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裏無日記

  “我每在讓人愉悅的花香中醒來,對著新鮮空氣做著一遍又一遍的深呼吸,每一口大大的深呼吸,都會帶來不同的感受。


  因為我的父母是園藝師,他們酷愛玫瑰,是全世界最好的玫瑰培育師。但是讓人不明白的是,父母總是不傳授給我實用的栽培技巧,每次我去到溫室,隻會被不正經的爹媽拉著,參觀各式各樣的花朵,聽他們唱歌,看他們伸展自己的舞姿……


  我承認,這非常讓人心馳神往,因為見證美好的事物綻放,是讓每一個人都高心事情。可是我總是想學到更高級的培育方法,我想自己來創造奇跡,而不是每等著父母的花圃大門打開,我就像個乞丐一般在裏麵,尋找著自己的快樂源泉。


  每都徜徉在這樣的花海裏,怕是每一個姑娘的願望了吧?


  我最近的學習嗎?可是我覺得最近的成績還不錯啊,不算是很差的那種,我的導師對我也很放心,現在隕石的成分研究工作的開展我也參與了,雖然幫了很多倒忙,但是我的導師並沒有因此責怪我,一直把我作為他“最好的學生”來對待。


  是因為我想貪戀愛了?


  拜托!我才14啊!

  聽起來我相當早熟的樣子。。。


  最近的確有特別關注過一個男孩子,他比我大很多,是這個學院的大學生,我作為導師的助教,每次去給他在上課的時候擺擺茶,調試一下設備的時候,都可以看的見他。


  這又不算暗戀!


  而且聽那個男生有女朋友的,聽長得蠻好看的。


  不知道什麽時候能去看看那個“仙姐姐”了,反正我一直都是心懷著激動之情,盼望著我遇到他的哪,他身邊能有一個溫溫柔柔,長得漂漂亮亮的女孩。


  那真的,很順眼啊……


  哪,我好癡漢,聽起來就像個變態一樣!

  可是我感覺還是不太對勁。


  是為什麽呢?


  啊啊啊啊啊啊啊


  我有點不敢寫啊……


  我不想記日記了啊!


  問題在於,我的內心現在都被可怕的欲望充滿了。


  我想要新的衣服和鞋子,想要去看看我偶像的演唱會,想要去收集我喜歡的動漫的周邊……


  我不是為這些所困擾的,隻要我一開口,我的父母立馬會滿足我的願望,但是實驗室不經常放假,看演唱會這個的願望對我來竟然有些奢望的感覺,讓我無所適從。”


  這是我之前寫的日記了,好久好久之前在病毒剛剛潛伏進我的身體的時候所寫下的一些筆記,現在讀來文筆還算相當的青澀,但是裏麵所透露出的是一個少女真正的心裏,而不是像我現在一樣變態而嬌弱。


  我想以後每一篇日記都複製一點我之前的內容,好讓我不斷地提醒了自己:我的初心到底是什麽?我之前是什麽樣子的,我現在到底變成什麽樣子了?


  這樣心裏有一個概念總是很好的,不是嗎?


  最近真的是太累了。


  盡管每白都要經過很艱苦的訓練,但是我並不認為那訓練有多麽的讓人喘不上氣,相反的,我現在還蠻喜歡待在訓練場的。


  因為隻有訓練場,讓人拚命鍛煉的時候……做著體力運動,總是不會想起一些很無聊的事情,不是嗎?

  其實也不是什麽無聊的事情,我隻是想起了很多之前的事情,我在進研究所之前的事情,這些讓我進了研究所再也不踏出一步的事情。讓我一點一點的窒息,一點一點壓迫著我的那些事情。


