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6章 一縷秀發
就這麽親吻了我一小會兒以後,她突然鬆開我,站直了身子:“小昭,我走了,我會記住你的,記住你所有對我的好!”
“你,你去哪?”我急了拉著她的手問。
她輕輕的推開我的手:“我該走了,我的使命達成了,自然是概要回到,我該去的地方,但願以後我們還能夠再相見吧!”
“別啊,說清楚啊,你到底要去哪呀,別走!”聽她這麽說,我腦子中,隻剩下一個念頭,就是不舍。
隻有要分別時,才知道有多麽的在乎。
這滋味真的好難受好難受,我怎麽會不知道她要去哪,怎麽會不知道,什麽地方才是屬於她的。
可是我就是舍不得,就是不想她走。
她剛把我的手推開,我就雙手一齊伸出去,抓住她的手!
然而我能阻止的了什麽呢!
“小昭,你別這樣,我真的該走了!”她用力推開了我:“你好好的!”
我再去準備去抓她的手。
她卻連連的後退了好幾步,往房間門口退去。
我急了,直接從椅子上站起來,朝著顏籮追去!
顏籮快步退到門口:“小昭,你別這樣!”
“我知道,你要,你是要回幽冥澗了是嗎?可是,可是我舍不得你!”我本有些張不開口,說不出這句話的。
可是看著她馬上就要退出房間去了,我還是遵從了我的本心,說出了這句話來。
顏籮馬上要走出房間了,聽到我說這句話以後,突然停下了腳步。
轉回了身來。
她看著我,並沒有說話,隻是看著我。
我也看著她,也不知道說什麽好。
此時此刻,我無法調動起自己的語言係統,說出任何一句,挽留她的話。
就這麽互相看了對方好一會兒後。
我突然看到顏籮,伸出手,從自己的頭發上,硬生生的拔下來一小撮。
然後她又緩緩的朝我走過來,將一縷秀發,放到我的手心中:“小昭,雖然我們吵,我們鬧,但我知道,你是舍不得我的,這一縷頭發就留給你了,如果我們再相見,這就當成是我們相認的信物吧,相信我,無論天荒地老,無論你我變成了什麽樣子,隻要有這一縷頭發在,我就一定能夠認出你來!”
我接過她遞過來的頭發,看著她,實在難以掩蓋心裏的難過,可我還是無法再說出,任何挽留的話語。
她見我將頭發,接到手心裏以後,鬆開了我,直接後退了幾步:“我走了,有緣再見吧!”
說著就見她跑出了房間去。
我急著又去追她!
可是卻突然發現,自己的腳好像被什麽繩索給捆綁上了一樣。
根本無法邁動腳步。
這可是急壞了我,急的渾身都冒出熱汗了。
緊接著就睜開了眼睛。
我發現自己明明依然是坐在椅子上的。房間的門也是緊閉著的。
身旁的床邊上,公輸沁還有莫離,都在安詳的睡著。
這不對呀,剛剛顏籮跑掉的時候,房間的門明明是開著的。
而我就站在門邊上的啊。
怎麽突然又回到了椅子上了呢?
難道是做夢呢嗎?
又仔細看了看,確認剛剛確實是做夢不假。
我有些沮喪,也記起來,剛剛明明找尋了顏籮那麽久了,她早就走了,她怎麽會有良心的,又回來看望看望我呢,還跟我說那麽一番話!
我這是找不到她急的,日有所思,所以夜有所夢而已!
想到這裏,我能不沮喪嗎!
坐在椅子上,渾身因為剛剛的緊張,還真是出了不少的汗。
這感覺真的挺難受。
反正我也睡不著,就想著走出房間透透氣好了。
可是剛站起身來,猛然意識到,自己的手正緊緊的握著。
手心裏麵,好像還有什麽東西的樣子。
這真的是讓我猛然一驚。
直接張開手掌。
竟然看到手心中,是一撮頭發!
想到剛剛睡夢中的情況,顏籮臨走的時候,確實拽下一小縷頭發來!
跟我說什麽,這縷頭發,是我們以後再次相見的信物!
這是怎麽回事?剛剛到底是夢還不是猛?
看著手心中的這一縷頭發,我知道這是顏籮的頭發,不假。
雖然隻是一縷頭發,與其他人女人的頭發,沒有任何區別,但我依然能夠看一眼就認出這是顏籮的。
她真的走了嗎?
什麽時候走的?難道我真的無法與她再次相見了嗎?
剛剛是沮喪,現在就是悲傷了!
夢中的不舍之情,原原本本的照進到現實之中來。
原來我也逃不出這樣的宿命啊,總是失去了才在乎,離開了才會想念!
我急著走出了房間去。
外麵皓月當空,又是一個晴朗的夜晚。
院中沒有顏籮的身影,院外自然也沒有,之前尋找顏籮,我帶著一種不信任的感覺,覺得她是利用完我們偷偷的跑了。
可是經過了剛才那似夢非夢的夢境,我知道顏籮他不是偷偷的走了。
她是真的離開了,如今怕是已經回到了幽冥澗中了!
看著天空中的月亮和星星,我有些迷茫起來。
回到了幽冥澗,回到那一片荒涼,所有的顏色,都離不開黑灰兩種的環境中。
她還能否看到這麽美麗的月亮,如此閃耀的星光呢?
我的這一許莫名的瞎想,總有一種莫名的淒苦的感覺。
這麽熬過了一整夜,熬到了天亮!
其他人該醒來醒來,該忙碌忙碌,似乎都沒有人在意顏籮的消失一樣!
還是聰明的公輸沁,她率先發現了異樣。
跑來問我看到顏籮沒有!
我沮喪的看著她:“沒有!”
“怎麽會,小昭,你說實話,顏籮她哪裏去了,說呀!”公輸沁急著追問。
“我不知道!”我冷聲說。
不知道為什麽,我一點都不想把我夢中的遭遇說與她聽。
“你小昭,你肯定知道什麽!”公輸沁急著道:“你瞞不了姐姐的,你有心事都寫在你的臉上!”
“我沒有!”我直接反駁道!
“你有!”公輸沁定定的說:“你這麽沮喪,這麽難過,我很少看你這樣,是不是顏籮她走了?她跟你說了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