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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0 聘禮(2)

  攝政王府的馬車遠去了。


  穆安在丹寧院對著整整十六抬的聘禮目瞪口呆。


  八角直接扒在箱子上起不來:“小姐,你什麽時候喜歡大紅綢了,奴婢怎麽不知道。”


  五香跟著點了點頭。


  穆安吞了口唾沫:“從現在開始的。”


  兩個丫頭:“啊——!”


  十六抬啊!


  所有的箱子裏都是金銀珠寶,全是錢。


  鬼知道蕭辭到底有多敷衍,就隨便裝了些錢送過來,可這樣的敷衍真是甚的穆安的心。


  太喜歡了。


  青簡從外麵回來,拱手道:“小姐,穆清清被老夫人關柴房了。”


  穆安眼皮也懶得掀一下,打點著箱子裏的東西,隨口應道:“她不是暈倒了嗎?”


  “所以是被抬進去的”,青簡道。


  穆安沒忍住“噗嗤”一聲就笑了出來,扯動了額頭的傷口,疼的她太陽穴的青筋一個勁的跳。


  分明這麽好笑的話,被青簡一臉嚴肅的道出來,就很奇怪。


  陳氏年紀大了受不住,穆安叮囑了兩句她就回仁壽堂了,穆平在丹寧院門口喊叫。


  穆安聽了一耳朵:“都什麽時候了,鬼叫什麽呢?”


  八角:“二老爺讓小姐出去,去老夫人跟前求求情,把二小姐放出來,二夫人也在柴房守著,不肯出來,還說讓小姐看在血脈至親的份上,別計較今天的事,別讓王爺怪罪。”


  “吵”,穆安起身伸了個懶腰,喝了口水,對青簡道:“我和他哪來的血脈至親,要吵別處去。”


  看來穆平真是給蕭辭嚇怕了,人家還沒怎麽著呢,他就先慌了,這都能拉下麵子到她門口來喊,還要不要臉了。


  青簡冷著臉出去,果然沒一會整個丹寧院安靜了。


  穆安轉身就往榻上走,突然胸口一慌眼前一暗,她就什麽都不知道了。


  五香點清楚箱子裏的東西,喜上眉梢,忽然聽到身後一聲重響,一回頭穆安已經躺地上了。


  “小姐,小姐!!”


  ……


  蕭辭回到王府,就被人攔在了前院裏。


  惠太妃院裏的玉珍頷首:“王爺,太妃有請。”


  蕭辭麵無表情的瞅了一眼天色,轉身就直接向九方居而去:“今日天色已晚,就不打擾母妃休息了,明日再看。”


  “可是王……爺”,玉珍走也不是,攔就是給她十個腦袋她也不敢啊,悻悻的行了禮,愁眉苦臉回了惠太妃那。


  沒一會,庭院裏就隱隱回蕩起了一陣杯盞碎裂的聲音。


  次日一早,天還未亮蕭辭就進了宮。


  禦書房裏武清文正在數例蕭坤回京這段時間的種種罪行,就短短一會,蕭辭都聽他說了十幾條。


  什麽縱容手中的兵抄了一家妓院,賭坊……自己轉頭卻在別的畫樓船防宴請朝中重臣。


  蕭晟淵聽的耳朵都起繭子了,臉色黑了不少。


  以為這樣就算了,扭頭看到蕭辭,武清文張口就來:“敢問王爺近日為何頻頻不上早朝,三王爺昨夜私自調動西北大營數十名將士大鬧楚河,王爺您又在哪,為何不加以製止!”


  “行了”,蕭晟淵喝了一聲,看武清文這老頭子胡子都氣的翹起來了,連忙打圓場:“左相何必如此生氣,皇弟常年在外,一時間回到盛京,難免脾氣有些難控,至於昨夜也並未出什麽亂子,朕一定責罰他,這事和皇叔無關。”


  武清文眼睛瞪的如銅鈴:“皇上,治國之道,不得縱容啊!”


  “左相!”蕭晟淵也怒了,他現在就蕭坤一個血脈兄弟了,他還能怎麽著:“你別咄咄逼人!”


  武清文當場一甩袖子。


  輕咳一聲,蕭辭道:“皇上,蕭坤那臣會處理,盛京不比關外,不是他撒野的地。”


  蕭晟淵一噎:“那就有勞皇叔了。”


  “嗯。”


  如今朝局還算穩當,並無什麽大事發生,武清文瞪了蕭辭一眼,怒氣衝衝的告退了。


  看他走遠了,蕭晟淵才長舒一口氣,靠了一下:“這老頭精力不凡啊,朕耳膜都被他給捅破了,不好對付。”


  “皇上,武大人忠心為國,就是刻板了點,絕無二心。”


  “這朕自然清楚,皇叔不必憂心”,蕭晟淵笑笑:“叨擾皇叔了,要不先回去歇著?”


  蕭辭起身:“向皇上討一封聖旨用用。”


  “何事?”


  “給王妃討個,哄她開心。”他說的輕描淡寫,仿佛不是什麽重要的事。


  “……”蕭晟淵足足盯著他看了半晌,才反應過來,結結巴巴問:“皇叔要討個什麽封賞?”


  蕭辭沉吟:“皇上看著辦。”


  蕭晟淵:“……”


  萬年的鐵樹好不容易開了花,可是就怎麽這麽難對付呢,他怎麽看著辦,封個郡主?還是公主?


  想了半天,蕭晟淵咳嗽一聲,中規中矩:“穆南均之女是該光耀門楣,承襲父輩門風的,將門虎女確實不能當做普通姑娘家看待,朕一直對穆南均將軍夫婦戰死心有虧欠,適逢朝局動蕩,並未嘉獎,如今一起賞了,就封穆家之女穆安安為縣主如何?”