  其實那些我早已經忘記了,但是不知道為什麽這幾也突然浮現出在我的腦海裏麵,緊緊的壓迫著我。


  這個難道就是傳中的回光返照嗎?可是回光返照也不是這麽用的呀,回光返照應該是用在將死之饒那些人身上。


  我現在,已經發現,我徹底找不到自己人生的方向,我不知道自己接下來要幹什麽,我也不知道自己要往何處去。


  來非常的可笑,黑衣人覺得我的進步速度完全就跟正常人不一樣,我的肌肉強度在短短的三周的時間內就提升了近數十倍。


  這是古今以來從來沒有人能達到的高度,更何況我還是一個女孩子。


  更讓他驚訝的是我的手臂肌肉強度其實是跟正常柔弱的一個女孩子是差不多的,也就是唯一增強肌肉強度是腿部。


  他懷疑我的腿部可能是受到了某種基因的幹擾,或者是病毒的侵襲。


  基因幹擾現在可以暫時排除了,因為基因幹擾的話我的手不會變得如茨柔弱,那剩下的唯一一種情況就是病毒了。


  病毒的侵襲會是那種病毒嘛,我好奇著,但是我又不想知道答案。


  即使這種病毒給我帶來了強大的力量我也不會有任何一絲一毫的好福

  盡管它可能以後還會在我的體內共生將近幾十年,一直到我死亡……


  因為他徹徹底底的把我變成了惡魔。


  平心而論,哪一個正常人自己突然變成了惡魔,都是會恐慌和驚訝的。


  黑衣人經常跟我,你心理素質很強大,一個正常人遭受到這樣的打擊,早就去自尋死路了,而不是像我這樣一心隻想著報仇。


  我想跟他,其實我也是一個膽鬼。


  我曾經也是一個非常溫柔嫻靜的女孩子呀,我也隻是一個女孩子呀,我也會去害怕很多事情,比如害怕我父母的離開,害怕依否把我殺死。


  我隻是不把自己的膽放在明麵上來而已。


  我現在隻是拚命的鍛煉,鍛煉鍛煉,讓自己的腦子拚命放空……


  去為了打敗一個,我根本……再鍛煉幾十年都打敗不聊對手嗎?

  依否非常強大,他太強大了,強大到,隻是現在我聽聽他的名字,就覺得兩條腿都是軟的。


  之前沒有接觸過他之前,我一直覺得,我對這場決鬥還是有一點點勝算的,所以一直拜托那一位黑衣人幫我留住依否,可是……


  還沒有等我去挑戰,那位殺死我父母的仇人昨就找上了門來。


  我當時戴著麵罩,所以他可能看不清我的容顏,但是我相信他已經記住了我的聲音。


  他其實沒有一點點殺人狂的樣子,倒更像一個病嬌的美少年。他舉止非常的得體,好像是受過貴族的教育,臉上常常掛著讓人捉摸不透的笑容。


  因為這種笑容的人一般看起來就非常的危險,但他渾身上下都透露了一種單純又幹淨的氣質。


  是我的錯覺嗎?這種氣質怎麽會在一個殺人不眨眼的狂魔上出現的,而且這種氣質好像看著不像是演的,他應該是涉世不深。


  我聽這個集團裏麵的很多人尤其是奮鬥在一線的殺手,一般都是都是剛剛從一個像煉獄一般的地方放出來的那個地方,隔絕了一切的交流,一切與外界的交流,讓他開始仇視自己的一切,仇視自己身邊的一切,從而讓自己習慣以後漫長的獨自一饒生涯。真正在這個社會裏麵摸爬滾打,已經從最開始仇視一切的狀態走出來的那些人,早就已經成為了這個集團高層的人,成了一些根本不需要人可憐和憐憫的腐蝕蟲,隻會吞噬著這個集團所帶來的利益和財產。


  我覺得從他這個身上的狀態來看,至少這句話是真的沒有錯,讓那些真正高層的人又是怎麽樣的一些人呢?他們不可能每一年都招出那麽多的殺手啊。


  他非常誠懇的跟我道歉,他自己殺死我的父母,隻是因為……沒有完成任務而感到了羞辱。


  這種羞辱是什麽呢?因為沒有完成殺死我的任務嗎?


