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4章 時過境遷
俯身,我幾乎是下意識的便抱住了宗政烈。
臉貼住他布滿汗水的額頭的那一刻,我的眼淚一下子就下來了。
在我心裡,宗政烈一直都是一個那樣矜貴倨傲的男人,認識他這麼久了,從來都是別人低聲下氣的求他,我從未想過,有一天,我會目睹他如此低聲下氣的求別人。
哪怕只是在夢中,也令我觸目驚心,疼痛異常。
他究竟夢到了什麼,才會令他如此失態而又痛苦。
心狠狠揪做了一團,我緊緊的抱著他,放柔了聲音不停的安撫著他。
好一會兒,他驚慌失措的囈語才終於緩和下來,只是他臉上的冷汗卻越來越多,就連因為喝了酒而發紅的臉色也變得慘白一片,看得我心一顫一顫的疼。
用毛巾擦乾淨他臉上的冷汗,我哽咽了一下,盡量用最柔軟的語氣喊他的名字,企圖將他從噩夢中拉扯出來。
誰知剛喊了他的名字兩聲,他就突然吼道:「子悠,我在,有我在,不怕!」
我被他突然吼出的聲音驚了一大跳,喊他名字的聲音頓時卡在了嗓子眼裡。
不等我反應過來,他便突然將雙臂從我的懷中抽離出來,而後便緊緊的將我摟進了懷裡。
宗政烈的力氣很大,摟著我的手臂如同桎梏,越收越緊,好似要將我整個碾碎了融進他的身體里一般。
我還沉靜在他喊的那句「子悠」當中,一時竟忘了疼,只是在他抱緊我的同時,本能的也伸手抱住了他。
原來宗政烈剛才之所以會那樣低聲下氣的求人,是為了我。
心湖翻湧,我鼻酸的厲害,一時竟不知道該如何表達我內心的感受,只是本能的隨著他抱緊我的動作愈發的抱緊了他。
窗戶被關上,窗外的冷風透不進來,我與宗政烈情緒激動的抱在一起,沒多時便出了一身的汗。
宗政烈在我的耳邊喃喃的說了幾句不怕,便猛地翻身而上,用力的將我護在了他的身下。
突如其來的天旋地轉令我懵了好一會兒,直到宗政烈粗暴的將阻擋在我和他之間的被子扯走,我才恍然回過神來,睜大眼睛看向了上方的男人。
夜深了,雨越下越大,屋內可以清晰的聽到雨滴打在玻璃上的聲音。
可在撞入他那雙星眸的那一刻,周圍的一切聲音突然就隨之消散了,只餘下了我和他之間糾纏著的呼吸聲。
宗政烈醒了,可是他看著我的眼神卻不似初醒那般朦朧,反而透著無限的火熱。
他如同獵鷹鎖定獵物般鎖定著我,燃燒著火焰的眼睛彷彿確認般反反覆復的打量著我。
直到我出聲疑惑的喊了一聲他的名字,他才突然像是被解開了穴道似的,猛地俯身而下,狠狠的擒獲了我的唇,再不肯給我任何說話的機會。
宗政烈的吻來勢兇猛,透著酒氣的唇舌像是瘋了般戲弄糾纏著我的,不由分說便在我的口腔內蠻攪一通,幾乎要將我口中的氧氣全部吸走一樣,令我的大腦一瞬間便陷入了短暫的缺氧狀態。
暈暈乎乎的被他親了不知多久,直到我將所有的感官都集中在唇部時,他終於鬆開我的唇,徑直移向了我的脖頸。
我身上本就只穿了一件弔帶睡衣,哪裡經得住宗政烈的蠻力。
他的吻細細密密的,可卻沒有絲毫的嘴下留情,沒多時,我的渾身便布滿了屬於他的痕迹。
宗政烈在這方面總是能讓我欲罷不能,儘管我知道他現在可能還處於醉酒狀態,以我現在的身份,我本不該縱容自己跟他再繼續下去,可看著他臉上毫不掩飾的欲意,我不禁又想起了他剛才在夢中喊過的那句子悠來。
子悠子悠。
以前,我們在做這種事情的時候,他就喜歡一遍遍的像剛才那樣喊我的名字。
想到這裡,我心中早已泛濫的思念之情更濃烈了幾分,僅存的理智轟然被衝散,滿心滿眼一瞬間便只餘下了眼前的這個男人。
我們明明彼此相愛,為何不能相知相守,共赴巫山雲雨?
死死的攥了攥床單,我盯著伏在我身上的那顆毛茸茸的腦袋看了一會兒,伸手便探上了他已經解到了一半的襯衫紐扣。
這一夜,窗外大雨綿長,窗內情愛綿長。
宗政烈戰鬥力一向強悍,再加上我對他思念已久,主動迎合,以至於一直到了天蒙蒙亮,我承受不住暈了過去,宗政烈才終於肯放過我。
魚水之事最耗體力和精力,再加上我最近奔波勞累,這一覺,我一直睡到了第二天的晚上才醒來。
見窗外天已經黑了,我皺了皺眉頭,猛地就坐起身來,看向了身側。
見床側沒人,我下意識就喊了宗政烈一聲。
剛剛喊完,我就瞥見了站在落地窗前的高大身影。
別墅區離市區遠,外面除了院子里的落地燈之外便只餘下了天空中的一輪明月。
卧室里沒有開燈,宗政烈高大的身影籠罩在一片月光當中,顯得清冷孤寂,莫名營造出了一種傷感的氣氛。
見他始終站在那裡紋絲不動,也沒有理會我,便掀開被子,隨便穿了一件衣服下了地。
光腳踩在地板上,我輕輕的走到他的身後,伸手便穿過了他的手臂,從後面抱住了他的腰身。
許是因為窗戶大開著的緣故,宗政烈的身體微微有些涼。
我將臉貼在他的後背上,彎了彎唇角,輕輕道:「你是昨天到北城的嗎?怎麼喝成那樣,是出差嗎?」
「昨晚你突然回來,晚上似乎做了噩夢,我們……」
臉微微發燙,我正想借著昨晚的事情問問宗政烈他之前不辭而別的緣由,就聽到他突然喊了一聲我的名字:「白子悠。」
連名帶姓,語氣疏離而又寡薄。
臉上的羞澀笑意一僵,我滾動了幾下喉頭,「嗯?」了一聲。
「去換身衣服,我帶你去一個地方。」
宗政烈語氣涼薄的說完,便伸手抓住了我的兩隻手腕,硬生生的扯開。
而後,他便連身子都沒有轉過來一下,徑直朝著床邊走去。
將床頭柜上的西裝外套拾起,他丟下一句「我在樓下等你」便大步朝著門外走去。
嘭的一聲,門直接關上,隔斷了我盯著他看的視線。
連帶著我的心,也狠狠的抖了一下。
垂眸,我借著月光看了一眼那兩隻被他硬生生扯開的手腕,抖著手指便艱難的攥緊了拳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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