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3章 就著了迷
這事兒商討好之後,君蘭夫婦又跟我聊了聊公司的初步發展計劃,便起身告辭。
本來想留他們吃晚飯,但因為他們還有事情要去處理,我便沒有多挽留。
送走君蘭夫婦,金燦已經把史寂接過來了。
這是我第一次見到史寂,史寂不太上相,本人要比照片上有氣質的多。
雖然長相很普通,但因為他身上的那種藝術氣質,倒是為他加分了不少。
正值晚飯時間,大家便紛紛落座,準備開飯。
一個人在飯桌上的表現,最能體現他的綜合素養。
借著這頓晚飯,我特地觀察了一下史寂。
今晚我們吃的是家常菜,地道的海城本地菜。
有客人上門,用本地菜招待總是錯不了的。
史寂是個美籍華人,雖然是美國戶口,但是卻有個中國胃。
這頓飯,他吃的很香。
他是個不太拘束的人,沒有很拘謹,卻也不失紳士。
看得出來,他的教養不錯,吃飯的整個過程中都很照顧旁邊的女士,尤其是金燦,他幾乎做到了面面俱到。
金燦喜歡吃什麼,不喜歡吃什麼,他都記得。
很耐心的幫金燦挑出來,然後再夾進她的碗里。
而金燦,則全程洋溢著幸福的微笑,可以說是狠狠的向眾人撒了一把狗糧。
有些行為,是裝不出來的。
裝出來的,或多或少會有那麼一些不自然。
所以我很替金燦高興,高興她終於找到了一個真心疼愛她,接受她全部的男人。
這個社會,針對女人的道德枷鎖太多,有時候給女人戴這些枷鎖的並不是男人,而是女人自己。
所以我很欣賞金燦的洒脫和史寂能夠穿透世俗看到本質的性情。
這頓飯,大家吃的都很愉快。
許是史寂的幽默風趣感染了飯桌上的大家,所以我媽的情緒也好轉了許多,臉上也見了笑容。
吃過飯,宗政烈從書房拿出了一幅畫,遞給史寂的時候,金燦頓時眼睛發亮道:「天哪,這不是我老公,史先生的畫嗎?」
我這才知道,原來史寂是位名氣不小的畫家。
宗政烈竟然也有收藏他的畫。
於是,很快,史寂便跟著宗政烈進了他的收藏室了。
兩人似乎來了興緻,一路走一路聊,留下我和金燦面面相覷。
一直到我把兩個孩子安排的睡了覺,讓管家給藍宿收拾了一間客房出來,又陪著金燦聊了會兒她跟史寂的羅曼史,兩人才從收藏室里出來。
這一次,史寂的臉色明顯比進去之前還要紅光滿面,那雙眼發光的樣子像極了剛剛才從羊圈裡出來的狼,充滿了滿足和享受的意味。
時間已經很晚了,儘管還有些意猶未盡,但出於禮貌,史寂和金燦還是跟我們告了別。
晚上睡覺前,我跟宗政烈聊起金燦和史寂的邂逅過程,才得知宗政烈有一項投資就是專門針對有潛力的畫家進行投資。
宗政烈買史寂那幅畫的時候,史寂還是個沒名氣的畫家,就是因為這幅畫,宗政烈以周氏集團的名義投資了史寂。
因為是周氏集團派人跟史寂交涉的,所以史寂跟宗政烈並沒有交集。
所以史寂在看到宗政烈拿出的那幅畫時,才會那麼激動。
宗政烈帶著史寂進了收藏室之後,史寂便一直在感謝宗政烈的知遇之恩,為了報答宗政烈,史寂主動提出向宗政烈輸送人才。
史寂是個有名氣的畫家,水平不差,識人的眼光也不差。
有了他這一層篩選,宗政烈的投資風險就會降低很多。
這未嘗不是雙贏。
聽到這兒,我不由朝著宗政烈豎起了大拇指。
難怪宗政烈的資產那麼雄厚,原來他涉獵這麼廣。
至此,我也算是明白了現在這個社會貧富差距為什麼會這麼大的原因了。
有錢人的腦子,真不是普通老百姓可比的。
躺進被子里,我窩在宗政烈懷裡,想了想,便道:「你帶史寂進收藏室,該不會是讓他去點評你最近新收藏的那些畫去了吧?」
宗政烈點了點我的鼻子:「不愧是我的女人,聰明。」
即便宗政烈眼光犀利,可他並不是專業的畫家,所以他的投資,自然也會有失手的時候。
但這並不是問題,因為只要他能投資對一個畫家,那些損失就都不算什麼。
但是這並不意味著宗政烈不想多投資對幾個人。
宗政烈莞爾,盯著我深看了幾眼,失笑道:「已經這麼了解我了啊……」
我翻白眼:「廢話,你除了是我老公,孩子爸爸,還是個地地道道的商人好吧。」
「我們是在交流藝術。」
宗政烈將自己的目的美化再美化,掩飾再掩飾。
我被他說這話的神情給逗笑了,輕笑道:「你別告訴我,你就此就不幹珠寶業這行了。」
「嗯,不幹了。」
「為什麼。」
「合理分配資源,爭取利益最大化。」
「說人話。」
「珠寶業,有我媳婦兒干。」
「哦。」
表面雲淡風輕的應了一聲,心裡卻是一下子就甜開了花。
原來宗政烈這麼肯定我的能力啊。
嘿嘿。
心裡早就得到了答案,可我還是漫不經心道:「這麼看好我啊?」
「不止我看好你,我的基因也看好你。」宗政烈似笑非笑,眼裡充滿了邪肆。
我皺眉,疑惑的看他,便見他摸了摸我的肚子。
於是,我懂了。
臉一紅,我出聲操控著智能設備進入睡眠模式,便翻身用被子蓋住了頭。
宗政烈湊過來從後方摟住我,將臉埋進我的后脖頸上,低低的笑了幾聲。
熱乎乎的氣息噴在我的皮膚上,怪痒痒的。
可他卻似是心情極好,這一笑,還停不下來了。
好一會兒,我終於被他笑的發了毛,扭頭正打算問他一直笑個什麼,嘴唇便不小心從他的額頭上擦過。
於是,我的臉更紅了。
本能的抿了下嘴唇,唇瓣還未來得及放鬆,熟悉的氣息便向我逼近,微涼的薄唇輕柔的便擒住了我的唇。
這個吻,綿長而又溫柔至極。
宗政烈就好似在吃街邊賣的那種蓬鬆的棉花糖一樣,輕咬一下,又吮撕一下,挑弄的人要死要活的。
就在我接近化春水的極限時,宗政烈終於停了下來。
他支在上方,借著小夜燈深情的鎖定著我的眸子,聲色沙啞而又性感道:「知道嗎?第一次看到你臉紅的樣子,我就著了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