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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烈總孬了

  「昨天你在洗手間里也是這麼喊的。」


  他跟著坐進來,啪的摔上車門:「開車!」


  鄭家榆曖昧的掃向我們:「得嘞!」


  臉唰的就紅了,我往車門口躲了躲,低聲道:「流氓!變態!」


  「還有什麼?禽獸?」宗政烈斜眼看我,似笑非笑。


  我頓時被噎住了,他怎麼還自己罵上自己了。


  鄭家榆笑:「丫頭,你是我見過的唯一一個在當面罵了這個閻王爺之後沒有香消玉殞的。」


  我脖子一縮,懟道:「得了吧,要不是我對他還有點利用價值,他早就掐死我了。」


  宗政烈頷首:「你知道就好。」


  我:……


  變態!流氓!禽獸!


  一路上,都是鄭家榆在喋喋不休,我和宗政烈一人坐著一個邊,誰都沒有搭理誰。


  終於,鄭家榆自說自話不下去了,擰著眉頭道:「丫頭,你就不好奇小烈為什麼會跟我一起來接你嗎?」


  我看著窗外一閃而過的風景:「不好奇。」


  鄭家榆:……


  過了會兒,他又憋不住了,道:「其實小烈不知在你離婚的事兒上出力了,還……」


  「閉嘴!專心開你的車!」


  宗政烈沉聲一喝,鄭家榆撇撇嘴,閉上了嘴。


  我心頭微動,用眼角的餘光偷偷看了宗政烈一眼。


  難不成,今天鄭家榆突然會找我處理離婚的後續事宜,是因為他?


  最近忙得暈頭轉向的,我都險些把車房的事兒給忘了,宗政烈這個大忙人怎麼會記得。


  即便是他記得,他這麼積極做什麼,搞得像是他的事兒似的。


  越想越想不通,索性我就不把這事兒聯繫在他身上了。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宗政烈的臉色越來越沉。


  他時不時乜我一眼,快到小區的時候,他突然就冷聲道:「果然是只養不熟的白眼狼。」


  「停車!」


  冷厲一喝,車吱得一聲停下。


  宗政烈推開車門,大步流星走到駕駛座前,打開了車門:「有事,下車!」


  鄭家榆嘖嘖了幾聲,解開安全帶下了車。


  宗政烈坐上去,透過後視鏡看我:「滾下去!」


  莫名其妙。


  直到下了車,車轟得調頭消失在小區外的馬路上,我都沒有反應過來這是怎麼一回事兒。


  我問鄭家榆:「他突然發什麼神經?」


  鄭家榆拍了拍我的腦袋:「邀功沒邀著唄。」


  我皺眉:「邀什麼功?跟誰邀功?」


  鄭家榆眼皮子一抽:「蠢死你得了!」


  沒了車,我們只能步行。


  鄭家榆在前面走著,我在後面跟著。


  他滿臉的惆悵,時不時扭頭看我一眼,然後輕輕的搖搖頭,嘆息一口氣。


  走在熟悉的人行道上,我看著周邊曾經陪伴過我將近兩年的風景,心裡挺複雜的。


  被婚車迎進這個小區的那天,我信誓旦旦的以為我會和王遠明白頭偕老。


  如今,真是應了那句話——說好一起到白頭,你卻偷偷焗了油。


  到了單元樓門前,我正想著該怎麼進去,鄭家榆就緩緩從口袋裡拿出一把鑰匙,感應過後,打開了門。


  驚訝的進了電梯,我問他怎麼會有這樓的鑰匙。


  他懶散的靠在電梯牆上,漫不經心的打量著廣告牌,沒理我。


  下了電梯,他精準的走到我家,直接打開了門,朝著我比了個請的手勢。


  這下子,我不淡定了。


  腦子裡潮水般湧起了剛才發生的一連串的事情,我腦光一閃,不可置通道:「這……這房子是宗政烈幫我要回來的?」


  鄭家榆好似看二傻子似的看了我一眼,伸手就從褲兜里又掏出了一把鑰匙,放在了我手裡。


  我一看,是王遠明那輛車的車鑰匙。


  我結巴:「車,車,車也要……要回來了?」


  鄭家榆把家門鑰匙扔給我,散漫的進了客廳,坐在了沙發上。


  「現在想明白那小子生氣的原因了吧?」


  「忙活了半天,連個謝字兒都聽不著,這也就算了,還看了一路的臭臉色,你說說看,換做是你,你氣不氣?」


  鄭家榆腳一抬,搭在了茶几上:「你這丫頭就是生在福中不知福。」


  一連串的話,如同亂石,接連砸進了我的心湖。


  我臉色微變,借口幫鄭家榆倒水喝,便快步進了廚房。


  給熱水壺裡加上水,我獃獃的站在櫥櫃前,好半天都回不過神來。


  心裡亂糟糟一團,我反覆猜想著宗政烈會這樣做的原因,卻始終不敢往感情這方面猜。


  跟他相處了這麼久,我對他的性格也算了解。


  依照他的性格,如果他真的對哪個女人有意思,他絕對會痛痛快快的說出來。


  他那樣狂傲的男人,怎麼會甘心做個默默無聞的付出者。


  心底的慌亂漸漸冷卻下來,我不由自嘲一笑。


  水燒好,我給鄭家榆倒了一杯,端著走了出去。


  鄭家榆晃著皮鞋盯著我看,越看眉頭皺的越緊。


  接過我遞過去的白開水,他無語道:「罷了罷了,兩人一個臭毛病!老子不管了!」


  站起身,他抬步就往門外走。


  快走出去的時候,他似是想起了什麼,又退了回來。


  我問他怎麼了,他揉了揉眉心,自言自語道:「還能怎麼了,萬一你出了事兒,遭殃的還不是我。」


  擺擺手,他讓我想想這房子怎麼處置,便自顧自的玩手機去了。


  我聳聳肩,繞著房間轉了幾圈。


  果然如我所料,家裡所有的貴重物品都沒了,包括陳列的古董,傢具,甚至連馬桶坐墊都被拿走了。


  幸虧客廳的沙發和茶几是我娘家陪得嫁妝,否則整個房間基本上就空了。


  我冷笑,果然符合王遠明的風格——摳搜,小家子氣。


  收拾完家,我將車從地庫開出來。


  下了車,我叉著腰繞著車轉了一圈。


  看著車身上被劃出來的道子,以及爛了一頭的車燈和尾燈,我突然就被氣笑了。


  鄭家榆拍了拍車,輕嗤道:「你這前夫可真行,不是他的車了就不知道心疼了,怎麼沒把輪胎扎了,剎車卸了呢。」


  我輕笑:「你可別烏鴉嘴,一會兒咱還得開車呢,萬一真沒剎車,你就該給我殉葬了。」


  「要殉葬也是那小子殉,輪得著我么,你瞧瞧你身後,嘖嘖,我們堂堂烈總,什麼時候這麼孬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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