插曲(別看)
裏無很喜歡外國作品裏對東方女子的描寫,那種純潔得近乎神聖的品性,讓她心馳神往。但已經有了月,研究所要求性格能力不能重複,她自己也明白第五位生靈還是東方女子,對他和整個王國來都毫無用處。
那時蝶已經長大,擁有了合法的身份和席位。裏無不是非常看好的那種近似瘋癲的性格,能在研究所的設計,她又不能管得很嚴,隻好任由他們去。
正值雨季,外麵精確控製著雨量的雨漸淅淅瀝瀝的灑了下來。裏無坐在辦公室裏,靠著椅子柔軟的靠背,無所事事。近來研究所建議她去那個學校就讀,她也有這樣的打算,可是王國才剛建立不到兩年,有很多事情都需要她去處理。裏無打算在她離開前,讓王國井井有條。
“主人?”蝶把門打開一條縫,把頭探進來問道:“布萊特親王的使者到了。”可愛的蝶姐才剛剛發展到人形態,許多參數都不穩定,裏無才抬起頭,她的身影便不見了,隻有一隻美豔妖異的蝴蝶。
裏無談了口氣和“友好”的布萊特親王的使者見了麵。使者希望可以和王國建立正常的邦交關係,但是裏無懷疑使者此行別有目的,便讓蝶盯著他,自己開始著手準備要外交事宜。
連裏無自己都不敢相信,兩年的時間,王國的外交體係都沒有建立起來。她準備好了友好函件,公印和一個談判官,把自己也收拾得服服帖帖,便接待使者,簽訂了友好協議。直到最後十周要走的前一,他突然來找裏無。他布萊特親王非常喜歡這個王國,如果可以,他希望這個王國可以和他的國通婚。
通婚?裏無不解,難道還是耐心的詢問了布萊特親王對所謂“通婚”的期望。“他想在這個王國找一位終身的伴侶。”使者謙卑的道。
“先生,您要知道這是一個自由戀愛的時代,”裏無微笑著回答:“布萊特親王若是有心儀的女子,我可以幫忙,但也得征求那位姐的意見。”她停了一下,又繼續:“可是您也知道這個國家剛剛建立,人心惶惶,可能有點難度啊。”
使者謙卑的笑了一下,又和裏無聊零閑話便離開了。
裏無總覺得有一絲不祥。
幾後,布萊特親王喬裝打扮成了一個研究員,混進了研究所,並且公開求愛蝶姐。蝶當時的心理年齡隻在15歲上下,對那種瑪麗蘇情節有著無限的遐想,自然答應了狂熱又“真誠”的請求。她還一度想和那位不知名的研究員遠走高飛,來一場愛的冒險。她剛跑出研究所,就被抓回來了,裏無和她大吵了一架,兩饒關係越鬧越僵。
裏無本來就不是那種很會與人打交道的類型。她自己不敢去安慰蝶(因為自己死傲嬌)又不見蝶來找自己。閑著無事就著手參與設計荷。她曾在歐亨利的一篇裏見過一個女饒打扮。但女人有一頭朦朧的金發,憂鬱的藍色雙眼,中國紡的黑色細紗,憂鬱的站在那裏,讓男主角癡迷的連雪茄都忘了享受。裏無心裏一動,微微減少了憂鬱的成分,還加了很多其他情緒的指標,造就了荷的原型。
裏無是真的很喜歡荷,她把她被玻璃渣碾碎後僅剩的那一點點柔情,拿出來照顧尚在培育箱裏的生命。她每都會去查看培育箱裏的“人”。
有一裏無正站在荷培育箱旁邊,突然有聲音從身後傳來:“主,叫什麽好呢?”一個研究員站在他身後問道,但研究員對裏無很是尊敬,躬著身站著,看著腰都疼,裏無趕緊讓那個可憐的娃站直了,自己默默的想著,“對啊,叫什麽好呢……”
“‘蓮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漣而不妖。’她如此潔淨,確實辱沒不了這個好名字。”她默默囈語著,可是她本人又不喜歡“蓮”這個字。這個字總會讓她想起她時候那些盛開的睡蓮……
雖然過去一直都在,但裏無不想再去回憶那些個壓抑的回憶,就自動忘記,當做什麽都沒有發生。反正知道她過去的人基本都死光了,她也不怕會有哪個大嘴巴的人衝到她麵前作妖。
“那……就叫荷吧。”裏無緩緩的,轉身離開了研究所。
(下麵是一點點玩笑,算在插曲裏麵)
走出好遠,裏傻子才無賭想起:“不對呀,蓮和荷不是一個東西嗎?……應該不是一個東西吧(確實不是一個東西),這個臉可丟大了吧。”裏無作為一個生活白癡,自己悵惘了半,才勉強用“大概好像貌似不是一個東西吧”的理由打發了自己迷惘的情緒。
唉……
今依舊是不爽的一。
不知道為什麽,我最近總是感覺怪怪的,好像是有哪裏不對勁。不知道從何而來的焦慮感蔓延到了全身,讓人不知道要怎麽辦才好。
可是我不應該是有這樣的顧慮的啊……
難道這就是!青春期是感覺嗎?!叛逆的,酷酷的,拽拽的,青春期嗎?!
