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0章 命定之中
就這麽弄了好一會兒以後,公輸沁突然喊了一聲:“著!”
然後隻聽到“滋滋滋”的一陣怪聲。
好像是什麽東西在燃燒的聲音,很快我便感到了嗆鼻的濃煙。
不過隻是一瞬間的,很快火便熄滅,應該是公輸沁把手裏的黃紙給點燃了。
火焰熄滅之後,公輸沁直接幽聲對我道:“小昭睜開眼睛吧!”
我緩緩的睜開眼睛,忙問她:“怎麽樣,做法成功了嗎?”
公輸沁卻搖搖頭:“沒必要做法了,我剛施法驅邪,你體內靈氣沒有絲毫波動,案上的碗筷也絲毫變化都沒有,這說明,你體內邪崇無比詭異,隱藏起來,根本無法驅除,想要驅除你體內邪氣,隻能先想辦法搞清楚到底是什麽東西藏到了你體內!”
“哎!”還沒等我說話,一側的顏籮歎氣起來:“難道就真的沒有什麽好辦法了嗎?”
公輸沁無奈的搖搖頭。
“聖君,聖君,你一定要想想辦法,”聽聞此,百鬼道人竟然哀求起來:“千萬不可讓我們門主出事啊,門主的安危,全都靠您啦聖君,你一定要想想辦法那,我百鬼道人求你了,你能治好我們門主,我必重金相謝!”
“好額,百鬼先生,我當初在昆侖山救你一命,都不見你重金相謝?”公輸沁埋怨的說。
一聽這百鬼道人一陣臉黑:“話不能這麽說,聖君,你要知道,我這糟老頭子了,賤命又不值錢,我們門主可不一樣啊,他是修羅王,肩負著我們生死門重振的大業,就是不惜我的命,也要保護他的安危!”
“嗬嗬,百鬼道人,你話總說的這麽好聽,我可記得你說過這地方可是你的地盤,你們門主回來短短幾天,一次險些高空墜落摔死,現如今又莫名感染了奇怪的邪崇,你不覺得這事很蹊蹺嗎?”公輸沁冷笑一聲,話裏有話的說
“對呀,當然蹊蹺!”百鬼道人輕輕點頭:“能在我百鬼道人眼皮子地下施法害人,可見這人有多不簡單!”
“論法術,我們在場的有誰能是你百鬼道人的對手?”公輸沁還是話裏有話的說:“怕不是,您百鬼道人自己搗鬼吧?”
“啊,可不敢這麽說,!”百鬼道人猛搖著頭:“別人冤枉我,聖君你可不能冤枉我額!”
“我冤枉你?能在你眼皮子底下施邪術的人,我不知道當今修行界除了你自己還能有誰!”公輸沁冷聲說!
白天啟接著也附和道:“正是,除了百鬼老賊,豈會是別人!”
“嗬,天啟聖君,你隨你老子,永遠死腦筋,我不跟你辯,但公輸聖君,你說話可要講講道理,修行界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怎麽能說,除了我就沒有別人?就拿剛死掉的孫老和孫婆婆來說,他們召喚術,天下無二,拚靈力法力,不是我們的對手,但是邪術,陰術,你確定我百鬼道人會是他們的對手?”
百鬼道人雖然表現出一副不在乎別人誤解的模樣,但是還是試圖力爭自己的清白。
他的這番話提醒了公輸沁:“對額,會不會是死去的那個老頭搞的鬼呢?”
“怎麽可能!”白天啟冷聲道:“你們都看到了,那老頭當即就死了,怎麽可能會是他搞的鬼!”
“死了,就不能作惡了嗎?”百鬼道人也反問一嘴!
“怎麽作惡?我的盤龍棍一出手,可是靈肉皆損,而你打出的那個飛鏢上麵不也是掛有嗜靈的符咒嗎?靈肉皆滅的人,你告訴我他怎麽害人?”白天啟冷聲又反問。
百鬼道人也回答不上了。
“你們能不能別吵了,煩不煩!”顏籮這時冷聲打斷他們。
我也趕緊附和的說:“就是,這麽吵有用嗎?吵的我頭又快痛了!”
見此百鬼道人急忙把眾人往房間外麵推:“都出去,出去,主子他頭本來就痛,老夫也不想跟你吵,你們要吵,出去吵,別在這打擾主子!”
“小昭,你好好休息,兩個時辰以後叫我,我再給你換藥!”公輸沁朝我喊了一嘴。
然後便沒有異議的跟著眾人一同離開了房間。
房間裏隻留下了我跟顏籮二人。
這難得的清淨還真是來的不易。
顏籮幽幽的望著我,一雙美麗的眸子裏麵,寫滿了擔憂之情。
“別這樣,親愛的,我沒事的,真的,那麽多危險都挺過來了,這一次也不會有事的!”我輕輕的抓起她細嫩的胳膊,幽聲的說。
“哎,夫君,你怎麽總是這麽不幸那,倒黴的事幹嘛都要落到你頭上呢!”顏籮難過的望著我。
“哈,”我苦笑一聲:“可能就像那百鬼道人說的,都是命裏注定的,誰讓我是修羅王來著!”
“你還笑,真是,你知不知道,邪崇上身,會吞噬你體內靈氣,時間長了,將對你造成巨大的傷害!”
“不怕啦,不是還有公輸沁這麽厲害的醫生呢嘛!”我依然笑著安慰。
“你呀,你傻不傻,這世上,除了我,哪裏會有人真心待你!你看得到人的臉,你看得到她隱藏在身體裏的內心嗎?”顏籮說著又貼到我的懷中,很是心疼我的樣子。
可她的話,卻讓我為之一震。
她說的對額,人心隔肚皮,我又怎麽能夠相信,別人對我就是真心真意的呢?
有誰會對別人真情實意呢?
真情背後有沒有假意和欺騙?還有什麽不為人知的秘密呢?
她的這番話,讓我想起了在昆侖山上的時候。
記得修羅刀塚中有九幅壁畫,最後一幅壁畫,殘缺不全,卻可以看到上麵畫的內容,是一個手持判官筆的女子,將判官筆刺中了一個手持修羅刀的男子胸膛中。
想到這裏,我的心莫名的有些痛起來。
如果這世上的許多事情,真的是命中注定的!
那那預言著我們結局的壁畫,是否有一天會成真呢?
有一天我會死在顏籮的判官筆下嗎?
她的判官筆會刺穿我的胸膛嗎?
一邊想著,一邊把手輕輕的撫在她的後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