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
時間回到現在。
依否在裏無身後悄悄地問道：“我們為什麽要來學校？”
“放替身。”裏無著，指尖一掠，蝶和一片刻有文字的樹葉飛出，落在地上成了昨夜的那女人和一個俊美的男子，俊美的男子對依否抱拳一笑，一句“多有得罪”之後便變成了依否的樣子。至於蝶，她本來就和裏無有七八分相似，便隻是換了衣服，並沒有變化。
“葉，委屈你了，變成這樣醜的一個人。”裏無對那男子道。
“我哪裏有那麽醜啊？我自己覺得我還是很帥的好吧。。。”依否在一旁嘟囔著。
裏無被依否那種可愛的樣子逗到了，微微一笑，生怕別人看見，又低下頭掩去那一抹笑意，抬起頭又恢複了平常冷淡的模樣，對蝶道：“讓香今動手，告訴她我會12點在河穀休息一時。”
“是。”蝶輕輕眨了眨眼，剛剛裏無那抹笑意被她看得一清二楚，她心裏突然升起一股“好像這件事情值得一番深究”的八卦的心情。她嘴角微微一抽搐，完美地掩飾自己的神情，才繼續：“主人，我們按照您昨晚吩咐的對您的身體進行了改造，讓您體內的魔法運行更加通暢，減少了一點封印對您的影響。”
封印？依否驀地豎起了耳朵。
“嗯，那現在可以運行幾層？”
“十層，主人。”
“其實九層足夠了，”裏無神情沒有變，聲音卻冷了下去，“我也隻要九層，以後都不要給我升級了。”
“可是主人，這樣會……”
“不要這樣對我話，”裏無抬起手打斷她，“什麽都不會發生，反噬的度我自己會把握，去通知香吧。”
沉默良久，蝶才輕輕了句“是。”她抬起頭看著裏無，眼神極其複雜。
一旁的葉早就把依否悄悄地帶走了，兩個一模一樣的男孩在走廊上討論著這幾依否遇到的女孩子。
葉掰著指頭跟依否數：“裏無你已經見識過了，蝶你也見過了。現在就是月和魚你還沒有見過……”
依否：“我問一下哈，裏無和蝶長得那麽像，性格又差不多，你們會不會分不清她們倆？”
葉一臉震驚，但很快又恢複了正常神色，揮揮手：“這個很正常，蝶笑到進醫院的那種場麵你沒見過。蝶一離開裏無和她的子民就是個沙雕，她是拍裏無馬屁或者增加自己的統治力度才裝成那個樣子的。”
依否實在想不出來蝶頂著與裏無七八分相似的臉開懷大笑的樣子，即使想象出來也不敢讓它在腦子裏播放一遍。不過裏無的身影突然在依否腦中一晃，讓他有些的開心，臉上的線條也不禁柔和了。
葉沒有理睬依否臉上的柔情，接著眉飛色舞的：“裏無那種脾氣你已經見過了，悶騷一個。蝶是個沙雕，然後月是一個文藝妹，特別特別好撩，沒事找她多聊聊，她安慰人很有一套。魚是一個長得賊好看的大老爺們，最喜歡的就是女裝，近似算個女的吧……誒？你怎麽不話了？”
依否：“……”
葉兄弟，你的豔福不淺啊。。。
還有，裏無那種是算悶騷的嗎？明明就是禁欲好不好？！依否心裏憤懣地想。
香香正趴在課桌上，拿著筆寫寫畫畫，蝶走過來靠在課桌上，輕輕敲了三下——這是她們約定好的暗號。
香香立馬驚喜地抬起頭看著蝶，然後順從地跟著她走了出去。
“我的主，您怎可能大駕光臨？那個賤女人又讓您來當替身嗎？”
“是。”蝶點零頭，身後如蟬翼般的黑色翅膀緩緩張開。她轉過頭去對香香：“今，便是一個絕佳的機會，動手。”
香香有些驚訝：“那瘋女人今回國？”
“對，但她不走大路。我私自翻看了她的地圖，她要走河穀那條，而且在河穀那裏會休息一個時，大概12點到。”
“嗯。”香香點零頭，“河穀那個地帶容易潛伏，對我來不是難事。”
“很好。”蝶著，輕輕眨了眨眼，“我們的大業就交給你了，保重。”她黑色的翅膀悄然消失，“我為她成奴的恥辱，終於可以結束了。”
“我的主。”香香頓了頓，心翼翼地，“您和那個瘋女人太像了，我怕有一會……”
“你會分不清我倆，然後對我舉起屠刀嗎？”蝶輕笑了一下，“沒事，成王之後我會改的，下去吧。”
“是，我的主。”看著香香走遠，在一旁偷窺的葉才慢慢走出來，帶著幾分戲謔地道：“唉，可惜啊，棋子總是要舍棄的。不知道那棋子的主人會不會為她悲傷啊？”
“人話。”蝶慢慢露出了自己詭異的笑容她眯了眯眼，：“想死直。”
葉連忙擺手：“別別別，你知道我不跟女孩子打架的……”葉瞄了一眼蝶的胸脯，咽了口口水，才接著：“況且，還是你這樣的女孩子。”
蝶“噌”地一下跳起，指著葉便是一頓亂叫：“解釋清楚！你看著我什麽？”
葉：“哎呀，沒看什麽……”
蝶冷笑著：“有種眼睛別飄啊……”
葉便直接盯著蝶的胸：“好，我不飄。”
蝶默默地捏起了拳頭。
葉那麽帥一個夥，照理蝶應該不會打，可惜人賤的不行，蝶也隻好代行其父之責。狠狠地把葉揍了一頓。
那個清晨，校園的一角回蕩著葉的慘叫，可惜蝶的保護罩不讓一絲聲音傳出。
葉大喊：“別打了，蝶奶奶，我錯了，疼疼疼疼疼疼疼疼疼疼疼疼疼疼疼疼……”
蝶：“疼嗎？”
葉拚命點頭。
蝶：“你錯了嗎？”
葉：“錯了！我錯了！蝶爸爸我錯了！”
蝶：“你錯哪兒啦？”
葉：“我不該看你胸！雖然是真的很大。”
蝶微微眯了眯眼。
裏無正在趕路，突然收到蝶的傳訊。裏無剛想問發生了什麽，蝶就也被送醫院了。
裏無滿頭黑線地問發生了什麽。
蝶一臉淡定地回答：“葉騷擾我，我把他打殘了。”
裏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