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一章深閨怨男
“你說的對,我們之間是緣分,太對了!”李博安拿著酒杯,手突然一晃,酒杯掉在了桌子上。
禮部尚書挑了挑眉,看到李博安晃著腦袋,似乎想要保持清醒。
“其實吧,我們之間不能做朋友!更不能做兄弟!”斷斷續續的,李博安說道。
“我知道。”禮部尚書冷笑,語氣不屑:“這還需要你說,我早就知道?”
李博安皺著眉,認真的看著禮部尚書,揉了揉眼睛,似乎想要清醒。
“李博安,右相接下來有什麽計劃?”禮部尚書見時機已到,便直接詢問。
“我怎麽知道?”李博安突然大叫,將手邊的菜盤子全部掃在了地上,惱聲說道:“今天下朝之後,右相連理都沒有理我,就帶著人走了,最近幾日什麽事情都不告訴我,我怎麽知道他想做什麽?我不知道呀,我不知道呀!”
禮部尚書挑眉輕輕的笑了,原來李博安已經被右相懷疑,被排除在外了。難怪今天沒有用自己勸,便喝了這麽多酒,原來是心有不順。
“右相真是太不應該了,李兄對他忠心耿耿,他竟然懷疑李兄,真氣人!”禮部尚書說道。
“你說的對!”李博安大吼:“沒有一個好東西,都是在利用我,幾個月前,還讓我想辦法,現在就懷疑我!”
想辦法?禮部尚書不解,循循善誘的問道:“右相讓你想什麽辦法?”
“嘿嘿……”李博安呆呆的笑著:“當然是要對付左相!自從皇上立了太子之後,右相手下的牆頭草便都跑到了左相那裏,右相當然不甘心!所以他故意派了幾個人,裝作投誠,實際上去做臥底了,等待時機,準備一舉拿下左相的!”
禮部尚書心中一喜,立刻穩住聲音,問道:“誰是故意投誠的?”
“不能說!”李博安搖頭:“我知道你是左相的人,我是不會告訴你的!”
李博安說著便去抓酒壺,但是卻發現裏麵沒酒了,當下惱的拍桌子:“我的酒呢?怎麽沒有酒了,趕快去拿酒,我要喝酒!”
禮部尚書皺眉,立刻讓小二拿了普通的酒,打開蓋子之後,在李博安安的麵前晃了晃。
濃烈的酒香氣,讓李博安勾起了笑容,想要伸手去拿,禮部尚書卻拿了回來,故意不給他。
“你做什麽?我要喝酒,趕快把酒給我!”李博安惱怒的說道。
“你想要喝酒我可以給你,但是你要告訴我誰是臥底!”禮部尚書說道。
李博安皺著眉,麵色有些掙紮,禮部尚書卻故意拿著酒,又在李博安的麵前晃了晃,李博安一手抓住酒壺,一邊說道:“有很多,我隻知道兩個,一個是鄭學士,一個是吳侍郎!”
話說完,李博安眯了眯眼睛,直接躺在了桌子上,睡了過去。
“鄭學士,吳侍郎!”禮部尚書口中念著這兩個名字,搖著頭說道:“這兩個人就是牆頭草,早就已經歸順了左相,並且十分會巴結人,原來是臥底?”
但是他們殷勤的那個樣子……
禮部侍郎皺眉,回頭看像睡過去的李博安:“他不會是在騙我吧!”
但是喝醉了的人,怎麽可能會騙人?
“知人知麵不知心,或許這兩個人就是臥底,隻是我們沒有察覺罷了。”最後,禮部尚書自己說服了自己。
李博安和簫離喝醉,禮部尚書便讓望月樓的下人,將他們抬到了馬車上,讓下人護送了回去。
馬車上原本醉倒的兩個人,同時坐直了身體,清明的目光中,沒有絲毫的醉意。
這趕馬車的人,是李博安的心腹。
“左相會相信嗎?”李博安心中有些忐忑。
原本簫離和李博安商量的計策是想辦法讓左相殺掉吳侍郎,鄭學士,然後讓其他歸順左相的人心中忌憚,重新回到右相手下。
但是這個計策還沒有實現,禮部侍郎便出手了,李博安便將計就計,說出了那兩個人的名字!
但是他們兩個是十足的牆頭草,右相勢利時,第一個跑到了左相的手底下!
說他們是臥底,李博安感覺侮辱了臥底這兩個字!
“當然會。”簫離信心十足的點頭。
李博安雖然相信簫離,但心中仍然有疑惑,詢問道:“為什麽?”
簫離冷笑:“喝醉的人不會說謊。”
李博安微微一愣,卻也笑了,的確,喝醉的人不會說謊,否則的話,禮部侍郎為何要費這麽大的力氣將自己灌醉呢?
回到府上時,李博安和簫離繼續裝醉,兩個人都被下人抬回到了各自的房間。
簫離回到房間,水兒立刻去打水伺候,但突然感覺到一個目光正盯著自己,簫離立刻睜開眼睛,不由被嚇了一跳。
“王妃見到本王,很是驚喜?”邪魅的聲音帶著幾分打趣。
簫離驚訝:“你怎麽來了?”
這人不是別人,正是簫離的丈夫冷子夜!