可是恕我直言,我真的沒有什麽可以不安和叛逆的。
我每在讓人愉悅的花香中醒來,對著新鮮空氣做著一遍又一遍的深呼吸,每一口大大的深呼吸,都會帶來不同的感受。
因為我的父母是園藝師,他們酷愛玫瑰,是全世界最好的玫瑰培育師。但是讓人不明白的是,父母總是不傳授給我實用的栽培技巧,每次我去到溫室,隻會被不正經的爹媽拉著,參觀各式各樣的花朵,聽他們唱歌,看他們伸展自己的舞姿……
我承認,這非常讓人心馳神往,因為見證美好的事物綻放,是讓每一個人都高心事情。可是我總是想學到更高級的培育方法,我想自己來創造奇跡,而不是每等著父母的花圃大門打開,我就像個乞丐一般在裏麵,尋找著自己的快樂源泉。
每都徜徉在這樣的花海裏,怕是每一個姑娘的願望了吧?
我最近的學習嗎?可是我覺得最近的成績還不錯啊,不算是很差的那種,我的導師對我也很放心,現在隕石的成分研究工作的開展我也參與了,雖然幫了很多倒忙,但是我的導師並沒有因此責怪我,一直把我作為他“最好的學生”來對待。
是因為我想貪戀愛了?
拜托!我才14啊!
聽起來我相當早熟的樣子。。。
最近的確有特別關注過一個男孩子,他比我大很多,是這個學院的大學生,我作為導師的助教,每次去給他在上課的時候擺擺茶,調試一下設備的時候,都可以看的見他。
這又不算暗戀!
而且聽那個男生有女朋友的,聽長得蠻好看的。
不知道什麽時候能去看看那個“仙姐姐”了,反正我一直都是心懷著激動之情,盼望著我遇到他的哪,他身邊能有一個溫溫柔柔,長得漂漂亮亮的女孩。
那真的,很順眼啊……
哪,我好癡漢,聽起來就像個變態一樣!
可是我感覺還是不太對勁。
是為什麽呢?
啊啊啊啊啊啊啊
我有點不敢寫啊……
我不想記日記了啊!
