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悔“逐客令”
高蘭和路菲輪流不上課,這種狀態持續有半個多月了。自從趕走了秦麗麗,新保姆身邊離不了人。交給再好的保姆,身邊都得有自己人看著,隻要帶過一遍孩子,道理不用人教自然就懂。
高蘭有時候忍不住問:“秦麗麗吧,雖然話是有點兒多,但幹活還算麻利吧?關鍵自己人放心。你把她支走了,南美市場也不管了嗎?”
“我不打算幹了,一邊工作一邊學習的,還要照顧孩子。弄不過來……”
“朱莉答應了嗎?”
“我交不上業績,自然就答應了。”
“還是搞不懂你為什麽要把秦麗麗趕走?”
路菲也在等。有些事情沒搞清楚之前,她不敢跟高蘭說實話。她們之間相依為命的感情,多是因著小早和夏平聯係起來的。之前當了好幾年同學,都沒有這兩年走得近。
趕走秦麗麗,隻有一個地方讓路菲後悔。
來凱的業務酒會,高蘭也被請去了,是安德魯帶她過去的。在這項業務的投資當中,安德魯家族也有份額。他是被他父親派過來當代表的,女伴自然是高蘭。當晚留下秦麗麗一個人帶小早。
整個酒會期間,薛其兀自在那裏發呆,終於反應過來,應該問問路茜有沒有帶孩子回國?結果酒會散場後。一眨眼的功夫就找不見路菲了。
反正散場後他也沒有送誰回家的任務,索性去路茜的小別墅找。正好上次約路菲出去談事,連孩子的麵都沒見過,見麵禮還沒送上呢。
結果路菲不在,高蘭也不在。碰見了不該碰見的人。三問兩問的就把他的意圖給套出來了。秦麗麗是誰呀?史密斯家的事兒哪有她不知道的。
也不管來者善不善,就把地址寫給薛其了。想著反正無論什麽事,他總要先聯係她前姐夫,怎麽也不可能直接接觸孩子的。第二天她剛想給史密斯打電話,通報一下即將到來的訪客,就被氣衝衝回來的路菲下了逐客令。
所以更好了。秦麗麗收拾收拾行李,出門就掏出薛其昨晚留下的名片。直接跟人家說:“定機票吧,兩個人的,我跟你一起回紐約!”
一起回紐約的不止薛其,還有闊少安德魯,這個意外的驚喜,簡直把秦麗麗給美暈了。
安德魯坐頭等艙,她和薛其坐經濟艙。一路上為了方便接近,她跟空姐稱自己是安德魯的私人秘書。趁頭等艙空位較多,沒事兒就過去坐著。
安德魯一路就是睡,也不怎麽搭理她。她就在旁邊耐心地候著,要麽幫他蓋毯子,要麽替他要些吃的喝的,等他睡醒了享用,俯低做小的姿態,決計是高蘭幹不出來的。
要不說機會是給有準備者準備的呢。安德魯頭天晚上遇見不少熟人。也沒人灌他就純粹高興,喝了威士忌又喝紅酒香檳,加一塊徹底不勝酒力了。
他跟高蘭難得一聚,又都是難耐的年紀,一晚上連著好幾次,這會兒徹底虛了。上飛機不久,居然開始暈機,睡一會兒,吐一會兒。秦麗麗這回可有用武之地了,絲毫不嫌髒地收拾。最後還跑到經濟艙跟薛其要了男裝給他換上。
待飛機落了地,所有不適症狀一並終止。安德魯好像第一次正眼看待秦麗麗。眼前的女孩兒不算難看,雖然略顯黑瘦,五官倒也大氣,透著健康的活力。比起一大早忍著難受,還得送高蘭大小姐回公寓,此刻被人照顧的感覺真爽啊!
薛其去紐約的事兒,路菲是後來才知道的,比她知道安德魯移情還要晚。這種事不用任何人通報,安德魯來北卡的頻率越來越低。原來一周一次,現在都過去一個月了也沒見他說要來。
路菲以為自己帶孩子帶暈了,問高蘭:“安德魯這周末是不是該過來了?”這才發現高蘭眼神中的黯淡。
“他說他那個平台現在正忙。”
路菲看了一眼日期:“十月初是旺季嗎?”
“誰知道呢?聽說國內給了一個大單,搞得原有進貨渠道都供不上了。他正想辦法全球各地籌措呢。”
“是嗎?這麽大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