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4章 扯掉羊皮
我真的很愛你。
輕輕的六個字,卻突然令我停止了所有的動作。
看著面前這個雙眸里彷彿裝滿了星辰的男人,我望著他眼中的真誠以及炙熱,心裡突然就特別特別的難過。
宗政烈總是有辦法撕裂我堅硬的外殼,讓我不受控制的露出我最脆弱的一面。
眸光狠顫,眼淚跟著便滾落了下來。
我垂下眸子,倔強的綳著臉上故作冷靜的神情,抹了把淚的同時便扶著陽台上的欄杆從他的懷裡退了出來。
抖著呼吸深呼吸了好幾口氣,我努力平復著我涌動的情緒,張了張嘴,我企圖說些話來繞過這個話題,可話一出口,便破了音,透著濃濃的哭意。
強撐著的冷靜徹底破功,我抬手捂住臉,哽咽出聲。
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面對宗政烈了。
更不知道自己該怎麼面對他的這句我曾經盼了很久很久的我愛你。
我現在就如同一個走到十字路口的旅客,擺在我面前的路有兩條,每一條都可以通往遠方,可我卻不知道該踏上哪條路了。
我愛宗政烈,可我又不能辜負嚴司翰。
如果宗政烈不來招惹我,我尚且可以將他深藏在我的心底去跟嚴司翰相處。
可他卻不肯放過我,頻頻的出現在我的面前,頻頻的讓我明白他對我的愛有多熾烈。
可我已經決定踏上嚴司翰那條路了啊,我又該如何面對宗政烈,如何去回應他對我的愛?
越想越痛苦,越想越糾結,我抖著肩膀,如同一個被禁錮在孤島上的被遺忘者。
孤獨,無助,不知所措。
兩條有力的手臂輕輕的環上了我的腰身,稍稍用力,便將我拉進了一個溫暖而又寬闊的懷抱。
熟悉的清冽氣息撲面而來,我痛苦的哽咽著,由著他輕撫著我的後背。
哭夠了,我伸手攥住宗政烈的手腕,倔強的將他的手臂拉開,將他推出了我的懷抱。
艱難的滾動了幾下喉頭,我向後退了幾步,低著頭不敢看他的眼睛,沙啞道:「宗政烈,你走吧,別再纏著我了,能給你生個孩子,也算是對我們之間的感情有個交代了。」
「人應該懂得感恩,也應該懂得知足的。」
「我們深愛過,轟轟烈烈過,這就足夠了,餘生還很長,你沒必要再在我的身上浪費時間了,我們已經不年輕了,身上也肩負著各自的責任,有些事兒,不是任性就能解決的,你跟嚴司翰再鬥爭下去,也不過是傷了我們三人,讓別人看了笑話,沒有半點的好處。」
成長的代價是慘痛的。
可我們總是要成長的。
五年前的我可以不顧一切的給宗政烈當情婦,不去在乎其他人的眼光,一心一意的愛他。
可現在的我,卻再也做不到不顧一切了。
我有承諾要去兌現,有親情要去維繫,有恩情要去報答,更有事業要去開拓發展。
我的世界里,除了宗政烈之外,多了太多太多的東西。
這些都是宗政烈賦予給我的,可到頭來,卻成了我們之間的羈絆。
「呵。」
宗政烈沉默了半響,突然就自嘲的冷笑了一聲。
他朝著我走近了幾步,一伸手便捏住了我的下巴。
用力抬起,他強迫著我迎視著他的眼睛。
四目相對,宗政烈雙眸發沉,隱隱泛著一絲戾氣。
就那樣對視了很久,宗政烈用舌頭頂了頂腮幫子,諷刺道:「我現在總算知道,什麼叫做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了。」
「白子悠,你聽好了,你現在所擁有的一切,都是我宗政烈一手造就的,我既然敢讓你站在今天這個位置上,我就已經做好了承擔一切後果的準備。」
「別跟我說那些冠冕堂皇的屁話,你是我宗政烈一手培養出來的,就只能是老子的女人。」
猛地將我的下巴鬆開,宗政烈眯了眯眼睛,俯身便直接將我打橫抱了起來。
不顧我的掙扎,他抱著我便大步走回了房間。
抬腳,他狠狠的踹上陽台的門,將我豎抱起來,他一手撐著我的臀部,一手便嘩啦一聲直接拉上了窗帘。
遮光窗帘一拉,房間里瞬間陷入了一片黑暗當中。
心裡一抖,我下意識就道:「宗政烈,你要幹什麼?」
「干·你!」
宗政烈這些日子一直隱忍著的暴戾氣息驟然爆發,一下子就將我嚇得心驚肉跳。
腦海中猛然便湧入了五年前剛認識宗政烈時的場景來。
想到他曾經的毒辣狠戾,我心裡頓時大慌。
伸手推搡著他,我張嘴就欲喊柳一萱的名字。
可不等我喊出聲,宗政烈便就好像有心靈感應似的,猛地就咬住了我的嘴唇。
啪的幾聲,宗政烈直接將房間里所有的燈都打開。
明亮的燈光驟然照亮了整個房間,宗政烈將我抵在燈的開關旁邊的牆上,伸手便將我的裙擺擼了上去。
絲絲涼意瞬間染上了我的腿部,我看著面前這個滿臉戾氣的男人,不停的扭動著頭躲著他的吻。
可我越躲,宗政烈咬我嘴唇的力道便越重。
絲絲血腥味一瞬間便瀰漫在了我的口腔里,我疼得眼皮子發抖,眼淚一下子就流了下來。
可即便如此,宗政烈也絲毫沒有放過我的意思。
他就好像禁·欲了很久的猛獸,利落的解開腰帶,拽著我的底褲便在我驚恐萬分的眼神當中毫不猶豫的佔有了我。
撕裂的疼痛感瞬間令我蜷縮起了身體,我痛苦的揪著宗政烈的後背襯衫,攥緊拳頭就在他的身上猛錘。
可我錘的力道越大,宗政烈進攻的力道便越大。
幾番下來,我瞬間軟了身子,再沒有打他的力氣。
靠著冰涼的牆壁,我仰著頭,眼淚不停的往下流。
眼淚染濕了宗政烈的俊臉,他眉頭微蹙,卻毫不在意的探頭將我的眼淚吻掉。
抱緊我,他轉了個身子,便將我放在了床邊不遠處的長桌上。
抬手理了理我黏在臉上的濕發,他將手肘撐在我身子兩側的桌面上,刻薄而又冷絕道:「白子悠,身為嚴司翰的未婚妻,卻在我的身下承歡,從我進入你的身體的那一刻起,你就已經出軌了。」
「出軌的人,不配再用以身相許來報答恩情。」
「白子悠,我告訴你,你如果再敢用嚴司翰來拒絕我,我就一直做到你懷孕為止!」
宗政烈扯掉了身上的羊皮,徹底恢復了他的狼性。
他盯著我的雙眸里充滿囂張霸道,明顯已經徹底的失去了循循誘之的耐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