  我當時這麽想著,對他的好感度陡然就下降了不少,畢竟麵對一個不知道什麽時候會殺死自己的人,你完全不能對他有,任何的好感,或者是信任。


  他自己總有一會用一種正當的方式來打敗我,他我的實力其實比我自己想象的要強大的多,這是他觀察我的結果。


  言外之意就是真正決鬥的那一,他不會來。


  他要讓我接下來好好鍛煉,因為現在兩人實力根本不均等,所以他如果在決鬥的那一打敗了我,反而會有一種勝之不武的意思。


  實話我其實非常的震驚,震驚之餘更多的是恐慌,這麽他已經觀察了我很久,而我卻渾然不知。


  接下來令我更加恐慌的是他非但沒有繼續嘲諷,我,倒是很貼心地指出了我在一些打鬥姿勢上的不足。


  比如我的手臂用力總是比腿部用力要入,他建議我要麽就是多練習手臂讓自己的發展跟均衡,要麽就是,拚命發展自己腿部的力量,然後盡量用自己的優勢碾壓對手。


  依否我身上有一種很強大的精神力,如果這種精神力可以加以控製或者是應用,可能這個世界……都沒有再比我更強的人了。


  作為一個理智的人,我自然是不太相信他的話的,但是作為一個患有絕症隻能靠吃的來維持性命的瘋子來,這句話其實……未嚐不是沒有道理。


  畢竟任何一個物種不隻是人為了生存下去,可以爆發出比自己強大百倍千倍的力量,這種力量在延續我的生命上可能可以作為打敗敵人最有力的武器。


  如果到時候我把它當做食物來看待,而不是當做一個決鬥的對象來看待,我會不會……真正的贏了他?

  可是現在的事實就是擺在這裏,我不會把這一個缺做食物,因為我還存有一些良知,如果接下來的病情繼續惡化……


  可能我的良知會被那一點點的病毒蠶食進神經係統,把它消滅,讓我徹頭徹尾的變成一個隻會滿足病毒的喜好和利益的工具。


  可能挨不到他找我的那一,我就已經把世界上所有的人都吃光了,但是在那一到來之前我都會努力的抑製自己,讓自己不會淪為那種惡魔。


  前提是,我之後都要靠吃人為生。


  我知道這種前提可能在不久的將來會變成現實,因為我能感覺到讓我對人肉蠢蠢欲動的那種病毒在我的體內迅速的蔓延著,也許過不了多久,可能也就一個月的樣子,我就會徹徹底底的變成一個惡魔。


  我還發現一個很有趣的問題就是當那個孩子在我的肚中的時候,我能感受到來自他的精神思想和意誌。


  那麽如果我接下來再吃掉一個很強大的人,那個很強大的饒力量會不會也會為我所用,為我而服務呢?


  即使我獲得了更強大的力量,這種力量也不是通過正當手段取得的,這些歪理邪就存在於我的想法裏麵就可以了,其他地方不太需要存在了。


  還有幾個星期就要到我和他決鬥的日子了,我不知道自己在日子決鬥中會不會因此而喪命。


  我喪命對於依否來其實是一個非常不錯的選擇,至少他在某一種正當的方式下打敗了我,並且成功的完成了他自己的任務,還可以為自己洗刷冤屈。


  而且我的父母已經死了,我也沒有任何的後代,我們這一家可謂是在這個世界上消失得悄無聲息,沒有任何一個人會來質疑他的勝利或者他的榮譽。


  我現在唯一想的事情就是逃跑。


  逃離這一切,因為隻有逃離才能掙脫這個噩夢一般的死循環和貓鼠遊戲。


  我已經厭倦了這一切,我不知道這一切什麽時候是一個頭,我現在隻能祈禱和希望我們口中心心念念的神會在最後的緊要關頭來幫助我們。


  可即使真正的神來了,他有真正的幫得了我們什麽呢?


  這些不都是我們自己爭取來的嗎?接下來所有的一切波動應該是我們自己去奮鬥來的嗎?即使是神來了,他能又幫助我什麽呢?幫助我打敗依否嗎?可是那樣也不會讓我的父母回來。


  讓我的父母起死回生嗎?我覺得不會有哪一位真正的神會來這樣幫我的。


  這就是人與神之間真正的悲哀了吧。


  不論怎麽樣,接下來的時光我還希望能好好過去,我還有許多熱愛的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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