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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百口莫辯的陷害

  湖水雖冷,抵不過心中的暖意,簫離無奈歎息,她並不是偽裝,她卻是不會水!


  無論是寧雲惜,還是簫離,同樣不會水!

  “離兒……”急迫的嘶吼,簫忠衛聲音顫抖。


  冷子夜麵色陰沉,身體化作一道流光,快比殘影,飛擊湖麵之間,一把抓住簫離的肩膀,腳下以湖麵為基,騰空而起,竟然橫渡湖麵!

  ‘好霸道的功夫!’


  簫忠衛和冷辛辰震驚,冷子夜的功夫比他們想象中更加厲害。


  殺氣縈繞在心頭,冷辛辰暗下決定,有些事情不能再等了!

  “簫離。”手心撐著簫離背部,驅散她身體內寒意,冷子夜雙眸似冰,麵露出他自己無法解釋的怒意。


  簫離用毒如神,簫玉不是對手,若非她自願,簫玉難近其身!更何況,簫玉怎會愚蠢到在太子妃三日回門時光明正大的動手?


  這一切解釋,皆是簫離栽贓陷害!


  他欣賞簫離的毒辣,欣賞她的果斷,但絕不欣賞她以自身為誘餌的自殘行為!甚至可以說,憤怒!

  這女人,怎麽敢?

  “離兒,你怎麽樣了?”簫忠衛滿目急迫,死死抓著簫離的手,滿臉後怕。


  “沒事。”絕色麵容幾近透明,簫離身體瑟瑟發抖,眼角水漬湧出,偏生露出虛弱的笑容。


  恰當時機之下,女人的淚水與軟弱是最鋒利的武器,佯裝堅強更是直擊人心房。


  “殿下,父親,玉兒不是故意的,求你們不要懲戒她。”簫離用釋然的目光看著麵色蒼白的簫玉。


  簫玉瑟瑟發抖,吃人般怒視著簫離,她瘋狂搖頭,崩潰的吼叫:“父親,是簫離,是她在陷害我!是她掐著我的命脈,自己跳下去的,她……”


  話未落下,簫玉愣住。


  簫離掐著她的命脈,自己跳下湖水……這如此不合邏輯?

  “辰哥哥,你要相信我,是簫離故意陷害我!”簫玉跪地扯著冷辛辰的衣擺,急迫的麵容上寫滿渴望和期待:“我什麽都沒做,真的什麽都沒做!”


  冷辛辰歎息,小心翼翼的扶起簫玉。眼見為真,他親眼看到簫玉把簫離推下了欄杆。


  或許這是簫離的計謀,但簫玉百口莫辯!


  昨日,母妃麵色蒼白如死灰,額上白紗被鮮血點綴如地獄之花,她緊握自己的手,嘶啞的嗓子裏湧出濃烈的不甘。


  她說:“辰兒,母妃淪落到今日地步,全是簫離所害,但母妃沒有絲毫證據反駁她,隻能任她開懷離去!或許你說得對,錯失簫離是我們最大的過錯!但,注定不能為己所用的女人,那就殺了她!如同當日的寧雲惜!”


  不能為己所用,那就讓其粉身碎骨!


  “玉兒莫慌,本王相信將軍自有公斷。”冷辛辰聲音輕柔,直接把問題丟給簫忠衛。


  簫忠衛麵露煞氣,冷眼望著簫玉:“玉兒,為父親眼所見,你當真還要狡辯?”


  簫玉瑟瑟發抖,低頭的看向簫離。


  簫離窩在冷子夜的懷中,冷眼望著狼狽的自己,冷淡的雙眸不見波瀾,似是打敗自己不能讓她擁有任何欣喜!


  她就用了這麽一個手段,已經把自己逼到無路可退的地步!

  她在招搖她的勝利,在俯瞰自己的失敗!

  可是,她休想!


  “我沒有!”緊握雙拳,簫玉不甘道:“這隻是她的障眼法,我沒有推她,也不會愚蠢的推她!”


  “父親,我和簫離同樣是你的女兒,你為什麽要這麽偏心?自小到大,你心裏隻有簫離,從來沒有我!為什麽?這一切都是為什麽?難道我身上沒有留有你的血脈,不是你的骨肉血親嗎?”


  “我知道,你愛簫離的母親,但我的母親陪伴在你身邊二十餘載啊,都得不到你的絲毫情感嗎?如果是這樣,你為什麽要娶她?為什麽要生下我?”簫玉淚流滿麵的質問,道出心中多年的不甘。


  簫忠衛麵色複雜,低頭凝視著簫離酷似愛妻的麵容,終究重重地歎了口氣。


  “父親,我不怪玉兒,她隻是年幼無知。”簫離握著簫忠衛的手,乞求說道:“我們一起忘記這件事情好不好?”


  她原本就沒想用此手段打敗簫玉!來將軍府途中,冷子夜接到消息,冷辛辰也在趕往將軍府。


  冷辛辰到此的目的,他們隱約知曉,如今自己這麽做,一來警告簫玉不是自己的對手,看在簫忠衛的麵子上,給簫玉最後一次機會!二來,也讓冷辛辰看清楚簫玉和自己在簫忠衛心中的地位!

  沒錯,簫忠衛握有二十萬兵權,但是可惜,永遠不會屬於他冷辛辰!

