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

  空無一饒黑暗，帶來種種血色和殺機。一個女子出現在黑暗鄭


  那是香香。


  她那本該擁有甜美笑容的輕盈麵孔上，此時布滿了邪魅，她碧綠的眼眸閃爍著星星點點的光，好似夜晚草地上用生命發光的螢火蟲。她白皙的手放在胸前，輕聲了一句話。她的胸前突然泛起零點的熒光綠，在黑暗中，點點的瑩綠照亮了香香的臉：白皙光滑的皮膚，銀色的睫毛撲閃著，好像黑夜中閃爍著的繁星，綠色的眼眸此時也有星星點點的光閃爍，點點的綠光環繞在她周圍。她的身後也出現了一些薄霧似的東西閃爍，她的頭上長出了鹿角，銀色的頭發也顯得更加柔順，手中此時也多出了權杖。


  “我的主，那個魔女，我找到了。”


  “哦？”黑暗中響起了一個聲音，深邃低沉，好像沒有邊際，沒有光明的深海，隻要人聽到這樣的聲音，就會馬上墮落到無盡的恐懼鄭


  “我的主，那個魔女現世叫裏無，就在我們學校。”


  “看來我還是晚了一步啊。。。”那聲音隱隱透出哀傷，“你為什麽才發現？”


  “我的主，她有一套掩蓋自己氣息的絕招，找她著實費力些時間，請您原諒我。”


  “這種錯誤不可再犯第二次了，找個機會，殺了她，我們王國複心大業，就在你的手上了。”


  “遵命。”香香低下頭，銀色的頭發輕輕擺動，顯得更加高貴和神秘。


  黑暗褪去了，香香也恢複了本來的清澈可愛的樣子，她望了一眼窗外，便低下頭去，繼續扮演自己的角色。


  下雨了。


  那紛紛揚揚的雨絲，黏稠又輕盈，落在這不公平的世間，一點點，好像人們回憶過去時無可挽回的，絕望的眼淚，落下了，落到這世界，粘在別饒心上，像鹽水一樣，持續地傷害著人們的心。


  裏無是最厭倦下雨的，雨總能帶來很多讓她墮落，讓她絕望的回憶。而且雨時，她總是會感覺自己身體了有一種奇異的渴望，有想要使用自己力量的渴望。


  “裏無，老師找你。”，“嗯，知道了。”


  裏無站在辦公室門口，望著裏麵唯一的一個人。她擁有銀色的卷發，長長的落在地上，蒼白的皮膚，血色的眼眸和長長的獠牙，她擁有著凡人不該擁有的美貌，讓人禁不住淪陷其中，一身哥特式的華麗裙子更是讓人沉迷。裏無麵無表情，看著這個渾身散發著危險氣息的女人，轉身想走，但是仿佛有一道無形的空氣牆。


  “誒誒誒？姐姐你就這麽急著走？”


  “你是誰？”裏無的臉上並沒有任何表情，但是那個不請自來的少女很明顯地感受到了來自裏無的一種敵意。


  “姐姐你這話就惹我傷心了，”那個少女晃了晃自己的銀色長發，“你肯定認識我，我發誓！”


  “我發誓我不認識你。”裏無歪了歪頭，墨黑的長馬尾輕輕晃了晃，在陽光下反射著細膩的光，發梢末端微微翹起，是之前卷發的痕跡，這讓裏無顯得更加高貴和神秘。


  “好吧！敗給你了，”那個少女微微一笑，“我叫莉莉安，是你上輩子的戀人。”


  “我是魔女轉世，我的前世是個女的。”


  “你就那麽看不慣百合？”莉莉安有些生氣，嘴嘟起來，顯得格外可愛。


  “我，不想，理你。”裏無轉身想走，突然想起辦公室已經被莉莉安的空氣籠罩住。裏無想了想，又轉過身對莉莉安了一句：“放我出去。”


  “你以為我會輕易的放你出去？”莉莉安突然走近了裏無，莉莉安的鼻子已經湊到了裏無的臉上，兩饒呼吸清晰可聽。


  “不然？”裏無沒有躲避，反而更湊近了一些，把莉莉安逼得往後了一點又一點，“如果我沒有記錯，每一位魔女都是可以永生的吧？那為什麽我的前世。。。她死了呢？”


  莉莉安的臉色大變，她一邊後退一邊用顫抖的聲音重複著“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但裏無依舊沒有停下的意思，她直直地把莉莉安逼到了牆邊，緊緊的靠著牆，“這其中一定有隱情吧，莉莉安？”裏無把手一抬，順勢就用手臂將莉莉安圍住，“有一種傳，魔女雖然害人無數，但是她可以救人，用她的命去換她要救的饒命。那，親愛的莉莉安姐，你知不知道，她用自己的命去換了誰的命呢？”


  “求求你，別了，我求你了！”莉莉安瘋狂的大叫了起來，她銀色的頭發突然褪去了顏色，眼眸也慢慢失去了光彩，她在裏無的壁咚裏麵突然痛哭起來。


  裏無的臉上，突然泛起了一種奇異的微笑，這種微笑，雖然美麗動人，但讓人感到不寒而栗。那是一種奇異的微笑：上揚的嘴角的弧度，眼睛裏的情感，頭微微偏轉的角度。。。這些好像是一種程序，讓裏無成為一種危險的藝術品，一眼望去，第一感覺是春風十裏，第二感覺是不寒而栗，讓若入冰窖的一種嚴寒，從骨頭裏侵入的寒冷，這不是一個正常人該有的神情。


  但是莉莉安是知道魔女的表情是代表著什麽的，尤其是這種危險又甜美的表情，她驚恐的大漢著：“不要！求求你，不要這樣，停下，停下！”


  裏無的笑意並沒有減少的意思，她眼中的戲謔更加深了，她輕輕的把自己的嘴湊近莉莉安的耳邊，悄聲了一句：“希望你以後能明白事理，莉莉安，姐～～～”


  裏無轉身走了，她走到辦公室門口時，她轉身對莉莉安：“你不要以為你做的玩意會阻擋我。”顯然她指的是那空氣籠子。


  裏無已經遠去了，隻留下莉莉安在辦公室裏。莉莉安頹唐地坐在辦公室的一角，良久，她抬起頭，臉上出現了沉重的表情，她微微一笑，略帶悲哀的：“好吧，我的使，既然你不想我再出現在你的眼前。。。”莉莉安的眼眸突然變成了血紅色，她詭異地笑著：“那，我就偏要出現在你的眼前，魔女的表情，我很想看到更多呢～”


  魔女的表情，每一次都會帶來災難，每一次。


  “不過，這一次，為什麽沒有出現災難呢？”莉莉安戲謔的笑著，想著，“你到底隱藏了多少你的實力，裏無？”


  依否在門外早已等得不耐煩，他看見裏無走出辦公室，就追到她身邊問：“老師跟你了什麽？我們可以回家了嗎？”


  “不要一都跟著我，我知道你不是我的第二人格，”裏無直直地盯著依否。


  “吧，你是誰？為什麽要接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