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1章 內心漣漪
舒蝶這女人,真是夠陰毒的,什麽陰招都能使的出來,她把我關到這種地方。
到底有何目的?
連連的呼喊,怒罵,罵的我嗓子都冒煙了。
也不見得有人過來。
我可能是在一個地下室裏,周圍漆黑昏暗的,視線模糊的,隻能隱約看清周圍的景致。
我想起前些天來這裏解救莫離的時候。
當時莫離好似就是被關在一個類似這裏的地方,當時是把她鎖在一個大鐵籠子裏。
是我用盡力氣,將那鐵籠子撕碎,把她給拯救出來的。
為此還導致了我的手掌被灼傷。
後來又遇到好些變故,加之與白天啟的決鬥,手掌之傷反複發作,到現在都還麽怎麽好。
被關在這種鬼地方,還真是活受罪。
我真是服了舒蝶這女人,好歹也是與我有一番肌膚之親的人了。
十年修得同船渡,百年修得共枕眠,難道就一點情義都不講的嗎?
也不知道是被她關在這裏多久了,不知不覺的,肚子都餓的不得了了。
難道舒蝶是打算要把我活活給餓死掉嗎?
這個惡毒的女人,真是不知道還有什麽事情是她幹不出來的。
心裏如此的咒罵著她,罵著罵著沒想到聽到了她的聲音。
還是和顏籮一起?
兩人有說有笑的,聲音慢慢靠近我。
應該是正在朝我這裏走過來。
從聽到聲音,到看到她們兩人,大概一分鍾都不到吧。
隻見舒蝶提著一個飯匣子步履輕盈,一臉笑意的望著我。
當看到我時,她幽聲道:“小家夥,你餓壞了吧!”
“舒蝶,你這個沒良心的,你他媽還好意思說!”我當即怒罵道。
“哎呦,小家夥,餓肚子還這麽大的火氣嗎?姐姐給你送吃的來啦!”舒蝶還是一臉的笑意,說著就走到了我的身邊來。
“我不吃,你這惡毒女人,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沒安什麽好心!”手腳不能動,我隻能動嘴了,依然喋喋不休的怒罵道。
舒蝶並沒有表現出任何不高興的態度來:“小家夥,你怎麽這麽不識趣嗎?看這是顏籮讓我給你準備的飯菜,你看看,是不是都是你愛吃的,快吃點吧!”
她說完便打開了飯匣子,香氣當即撲鼻,別說還真都是一些我愛吃的飯菜。
這讓我有些不解,她怎麽會知道我愛吃什麽呢?
轉念一想她說顏籮讓她給我準備的,這也不對呀,顏籮不是一直把我當成是假的李小昭嗎?
她為什麽給我準備她印象中的李小昭愛吃的菜?這是不是意味著什麽?
聯想到之前我和公輸沁躲在樹上的時候,聽到的那些讓我越來越覺得糊塗,越來越搞不明白的事情。
我還真是覺這裏麵,似乎比我想的要複雜的多了。
看著眼前這一飯匣子飯菜,我還真是有些忍不住,實在是因為肚子太餓了,也不知道自己被他們關在這裏多久了。
看出我的饞意,舒蝶又麵露一絲微笑,突然回頭看了看顏籮。
朝顏籮微微的點了點頭。
顏籮很很會意的直接走到了我的邊上,端起來了飯匣子裏麵的飯菜,拿起筷子,悠然的夾起一口菜,然後含情脈脈的望著我:“吃吧!”
雖然心裏滿是對她的恨意,可當她夾起飯菜,遞到我的嘴邊的時候,尤其是那雙我無比熟悉的眸子,凝望著我的時候。
我的心種還是不由的泛起了漣漪來。
隻有在這一刻,我才明白,喜歡過一個人,盡管刻骨銘心的恨,可那種喜歡的感覺,又怎麽可能真的被遺忘掉呢?
我沒有拒絕顏籮,主動的張開嘴巴,含住筷子,吃下她給我夾的飯菜。
這一口香甜的飯菜,吃在我嘴裏真的是五味雜陳!
顏籮見我吃下了飯菜,絕美的麵容上,露出一絲絲的笑意來。
這笑容,還是那麽的美。
看的我兩眼都直了。
而她微笑著,又給我夾了一口菜,夾過以後,突然極小聲對我說:“小昭多吃一點吧!”
她叫我什麽?
叫我小昭?她是認出我來了嗎?
我莫名的一陣激動:“顏籮,你,你認出我了是嗎?”
顏籮卻有些慌張,朝我微微搖搖頭,似乎在示意我不要亂說話:“快吃東西吧,餓壞了,就別說話了!”
見如此,我不在多言,繼續沒有猶豫的吃著她夾給我的飯菜,一口氣吃了好多好多。
不一會兒的工夫,飯匣子裏的飯菜就都快被我給吃光了。
看著飯匣子快空了,舒蝶突然冷聲對顏籮說:“好了,她該吃飽了,我們走吧……”
顏籮幽幽的回身看向舒蝶:“再讓我陪他會兒吧?”
“陪什麽陪,快走吧,我們還很忙呢!”舒蝶又道。
“那好吧,”顏籮答應一聲,然後回身看向我來:“那我先走了啊,你吃過了東西,好好休息下吧!”
我沒想到他們這就要走,看著她,不知怎麽的,我莫名的竟然很是不舍一般。
而且聽她說的話,好像別有什麽意味似的。
讓我好好休息,我被關在這裏,手腳都被捆綁著,讓我好好休息,我怎麽好好休息?
看得出來,如今顏籮很受舒蝶的控製,舒蝶讓她怎樣,她就怎樣,真不知道她為什麽要如此這般。
而見她們要走,我也清醒過來,急忙的朝舒蝶喊道:“舒蝶,我你等會兒,我妻子白靈呢,你把她怎麽樣了,她在哪?”
舒蝶陰笑著對我道:“她好著呢!”
說完帶著顏籮就走,片刻都不再停留。
眼見著他們消失在了我麵前。
剛剛泛起漣漪的內心,再次跌入到了穀底。
舒蝶和顏籮,莫名其妙的來這裏,給我喂東西吃,其餘的什麽也沒做?
這想來還真是難以理解,我不信舒蝶她沒有別的目的。
而顏籮她喚我小昭,看我的眼神,還含有一絲別樣的意味。
這就更古怪了,顏籮為什麽要對我這樣?她是認出我來了,還是隻是隨口那麽對我一說呢?
我越想越糊塗,被關在這黑暗的地下室裏,根本無力逃脫,幹想著這些想不明白的問題,也是徒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