧澈心情頗好地晃悠到了臥室。
這個男人怎麽能如此厚顏無恥,快要氣到爆炸的喬依然飛快地躥到了樓下,躲進了一樓的洗手間,雲姨聽到喬依然跑得“蹬蹬”的聲音,探著頭瞟見了喬依然一臉羞紅,捂著嘴滿意地笑著。
“這個死臭不要臉的鴨子先生,真該千刀萬剮,他是不是覺得我好欺負,就成天欺負我。”喬依然委屈地嘟囔著,鏡子裏的她臉紅得像是猴子屁股。
晚飯的時候,喬依然很不想麵對他,就聲稱她不餓,一個人坐在花園裏望著那顆茁壯的連理枝發呆,她還不時回頭打量著客廳裏優雅吃著晚餐的男人。
夏夜的晚風把喬依然的思緒也吹清晰了。
猛地,喬依然捶了捶她自己的腦袋抱怨著,“我真是頭豬。”
“喬依然你怎麽可以如此蠢。”
“既然爸爸說顧澈已經把事情搞定了,那麽高利貸就不會再騷擾家裏人了,那我就沒必要再被鴨子先生威脅了。“
當她站起身朝餐廳走過去的時候,早已沒看到男人的身影了,雲姨微笑著眯著眼說,“少爺去樓上的書房了,二樓左邊第三間房。”
“謝謝雲姨。”喬依然心裏盤算著要如何跟那個老奸巨猾的鴨子先生周旋的時候,雲姨意味深長說著,“你們年輕人就得多抽點時間培養感情。“
聽到這番話的喬依然險些因為踏空樓梯而摔跤,她轉過身子,十分認真地表示,“我跟鴨……寧先生,不是您想的那樣。”
“我們真的毫無關係的,您別誤會。”喬依然擔憂雲姨不相信,立馬搖著頭,揮著手表述著她的想法
但是雲姨那打死不肯相信的眼神就在傳遞著,“雲姨我隻是年紀大,眼睛並不瞎。”
“你們感情好,雲姨是打心窩子替你們覺得高興。”雲姨喜上眉梢地望著喬依然,這個小姑娘她是越看越喜歡,手腳勤快,為人實誠,就是有點傻而已。
壓根就不是雲姨以為的那種關係啊,更何況她也沒資本來包養鴨子先生啦,喬依然跟在雲姨後麵解釋著,“我跟他真的沒關係,您別誤會了。”
秀眉緊蹙,雙腳也很不自在地亂跺著,那著急的模樣惹得雲姨差點就把“寧先生”真是身份說出來了。
“知道了,知道了。你們沒關係。”才怪呢。雲姨嘴上敷衍著喬依然,但是她的表情是完全不相信這兩人沒事。
言畢,雲姨牽著喬依然的手直接把她領進了顧澈的書房,把喬依然塞進門之後,雲姨還體貼地關上了書房的門,“少爺,喬小姐有事跟你說。”
伏案工作的男人,輕輕“嗯”了一聲,瞟也沒瞟喬依然,依舊認真看著手上的文件。
喬依然噘著嘴望著合上的門,她想繼續跟雲姨澄清她和鴨子先生的關係,可她還有著比解釋更為重要的事情。
清了清嗓子,喬依然佇立在男人的書桌前,她雙手交疊放在腹部,可男人絲毫就沒抬頭看他。
這個鴨子先生在幹什麽?
難道現在做鴨子還得整理文件嗎?
他怎麽寫了幾個字又換了一份文件畫著什麽?
是客戶資料嗎還是什麽東西?
男人著一身質地絕佳的居家服,他銳利的眸光捕捉著每份文件字裏行間的內容,還不時做個筆記,偶爾還會扶額皺眉思考一會。
如果不是知道男人是做鴨子的,喬依然會覺得他可能是一個從事金融方向的商務精英男。
這時候的他神情很是嚴肅,是一種讓人不敢去打擾的莊重,他深刻的五官在歐式台燈的照耀下更加立體了,如刀削一般,此刻的空氣像是凝固住了一樣。
當男人把手邊所有的文件閱完後,優雅地端起咖啡,不疾不徐地:“說。”
那淩厲的眸光忽閃而過的瞬間,讓喬依然有了片刻的大腦短路。
“我們之間的那份協議是不是要作廢了,我老公幫我把爸媽安頓好了。”這個男人的氣場太過強大,喬依然明明覺得她是占理的那一方,怎麽看著他的時候,心裏會如此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