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將她抓來
關於這一點昨夜她見到殿外的她們就想說了,隻是當時實在太疲乏了,就沒提。
她們這樣貿然過去敲門,若是激怒那變態了可不就是找死?
即便她真遇到什麽不好的事情,僅憑她們也是救不了她的,搞不好連她們自己都得搭進去。
沒聊幾句,便有宮人前來敲門:“二位小姐,今日晚宴照常酉時三刻開席,還請二位早些做準備。”
雲秀蓮忙走到門邊:“多謝這位公公提醒,我們這就去準備。”
雲小棠望著雲秀蓮的背影,問春華:“對了這晚宴是一定要去嗎?我今晚能不去嗎?”
昨晚一晚上沒睡,白天補眠也無濟於事,她現在還是很疲累。
春華也不是很了解宮中規矩,隻是茫然地望向雲秀蓮。
雲秀蓮看了一眼春華,對著雲小棠點頭:“應當是可以的,昨夜有位同我們一起跳月影舞的小姐突然稱病不來,別說沒來赴宴,就連原本定好的月影舞都不跳了,也不見落下什麽罪責……”
雲小棠點了點頭:“這就好,那我就不去了。”
雲秀蓮見姐姐這麽說,走了過來:“姐姐瞧著氣色不是很好,那我不如我也留在桂宮殿陪姐姐吧。”
雲小棠忙擺手:“不用了,你本就喜歡參加那些宴席,你就去吧,不用管我。”
雲秀蓮猶豫:“可是姐姐……”
雲小棠又道:“如果我倆都不去,父親和哥哥定然會生疑,你去了的話,還可以幫我跟父親還有哥哥解釋一下,就說……”
頓了頓,才道:“你就說我今日吃壞肚子了,便不去赴晚宴了。至於昨夜之事,就不要告訴父親和哥哥了,我怕他們擔心。”
聽雲小棠這麽一說,雲秀蓮才點了點頭:“那好,那姐姐今晚就好好呆在桂宮殿休息,哪裏都不要去。”
雲小棠點了點頭,經過昨夜之事的教訓,她絕逼不會到處亂跑了。
雲秀蓮走後,雲小棠讓春華去把廚房的飯菜給端了過來。
勉勉強強吃了一點後,才又倒回了床上,打算就這樣一覺睡到天亮。
春華望著桌上沒有用多少的飯菜,微微歎了一口氣,將餐盤端著出了房門,然後將房門關上。
隻是她沒有注意到,不遠處的屋頂上有一名黑衣男子正盯著她這邊。
春華轉過身來,那男子才微微挪了下位置,繼而朝那間房的屋頂移去。
掀開屋頂的一片瓦礫,俯下身往屋中瞅去……
主上命令他監視這名女子,他便一整日都守在這桂宮殿。
本想瞧瞧這位女子究竟有何不同竟叫主上派他來監視,卻不料她竟是睡了整整一日的覺。
中間雖說醒過一回,但與人說了幾句話吃了點東西後,就又睡了……
覺得自己大材被小用的影衛:“……”
聽著那平穩的呼吸聲,影衛覺得自己不必在此多浪費時間了,這便飛躍下屋頂,回到了朝霞殿。
朝霞殿正殿內的蠟燭已經都被移走,昨夜滿地的屍體也在今早叫人抬去了亂葬崗。
眼下,正有四個戰戰兢兢的太監在擦拭著地板上的血跡……
君弈倚靠在殿中央的軟榻上,沒有什麽表情地掃過他們:“將這大殿打掃幹淨了,便退下吧。”
戰戰兢兢的太監們:“……是,奴等遵命。”
那名被派遣出去的影衛在這時候踏進了大殿,掃過這些打掃的宮人,對著軟榻上之人道:
“主上,昨夜那名女子名叫雲小棠,是乃虞州刺史的嫡長女,其母柳氏是離京富商柳鬆之女……”
君弈百無聊賴地瞥他一眼:“說點有用的,比如她平日裏都在幹些什麽,可有研究什麽草藥之類的?”
影衛:“這……並沒有,據屬下觀察,她這一整日都在睡覺。”
君弈蹙眉若有所思:“……再無別的了?”
影衛:“還有……下午睡醒後吃了點東西,然後就接著睡了。”
君弈:“……”
手指敲著軟榻旁邊的玉質扶手,君弈忽而將目光投向殿外已經黑沉下去的天色。
今日是八月十六,過了子夜便是又一個逢七之日了……
逢七之日,骨毒必會發作。
君弈蒼白的手指支著額頭,微微垂眸:“去,將人給抓過來。”
影衛一愣:“將人抓過來?”
君弈頷首:“嗯,直接抓來就行,不要驚動旁的人。”
影衛:“……是。”
告辭後,這便又折回桂宮殿,怕驚動其他人,便避開那個丫鬟,悄悄進了右側那間房。
影衛輕手輕腳地將床上之人扛了起來,然後迅速躍窗而出,幾乎沒有鬧出什麽動靜。
這女子也確實睡得死,被他就這樣偷偷扛走了,竟還未有醒來的跡象。
不過這樣也好,省了許多麻煩。
影衛一路上避開過路宮人,回到了朝霞殿。
進了殿門後,複命道:“主上,人帶來了。”
君弈望著那女子軟踏踏的模樣,危險地眯了眼,聲音寒冽:“誰準許你將人打暈了?”
影衛麵色一驚:“主上冤枉!屬下並未打暈她,她隻是睡著了還未醒。”
君弈挑眉:“未醒?”
影衛:“……正是,這女子確實睡得死,屬下怕驚動旁人,便也沒有刻意將人弄醒。”
君弈眉峰微動:“……下去吧。”
“是。”影衛應聲後,卻一時不知該將肩上扛著的女子放置在何處。
畢竟這大殿裏頭空蕩蕩的,除了主上所躺的那張軟榻再無別的床椅。
主上那張床榻雖然十足寬敞,但他不明白主上將這女子抓過來的緣由,也不敢擅作主張地將人給放上去……
君弈似乎是看出了他的猶豫,掃了眼被擦得發亮的地磚,無所謂道:“就扔這地上吧。”
影衛得令,終於鬆了口氣,將人輕輕放在了地上之後便告退了。
……
雲小棠白天的睡眠不是很好,以至於入了夜就睡得很沉,甚至又陷入了那些個奇怪的夢境。
她又夢見自己變成生薑被種在土裏了,隻是這次不是種在那種又黏又熱的土裏。
而是被種在十分冰冷的土裏,她甚至還看見了土麵上覆蓋著一層白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