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2章 親密大戲
車終於停在了一幢三層別墅前。
別墅裝修的十分豪華,看起來就像是一座小城堡。
門前是兩個露天游泳池,中央是一條鋪滿了鵝卵石的小道,直通向別墅的雙開大門。
在小道的這端,是一個偌大的噴泉池子,彩色的水珠在陽光的折射下四濺著,發出嘩嘩的響聲。
我們停下車的時候,管家已經笑眯眯的等在噴泉旁了。
嚴司翰先下了車,復而繞過車頭朝著我伸出了一隻手。
我沒有拉他的手,徑自下了車便往紀家走。
來這兒的路上,我都在煎熬中度過。
此時終於見到了曙光,我當然按捺不住了急切的心。
那管家看在嚴司翰的份兒上,只出聲喊了我一聲,便帶著嚴司翰急匆匆的朝著我追來。
我提著裙擺,快步上了台階,正想敲門,門便從裡頭被人打開了。
是兩個女傭開的門,還朝著我鞠了一躬。
我煩躁的厲害,抓著其中一個的手,臉色很難看的問道:「紀小姐的房間在哪兒?」
那女傭被我嚇了一跳,看著我支支吾吾的不說話。
管家追了上來,笑眯眯的問我:「這位小姐,請問您尊姓大名,找我們小姐什麼事兒?」
我垂眸看了眼表,顧不得那麼多了,拔腿就往客廳里走。
管家見這陣仗,趕緊就攔在了我的面前,再次重複的問了我一遍剛才的問題。
他身材高大,攔的我無路可走。
我眼睛發紅,怒道:「我就問你一個問題,宗政烈在不在這裡?」
管家一愣:「這位小姐,您到底是來找我們家大小姐的,還是來找我們家姑爺的?」
「姑爺,什麼姑爺?」
神情一僵,我抬手就扯住了他的袖子,逼近了他幾分。
管家扭頭看了跟過來的嚴司翰一眼,耐著性子道:「您要找的宗政烈,宗政先生,就是我們家姑爺啊……」
這下子,我整個人都有種被雷劈中的感覺。
攥著他袖子的手愈發收緊了幾分,我狠聲道:「你給我說清楚,我男朋友怎麼就成了你們家姑爺了?」
「小可愛,你冷靜點,你是個孕婦,情緒不宜波動太大。」
「你在這裡等著,我去幫你問問。」
嚴司翰冷冷的掃了管家一眼,將我護在身後,一挑桃花眼,道:「讓你們紀總出來見我。」
管家一聽,臉上頓時浮起了一絲為難。
他搓了搓手,小心翼翼道:「嚴少,您來的真不是時候,紀總喝多了,現在正睡著呢,要不,您吃點喝點,在裡頭等等?」
嚴司翰冷笑:「喝醉了就灌醒酒湯,你確定你能承擔得起讓我等的後果?」
「我給你一分鐘的時間,讓紀總出來見我,還有,」
嚴司翰一伸手便將我摟在了他的懷裡,他用下巴點了點我,「看到我家小可愛的肚子了嗎?裡頭裝著你們家姑爺的種,懂了?」
管家的額頭不知何時已經布滿了汗珠,他點頭哈腰的應了幾聲,便趕緊一路小跑著上了樓。
側眸看了一眼嚴司翰搭在我肩膀上的手,我不禁有些感動。
感激的看了他一眼,我將我給宗政烈打電話卻被紀嫣然接起來的事情跟他說了一遍,急道:「我不管你信不信,我必須要去紀嫣然的房間一趟,我不能就這麼讓她算計了我。」
嚴司翰眉頭一皺,那雙桃花眼眯了眯,便驀地拉住了我的手。
邁開步子,他拉著我就往樓上走。
我趔趄的跟在他的身後,看著他高大的背影,我忍不住問道:「在我跟紀嫣然之間,你選擇信我?」
他攥緊我的手,一邊上樓,一邊道:「你是我的小可愛,她又不是我的什麼,我當然選擇信你。」
很隨意的一句話,卻讓我感到了一絲莫名的溫暖。
我跟他說了聲謝謝,暗暗下定決心這次過後,一定要盡心儘力的給他設計一款讓他滿意的珠寶作品。
上了樓,他抬腿就挨個踹門。
傭人嚇得尖叫了幾聲,跟在我們的身後又不敢有多餘的阻攔,只得嚴司翰踹開,他們再關上。
踹到第三間的時候,我用力就拽了拽嚴司翰。
這間屋子的裝潢跟我在視頻里看到的一樣,就是紀嫣然的房間。
鬆開嚴司翰的手,我快步就往裡面跑。
穿過套間外的小客廳,我衝進卧室里,剛打算往床邊跑,整個人就愣住了。
不遠處,奶藍色的圓床上,宗政烈不知何時已經醒了。
他正靠在床靠背上捏著眉心,紀嫣然衣衫規整的站在圓床旁,手裡拿著一個杯子,正給他遞水。
我衝進來的那一刻,宗政烈和紀嫣然齊齊的就看向了我。
「小可愛,你慢點跑,你別忘了你是個孕婦,傷著肚子里的寶寶我會心疼的。」
嚴司翰的聲音從卧室門外徐徐飄了進來,緊跟著,他就走到了我的身旁站定。
那一瞬間,我明顯就看到宗政烈的臉上覆上了一層寒冰。
緊跟著,就聽衛生間的門嘩啦一聲被拉開了。
鄭家榆拎著一件濕漉漉的襯衫走出來,低著頭往外走的同時道:「小烈,你這襯衫快別要了,都被紀叔叔吐成這樣了,你還要它幹嘛?我實在是洗不幹凈……咦,小白,你怎麼來了?」
「這位是……」
鄭家榆皺著眉頭盯著嚴司翰看,看了會兒,突然恍然大悟道:「哦!這小子不是上次照片里的那個小子嗎?小白,你們倆怎麼扯在一起了?」
這下子,我整個人都如置冰窟,從頭冷到了腳。
在屋裡掃了一圈,我死死咬著牙,一瞬間就反應了過來。
我跳進了紀嫣然給我設的陷阱里。
那個視頻,根本就是她故意給我看的,因為只有這樣,她才能把我引到這裡來。
只要我沉不住氣,怒氣沖沖的衝到這裡來,即便是沒有嚴司翰,也足以在紀家人面前形成一個無理取鬧,善妒刁蠻的潑婦形象。
紀家在海城那是什麼身份,我這樣一鬧,丟的不僅是我的臉,更是宗政烈乃至宗政天的臉。
我沒有把視頻內容留下,也沒有把通話內容錄音,現在又有鄭家榆在這裡為紀嫣然作證,我解釋再多,也只有越描越黑的份兒。
更重要的是,陪我一起來的人,是嚴司翰。
他不僅陪我來了,還在宗政烈的面前,上演了一場他為我兩肋插刀的親密大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