  簫忠衛愧疚的看著簫離,終究點了點頭。冷辛辰默默站在一旁,沉默中多了一絲凝重。


  “將軍,簫離需要換身幹淨的衣服。”冷子夜的聲音冷淡至極。


  簫離驚訝抬頭,四目相對,冷子夜眼底燃燒著熊熊怒火,直接避過簫離的眼神,冷漠而陰森。


  簫離不解,自己得罪他了?

  “是。”


  簫忠衛匆忙應道,立刻招來婢女為簫離換衣服,又招來大夫為簫離診脈。


  冷子夜了然,簫忠衛並不知道簫離會醫術。


  大廳之中,隻有冷子夜和冷辛辰。


  “今日,是離兒的三日回門期,辰王來湊什麽熱鬧?難不成貴妃的傷勢已經大好?”冷子夜抿著雙唇,眼底怒氣不減。


  很顯然,他在遷怒無辜的冷辛辰。


  冷辛辰麵色一變,隨即消失,一如往常般溫潤的回答:“母妃的情況穩定,有太醫在並不需要本王多做擔憂,今日本王前來,隻是單純的來看望本王的未婚妻。”


  提到簫玉,冷子夜眼底怒氣更甚,冷笑聲回繞廳內,毫不客氣的嘲諷說道:“大庭廣眾之下就敢暗害親姐,辰王妃日後也定然是個不亞於辰王和貴妃的傑出人物!”


  一句話,諷刺三人!

  垂在兩側的手逐漸僵硬,冷辛辰陰冷的盯著冷子夜。他自幼便被教導的溫潤如玉,但總能被冷子夜三言兩語挑起情緒!


  “辰王一向在乎賢名,還是乖巧的守在貴妃身邊為好,少在本宮眼前礙眼!”冷子夜垂下眼簾,不耐煩的將茶杯揮在一旁。


  一股莫名的情緒回蕩在胸膛,說不出,道不明,總讓人煩躁!

  “太子殿下,你……”


  “哈哈……讓兩位殿下久等了,膳食已經準備妥當。”冷辛辰話未說出口,便被滿臉笑容的王淑芳打斷。


  她環顧一周,不見簫離等人,立刻察覺不對,不解的問道:“將軍和離兒姐妹呢?”


  她一直在廚房忙碌,並不知道簫離落水的事情。


  冷辛辰皺眉,心頭更加無奈。


  簫離換好幹淨衣物,又服用了些薑湯,將軍府才正式開了宴席。


  宴席之上,簫忠衛身為武將本就不善言辭,冷子夜似乎在慪氣也不加言語,簫玉受了冤屈更是埋頭不語,簫離又不愛說話……


  六人坐,竟隻有王淑芳和冷辛辰努力營造熱鬧的假象。


  簫離回頭,目光湧出濃濃的不解,她夾起青菜,放到冷子夜的碗中。


  冷子夜下意識的回頭,唇邊的笑容還未蕩開,便瞬間凝固。


  簫離更加迷茫,她到底哪裏得罪冷子夜了?這人莫名其妙!當下,也懶得理會。


  “皇嫂,今晚是百姓狂歡的春宴,你還去賞玩嗎?”溫和的笑意,柔和的嗓音,天生溫潤的輪廓,平淡而寵溺的眸子,總是讓人不自覺卸下心防。


  握著筷子的手收緊,那血流成河的一夜,他將冰冷的匕首刺進自己心房時,也是一副溫柔的模樣。


  “與你何幹?”簫離背脊筆直,聲音冷若冰霜。


  冷辛辰一愣,繼而驚訝。他驚訝的不是簫離的語氣,而是她的眼神。


  她坐在自己對麵,絕色麵容一片冰冷,漆黑如墨的眸子裏湧出鋪天蓋地的恨意,那目光,仿佛恨不得將自己千刀萬剮!


  身子微微一顫,冷辛辰竟從心底裏湧出怯意,這女人身上的冰冷,總讓他想起地獄中爬出的惡鬼。


  “雲惜。”出神中,冷辛辰嘴角張合,吐出了低如呢喃的兩個字。


  雲惜,寧雲惜,寧王唯一的女兒,他化身成玄墨是拜過天地的妻子!


  簫離死咬嘴唇,口腔彌漫著濃重的血腥氣,她若非用力壓製著自己的腿,定然會用身上的百種毒藥讓他嚐盡世間所有痛苦卻不得解脫!


  他怎麽還有臉麵叫出這個名字!

  “哎呦,辰王這是怎麽了?”冷子夜手中的筷子輕輕敲打者碗,聲音詭異而冰冷,每次敲擊正值心髒,讓人痛不欲生。


  “寧王一家都死在你的屠刀之下,寧雲惜也被你親手殺害,挫骨揚灰!如今當著未婚妻的麵叫出那女子的名字,可真讓人誤會你要把簫玉和她相提並論。”似笑非笑,冷子夜緊緊的握著簫離冰冷的手,毫不客氣的反擊。


  寧王之事,別人不知緣由,冷子夜卻是一清二楚。


  寧雲惜不惜下嫁玄墨,卻被他屠殺全族,甚至未放過兩歲幼兒!若和簫玉相提並論,那自然是無用之人便可屠殺殆盡!

  冷辛辰蹙眉,眼底湧起熊熊怒火,這冷子夜,欺人太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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