  意料之內,蕭辭點了點頭:“謝皇上,給個爵位就行,王妃並無功績,封地就不用了。”


  這蕭晟淵還能說什麽,當然允了。


  毫不意外,回了王府又被請去了永和宮,惠太妃剛剛起床,看樣子昨夜一定生了很大的氣。


  蕭辭麵不改色:“母妃何不多睡會?”


  “本宮哪裏睡的著”,惠太妃擰著眉問他:“辭兒,你跟母妃說,當真要娶那無權無勢的穆府孤女不成!”


  蕭辭:“早年母妃和王家夫人所定的親事,自然如此。”


  惠太妃咬了咬牙,一萬個不同意。但是蕭辭都把他“母妃”搬上來了,她這個後來的張了張嘴終究是說不出話來。


  世人都知,她並非蕭辭生母,隻是有了養育之恩而已。


  “可辭兒你要想清楚了,那孤女能帶給你什麽,你該為自己打算啊”,惠太妃言辭真切。


  蕭辭眯了眯眼,沉聲:“我的事,不牢母妃掛心,近日母妃身體如何?”


  玉珍小心道:“太妃近日食不安,寢不安,平日裏還咳嗽,經常頭痛。”


  “那就好好養著”,蕭辭說道:“醫女經常在身邊盯著,需要什麽藥材盡管說,我都會派人為母妃尋來,母妃自當保重身體。”


  惠太妃陡然感覺渾身無力,到底不是親生的,多年來對她也算恭敬,一切都按照太妃的禮儀來,從不會缺了她什麽,可她總覺得缺了蕭辭那份真心。


  嚴寬快步進來,低聲在蕭辭耳邊道:“主子,穆府的婢女來了,說出事了。”


  眼神一凜,蕭辭起身告別惠太妃匆匆就往九方居去。


  青簡急的在原地頻頻抬頭往,看到蕭辭立馬迎上去:“拜見王爺。”


  蕭辭:“出什麽事了?”


  他就搞不懂了,一晚上穆安又能出啥事,果然是一刻也不消停。


  青簡道:“王爺昨日離開後,晚些時候小姐就暈倒了,到現在還未醒。”


  “可找了醫師。”


  “找了”,青簡說。


  一開始她們就找了府外的郎中,醫師來瞧,府裏的都是陸玉茹在用,哪裏請的動,陸續請了四五個都查不出穆安是何病症。


  驚動了老太太,去宮裏請了太醫仍舊一無所用。


  到了今日淩晨,穆安全身發熱,躁動不安,臉色充紅,整整濕了三床被子,嚇壞了她們,老太太更是因為擔驚受怕引發了心疾,被送回了仁壽堂,可萬萬不能讓她出事。


  眼看情況越來越嚴重,二房還在隔岸觀火,靠他們救命不去燒香拜佛。


  無奈之下,三個丫頭自作主張,青簡轉身就來了王府。


  救地一跪,青簡低聲:“求王爺救我家小姐。”


  蕭辭眉頭緊皺:“嚴寬,備車,帶上府裏的毒師。”


  如此奇怪,宮裏的太醫都瞧不出來,不怪蕭辭多想,他第一反應就是中毒。


  丹寧院五香又換了一床濕透的被褥,涼水淌過的毛巾換了幾十次,穆安的熱還是降不下去。


  兩個丫頭急的雙眼通紅。


  五香哽咽:“好好的,怎麽轉眼就成這樣了。”


  “放心,小姐吉人自有天相,不會有事的。”


  蕭辭推開門不顧別人目光,上手就觸穆安額頭,燙的他縮回了手:“這樣下去怎麽受的住。”


  玉香八角看到他就跟看到最後一根救命稻草,也不管如今她們小姐在別人麵前衣衫不整了。


  將別人都遣散出去,隻留下了他們幾個和王府的毒師。


  毒師也是第一次見這種症狀,細細查過,訝然:“屬下無能。”


  蕭辭眸色深沉,毒師低著頭大氣不敢出。


  實在是他半生以來,從未見過此症狀。


  無能啊!

  “查不出來?”


  見蕭辭發了話,毒師連連點頭:“王妃症狀看似中毒,但體內並未有毒性,看起來嚴重,脈相不穩,但細細探來,卻又覺得脈相凶猛有力,就像體內有什麽東西呼之欲出一般,屬下實在無法下定論,隻能先穩住脈相,過幾個時辰再探。”


  也隻能如此了。


  可誰也沒想到這一昏迷就昏了三日未醒,蕭辭留宿丹寧院外麵早就議論紛紛。


  第四日還未有好轉,蕭辭給青簡囑咐了什麽就帶著嚴寬回了王府。


  關在柴房裏的穆清清沒想到受罰還能聽到這等好事,喜極而泣拉著陸玉茹的手:“母親,你說是不是她的報應來了?”


  陸玉茹笑道:“都昏迷了這麽多天,說不定就醒不過來了。”


  ……


  一個時辰後,吹打聲在穆府門口響起,驚的穆府的人都出來看,一看到門口的場麵,個個差點把眼珠子掉下來。


  嚴寬站在前方高聲:“聖旨到——”。


  陳氏連忙帶著一眾人接旨。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穆家嫡女穆安安,乃故去忠烈之孤女,品行端正,自小於攝政王有親,當遵循故人之願奉旨成婚。另,念在其父穆將軍之功,特冊封二品縣主爵位。”


  “什麽!”陸玉茹驚的忘了規矩,直接站了起來。


  被穆平一把拽下去。


  陳氏高聲:“臣婦替孫女接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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