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章是不是不能人道
簫離眼中閃過一抹擔憂,立刻跟了過去。
冷子夜站在破廟外,月光將他的身影拉得修長,他背對著眾人,簫離看不清他的神色。
涼風吹來,簫離緊了緊身上的衣服,走了過去。
“我們不會輕易饒過陳瀚文的。”簫離說道。
冷子夜看了眼簫離,點頭道:“如果今天陳江有個三長兩短,陳瀚文也看不到明日的太陽!”
陳江對冷子夜的意義,不僅僅隻是一個侍衛而已!
“當然。”簫離理所當然的點頭。
又一陣涼風吹來,蕭離縮了縮身子,剛才身上的披風,她蓋在了陳江的身上。
所有人中,除了馮子萱之外,簫離武功最弱,沒有護體的內功,自然比別人都怕冷。
小小的動作,落入到冷子夜的眼中,冷子夜下意識的皺了皺眉,回頭看向破廟,隻見裏麵已經燃起了溫暖的火焰。
“走吧,我們進去。”冷子夜拉住蕭離的手,朝著裏麵走去。
因為行動匆忙,他們沒有帶過多的衣物。
簫離順從的點了點頭,跟著冷子夜走進了破廟,坐在火堆旁邊,溫暖撲麵而來,簫離鬆了口氣。
還挺暖和。
“暗夜,你去找一輛馬車,裏麵鋪上厚厚的墊子。”簫離看了眼旁邊站的如同樹一般挺直的暗夜,吩咐道。
暗夜點頭,轉身融入黑暗。
簫離看向昏迷的陳江,歎了口氣,現在對陳江最有利的狀況,那便是不去挪動他的身體。
但是,陳瀚文聯係不到他的副將等人,定然會產生疑慮,隻怕會派更多的人出來。
而到時候,無論冷子夜等人多麽厲害,也打不過八萬大軍!
在敵我懸殊的狀況之下,退其鋒芒,來日再攻才是最好的選擇。
第二日一早,休息了半夜的人和馬,再次踏上了回程。
陳江受了重傷,蕭離等人不敢速度過快,便這麽慢慢悠悠,到了傍晚才回到冥王府。
回到冥王府之後,馮子萱便主動提出要伺候陳江,說要報救命之恩。
這樣的理由,蕭離他們自然不能夠拒絕,便任由馮子萱所為。
簫離給陳江換了藥,便聽馮子軒問道:“王妃,陳大哥什麽時候才會醒呀?”
簫離搖了搖頭:“這一次,我真的不知道。”
陳江傷到了內髒,而且流血過多,如果不是遇到了簫離,而是其他的大夫,現在就已經死了!
所以現在問簫離陳江蘇醒的具體時間,簫離不敢保證。
隻能說簫離會讓陳江活著,而且日後會完全恢複,不會有任何後遺症!
馮子萱失望的點了點頭,見到簫離要走,忍不住問道:“王妃,你們什麽時候對付陳瀚文?”
簫離腳步停住,回頭看向馮子萱,沉默片刻之後,問道:“忍不住了嗎?”
馮子萱咬著唇,眼底是忍耐不住的恨意:“他先虐殺了我姐姐,又殺了我爹爹,如今又差點兒殺了陳大哥,我想他死,想他立刻死在我眼前!”
“哈哈……”簫離低低一笑,走進馮子萱,拍了拍馮子萱的肩膀:“子萱,你怎麽能隻有這一點要求呢?”
馮子萱微愣,不明所以的看著簫離,王妃這是什麽意思?
“想要一個人死是件太過簡單的事情,如果真的恨他,怎麽能讓他這麽輕易的死掉呢?所以陳瀚文,就應該失去一切,最好被最信任的人殺掉!隻有這樣,才能讓他死了都不甘心!”簫離笑得風華絕代,聲音冰冷無比:“當然還有更好的方法,那就是讓他生不如死!”
說完,簫離轉身離去,而這一次,馮子萱沒有叫住蕭離。
馮子萱站在原地,若有所思,真正的恨一個人,應該這麽做嗎?
簫離回到大廳,冷子夜和簫忠衛都在。
冷子夜笑看著簫離,對著簫離招了招手,簫離坐在了冷子夜麵前,對著冷子夜報以微笑。
冷子夜微微挑了挑眉,同樣勾起了邪魅的笑容。
簫忠衛見此,微微笑了笑,心裏非常滿意,能夠見到女兒和冷子夜這麽恩愛,是每一個做父母的願望。
隻不過……
簫忠衛皺起了眉,以往簫忠衛不住在冥王府,對於簫離和冷子夜的事情,知之甚少,而現在住在了冥王府……
簫忠衛看著冷子夜和簫離,想要張口,卻不知道該怎麽說。
因為,簫忠衛知道他們兩個現在還分房睡!
成為夫妻這麽久還分房睡的人,簫忠衛除了知道他們兩人之外,不再有別人!
如果分房睡是因為他們關係不好,但是他們互相對視中的眷戀深情,沒有絲毫作假。
可如果說關係好……為何要分房睡?
甚至簫忠衛都在懷疑,他們倆人有沒有圓房!
如此深想,簫忠衛瞬間皺眉。兩人成親半年之久,蕭離一直沒有孩子,難不成他們二人……
可是,怎麽會這樣?
簫離是簫忠衛的女兒,簫忠衛自然知道蕭離沒有毛病!
那麽問題就出在……
冷子夜身上!