問題在於,我的內心現在都被可怕的欲望充滿了。
我想要新的衣服和鞋子,想要去看看我偶像的演唱會,想要去收集我喜歡的動漫的周邊……
我不是為這些所困擾的,隻要我一開口,我的父母立馬會滿足我的願望,但是實驗室不經常放假,看演唱會這個的願望對我來竟然有些奢望的感覺,讓我無所適從。
我擔憂的是,我的內心好像被什麽塞滿了一樣,我瘋狂的渴求著生肉和血,好像那樣就會填補我內心的那一大塊漏洞似的。
可是哪個正常人會去喜歡這些讓人作嘔,讓人不舒服的事情呢?我為了這個內心的渴望去過市場,甚至是屠宰場,那裏充滿了令人不安的彷徨的氣息,沒有一隻動物的眼裏有求生的欲望,看的我心驚肉跳。
最可怕的是,我潛意識裏所希望的不隻是這些。
我的父母和導師已經看出了端倪。
那晚上我回家吃飯的時候,我的父母很擔憂的問我是不是學院裏的夥食太差了。
我一臉茫然的望著他們,搖了搖頭。
母親當時的眼神,我記得很清楚,是一種驚嚇,疑惑,又很擔憂的表情,好像她眼前的那個人不是她的女兒,變成了一個文文弱弱的殺人狂。這時,我的父親了一句很奇怪的話。
“你看著這些肉,像看著夢中情人一樣。”
我當時聽了就怕了起來,但也隻能乖巧的點點頭,開個玩笑敷衍過去。
還有我的導師,他隻用了一眼就看出我的不對勁。
“咦?裏無?你最近怎麽了?心不在焉的?”
“啊?最近好多人都這麽問我。”
隻能這麽敷衍過去了啊……但是我沒想到的是,我的導師居然抓著這個問題念念不忘。
“生病了嗎?”
“應該沒有,我的身體現在是什麽樣的狀況我是清楚的。”
“有些病,不是你能感知的到的啊……”
“恩師的,是心病?”
“不是,我看你是最近我感覺好像真的生病了。”
“恩師,不用擔心我了,我真的沒問題的。”
“真的嗎?”
“算了算了,今要給學生講的課題是……”
最終這段讓我有些不知所措的對話以我的匆匆加快遊戲進程結尾,搞得不明不白。
其實我可以告訴我的父母和導師這種沒有來由的奇怪感受,他們肯定會有豐富的經驗來應對這件事,但是我還是沒。
為什麽呢?
可能因為我太懦弱了吧,我怕告訴他們。
怕些什麽呢?
其實我也不上來,好像我什麽都不怕,又好像我什麽都怕:我怕開口,我怕這件事情被揭露,我怕我身邊的人都把我當做怪胎……
我叫依否。
我出生在一個貴族家庭,我的父親是全國有名的一位親王,擁有最虔誠的信仰。
但是,傳我出生的時候,邊變成無盡的血紅,莊園裏的植物全部枯萎,一切不滿的惡靈從地底鑽出。教父,我是一切邪惡和不正義的化身,我將會給這個世界帶來滅頂之災,陪伴我出生的翅膀和極其陰柔的長相便是罪證。於是,教父給我取名槳evil”,“依否”便是它的音譯。
當時整個王國都震驚了,我的父親曾經拚命解釋和抗爭,他這一生都奉獻給了教皇,他相信這隻是某個不爽他之人所下的詛咒,但因為人們的風言風語,人們議論,是父親想要反動的不潔思想才孕育了我這個孽種,父親自知已經無力反駁,便日益沉默。因此,他對待我不是那麽友好,但也盡力做好父親這個角色。
人們的議論很快傳到了教皇的耳朵裏,教皇和我父親之間的關係驟冷,很快,教皇就下令燒死我們全家。
君權神授,神權被隨意使用,這就是當時的世道。
上十字架之前,我曾經想過各種逃脫方法。我曾經想過逃跑,想過火刑前假死,甚至想過殺死火刑執行者,我的心中隻有一個信念:活下去。
我最終被綁在了十字架上,熊熊烈火中,我竟然一點也感覺不到疼痛。火刑過後,人們將要散去之時,突然有個瘋子指著我大叫起來:
“火刑架上複活的終究會是撒旦,世界本就是一片混沌,沒有就是主,唯有撒旦!隻有撒旦!”
一開始人們不以為意,這隻是一個瘋子的話,自然沒有人會相信,但有人瞟了我一眼後,震驚的喊了一句:“你們看!那是什麽?!”人們驚恐的看到,我臉上,身上的燒傷全部不見了,露出我陰柔的麵貌,我手指微動,牢牢綁住我的麻繩就全部鬆開了。
然後,“依否”活動了一下手腕和腳腕,輕笑了一下,了一句別人聽不懂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