冷子夜邁開長腿,上前一步,坐到了簫離的床上,俊美無濤的麵容上寫滿落寞,幽幽的歎了一口氣,如同寂寞少婦一般,脆弱的說道:“王妃日日不在,本王很是想念,無奈之下,隻能夠親自來看望。”
簫離被逗笑,推了推冷子夜的肩膀:“一點都不正經。”
冷子夜挑眉,突然抓住了簫離的手,整個人伏了下去。
突如其來的動作,簫離的手一被捉,整個人倒在了床上。
而冷子夜的俊臉,就在簫離的臉龐上方。
“王妃可誤會本王了,本王現在正經的很,本王不正經的模樣,王妃從未見過。”冷子夜說著,視線緩緩下移。
距離很近,冷子夜呼出的氣息打在簫離的臉上,簫離的麵色緋紅,若非戴著易容麵具,早已被冷子夜看出來。
隨著冷子夜下移的視線,簫離倒也十分坦蕩,直接拉了拉衣領,露出小片肌膚。
如今簫離易容成男子,胸部被白布裹著,又在腰腹位置增加了些東西,所以現在看起來……很平整的胸部!
冷子夜失望的歎了口氣,看著和他一樣平,真是……
冷子夜笑了笑,剛剛準備說話,突然目光一厲,身形一晃,便已經消失在原地。
簫離皺眉,便看到水兒端著水走進了房間。
水兒看到簫離清醒,當下笑了笑:“公子醒的真快,奴婢剛把水拿來。”說完,便把水放在了一旁,洗了洗手帕,遞給了簫離。
凝視著手帕,簫離沒有接,隻是說道:“我沒事,睡一會兒便好,你現在出去,沒有我的命令不許進來!”
說完,便重新躺在了床上,閉上了眼睛,仿佛十分困倦。
水兒不解的看著簫離,隻能夠聽話的退了出去。
房門關上的那一刹那,簫離重新睜開了眼睛,而那高大的身影,又重新站在了自己眼前。
簫離看著眼前的男子,巍峨高大,俊美無濤,仿佛一座永遠不會倒下的山,對自己無比的安全感。隻要有他在,她永遠是無忌憚,永遠平安,永遠不會受到任何傷害!
“王妃,你什麽時候回去呢?”冷子夜重新坐到了床邊,聲音中帶著幾分鬱悶。
也是,冷子夜怎麽會不鬱悶呢?
從風城回來之後,便又被派出去查案,如今好不容易回來,還沒來得及和自己的王妃溫存,便又扮演了假流產!如今自己的王妃更是住在了李府,幹脆整天看不到人影!
就算他們如今不能有子嗣,但是不代表不能親親抱抱!可是王妃不在家,他親誰抱誰?
深閨怨男的苦,求老婆理解呀!
可是,看著眼前一臉正經數日子的簫離,冷子夜突然感覺無望。
簫離算好日子之後,一本正經的回答道:“很快了。”
冷子夜喜悅的挑眉,問道:“事情有進展了?”
事情剛剛發生,冷子夜還沒得到消息,並不知道酒樓內發生的具體事情。
當下,簫離把事情告訴了冷子夜。
冷子夜聽後,勾起了邪魅的笑:“既然如此的話,那我們隨時幫助左相殺更多的牆頭草。”
簫離點頭:“這會,禮部尚書應該把消息送到左相的耳朵裏了。”
“不管他們。”冷子夜毫不在意:“王淑芳明日處斬。”
簫離皺眉,這段時間太過忙碌,她要是忘了王淑芳的事情。
王淑芳犯下死罪,秋後問斬,卻不是下一個秋後,而正是這個秋後!所以,明天便是死期。
“本王來之前,蕭玉還在王府門口跪著。”冷子夜的聲音隨意,對於簫玉這種人,冷子夜從未放在心上。
“王淑芳的罪名謀害皇室公主,我隻有能力給她安上罪名,沒有能力幫她消除罪名。”蕭離的腦海中閃過簫忠衛落寞的臉,微微歎了口氣。
如今碩大的將軍府,隻有簫忠衛一個人了!他,心裏定然是難受的。可是到了如今地步,自己回不了頭,當不了王淑芳!更或者是說不能幫王淑芳!
“冷子夜,重生之後,我最對不起的人便是我的父親。”簫離握著冷子夜的衣角。
冷子夜皺眉,簫離經曆過全家被殺,也更加在乎親人,重生之後,簫忠偉便是她唯一認定的親人!簫玉和王淑芳的事情是他們罪有應得,沒有任何可憐之處,但是卻都牽連著簫忠衛!如今,簫離的心裏也是最為難過的時候。
“簫將軍麵容剛毅,俊美非凡,如今也是正值壯年,敬仰他的閨中少女數不勝數,不如等王淑芳的事情過去之後,重新給將軍找個夫人。”冷子夜思慮再三,將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
簫忠衛英雄鐵血,卻未到暮年,讓他和簫離一起居住在王府,他定然是不肯的!而簫離還有很多事情要做,自然也不會一直住在將軍府,更何況還有他這個丈夫!
所以,現在最好的辦法便是讓簫忠衛再娶一個妻子,再組建一個家庭!就算他人上了戰場,家裏也會有一個人癡癡的等他歸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