這一刻,簫忠衛突然想起來,自從冷子夜回到蕭國之後,一直沒娶側妃,甚至連個侍妾都沒有!
男兒血氣方剛,日日麵對絕色嬌妻,怎麽可能會不動心,又怎麽可能忍得住?
男人最了解男人!簫忠衛越發感覺不好。
難不成這冷子夜真的不能……行房!
如此想著,簫忠衛怪異的看向冷子夜。
正在和簫離說話的冷子夜,突然被蕭忠衛這種怪異的目光打量著,不由微微一愣,不解的看向蕭離。
蕭離同樣發現了簫忠衛目光怪異,不由挑了挑眉,問道:“父親,你怎麽了?發生了什麽事情嗎?”
簫忠衛看向簫離,又若有所思的看向冷子夜,猶豫片刻之後,咳嗽一聲,隱藏住那份尷尬,開口問:“其實有些事情不如該父親過問,可是離兒沒有母親,我這做父親的便不能不問……”
刹那之間,簫離有了不好的預感,瞬間想起了那次簫忠衛詢問自己為何沒有懷孕的事情。
而這一次,簫忠衛的麵容尷尬,而且又是同樣的開場白,所以問題……
“父親,女兒長大了,你不用操心的。”簫離立刻打斷簫忠衛的話,朝著簫忠衛露出了乖巧的笑容。
簫忠衛皺眉,目光越發深。
蕭離一向聰明,這是蕭忠衛深知的事情,所以蕭離這是在著急為冷子夜打掩護?
原本隻是蕭效忠的設想,見蕭離這麽著急,蕭忠衛認為八九不離十!
原本以為自己的女兒嫁了一個好男人,卻沒想著好男人……
簫忠衛起身看著冷子夜,重重地歎了口氣,轉身走了出去。
冷子夜被看得不明所以,疑惑的問簫離:“離兒,父親這是什麽意思?”
簫離尷尬的笑了笑,搖頭道:“沒什麽意思。”
說完也同樣離開。
但越是如此,冷子夜越知道有問題,可是卻不明白到底出了什麽樣的問題!
如此想著冷子夜看向門外,要不要去問一問簫忠衛?
當下冷子夜做了決定,應該去問一問簫忠衛。
簫忠衛低著頭,心中正在為簫離擔憂,便被後麵追上來的冷子夜攔住,看著冷子夜的麵容,重重地歎了口氣。
冷子夜越發的不明所以,問道:“父親,出了什麽事情嗎?”
簫忠衛張口,可是這話怎麽說出來呢?冷子夜是男人,若是直接說出來,定然傷了冷子夜的自尊,到時候不會不歡而散,讓蕭離兩麵為難!
可是這不說,不是讓簫離做一輩子活寡婦嗎?
簫忠衛考慮了良久,一臉鄭重的對冷子夜說道:“離兒醫術高明,又是你的妻子,沒有什麽不好向她坦誠的,好好的治一治,一定會好起來的。”
說完簫忠衛不在停留,大步離去,仿佛擔憂冷子夜再追上去詢問。
冷子夜看著簫忠衛的背影,一臉的不解,簫忠衛到底在說什麽?為什麽他沒有聽懂?
冷子夜往回走著,仔細思考簫忠衛的話,突然之間身體一冷,恍然大悟。
前幾日,千雪相知即稟告過,簫忠衛知道他們夫妻分房睡,並且仔細詢問過原因。
而今日……
想通一切的冷子夜,臉色瞬間黑了下來,所以簫忠衛是在懷疑他不能人道嗎?
這……
冷子夜瞬間咬牙切齒,這男人最大的自尊心就在這個上麵!
冷子夜咬牙,忍住胸膛中奔走的怒意,那是簫離的父親,他不能對他作出任何不敬的行為!
可是一個堂堂大男人,被人懷疑不能人道,侮辱羞辱恥辱……
冷子夜忍著心中的不悅,繼續往前走,突然想起簫離臨走時的模樣,不由皺眉:“難不成離兒也是這麽認為的?”
如果這樣的話……
冷子夜的臉色又黑了黑,直接轉身去找簫離。被簫忠衛誤會沒有關係,但如果被蕭離誤會……
不行,不能夠被人誤會,如此吃虧吃大了!
簫離正在藥房配藥,突然聽到敲門聲,微微皺了皺眉,走了出去。
藥房重地,除了簫離之外,簫離不允許任何人進入,以免發生萬一。
所以就連冷子夜,也沒有進去過。
簫離開門,看到冷子夜,微微挑了挑眉,問道:“怎麽了?出什麽事情了嗎?”
冷子夜的麵容有些冷,也有些黑,看著不解的簫離,立刻搖了搖頭,朝著簫離伸出了胳膊,說道:“你是神醫,通過把脈,就應該知道健不健康吧。”
他身上毒素未清,絕對不能讓蕭離懷孕,更不想讓蕭離在事後喝一些傷害身體的避孕藥,所以他才一直忍耐著自己不去動簫離!
但是這份愛惜,竟然被蕭忠衛認為不能人道,當然,也有可能被蕭離誤會了!
所以這一刻的冷子夜,無法忍耐了,但是也絕對不準備去通過同房證明什麽,而是讓簫離替自己把脈。
但是,可笑就可笑在,簫離並沒有想到這些,而是簡單的認為簫忠衛在催促她生子!
蕭離不解的看著冷子夜,手指放在了冷子夜的脈搏上,他除了身上中的獸毒之外,身體十分健康。
簫離收回了手,對冷子夜說道:“很健康,沒有什麽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