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7章

  不過,這件事情既然還沒有傳開來,相信應該還沒有人發現這件事情嘍,哈,果然算計的精準啊,這就把謀害我於暗室之中的凶手之一給放過了。真是感人。”夏秀敏有些皮笑肉不笑的看著豆菀,一想到自己在暗室裏的恐懼,她就會變得異常的氣憤,她就是要報仇,她不是多麽善良的人。


  “你到底要幹什麽?”豆菀怒瞪著杏眼,心卻跳的異常猛烈。


  “當然是如實的稟報皇上嘍,我對娘娘還真的不敢用什麽方法,不過,你當初是怎麽對我的,我定然會加上百倍的還回來,滴恨之恩當以泉相湧,這一直是我所堅持的原則。”


  夏秀敏微微的勾了勾嘴角,完全是嘲諷的表情,現在,終於可以出手收拾這個女人了,她本來真的沒打算在東魯惹事的,不過,有些恨,既然已經深入骨髓了,她就不可能不放過,她實在不能看著自己的孩子還沒有出生就被人這般欺負,不要怪她,當初這個女人也是想要她死的。


  “你敢,我會找我爹爹,我爹爹一定不會放過你的!”說到關鍵時刻,豆菀竟然搬出來她爹也就是將軍府的將軍豆冰。


  “怎麽,天子犯法都與庶民同罪呢!你一個後宮裏被皇上遺棄的女人,竟然還想要逃過這一劫不成?真是天大的笑話。再說,這件事情,你以為你那個爹爹能幫的上多少忙呢?總認為自己的爹爹救過皇上,所以就應該一輩子都被感恩嗎?如果是那樣的話,軒轅亦的孩子被你殺的個數,絕對算是夠了。你如此的猖獗跋扈,真的以為自己就可以隻手遮天為所欲為不成?”夏秀敏把豆菀已經逼到了亭子的一個柱子跟前,女人現在眼裏全部都是慌亂,能看出來她是多麽緊張。


  “真是有爹爹很了不起啊!”


  “你怎麽知道?你怎麽知道我爹那件事情?”豆菀抿了抿嘴唇,但似乎也恢複不過來一點顏色,她是真的有些害怕的發抖了。


  “這種好事情,一定是東魯裏家喻戶曉的。怎麽能和你如何謀害皇上的皇子們比,這種事情,一定要讓越多的人知道,才能顯現出你們對皇上有恩吧。我說的沒錯吧!”夏秀敏把豆菀逼到了柱子跟前,兩人之間都沒有多大的空隙,如果可以,她現在就想把這個女人扔到河裏去喂魚。


  “你這個賤人!和那些死去的賤人一樣,你們,你們都該死!”豆菀已經有些口齒不清了,她隻是在夏著罵夏秀敏,可是身子顫抖的一點都收不住。


  “我是不是該死,當然很快就知道了,不過我一定會在娘娘之後的,哎,如果我是你,真的沒有什麽臉再活下去了,一個個血淋淋的真相,怕真的要嚇到你了。”夏秀敏又唏噓了一下,她就是來揭這女人的疤的,她要把那些真相,一層一層的剝開。


  “什麽真相?”豆菀問道。夏秀敏才把自己的身子往一邊挪了一下,那個女人得到了一些空間開始大口的喘息,而夏秀敏隻是怕她真的掉到河裏淹死了,這樣一來,這條命算到自己頭上,就太不劃算了。


  “你覺得自己擁有了什麽?”夏秀敏認真的看著豆菀,覺得這個女人可悲,可恨,可憐,因為很快,她就要消失在這一片土地了。


  “普天之下,皇上有的東西,我豆菀也有。除非是我不想要的,所以,賤人,你還是早點收手吧,你這麽做事自尋死路,如果現在你放過我,我還可以考慮留下你肚子裏的孩子。”豆菀有些不明情勢,突然又變得跋扈起來,可夏秀敏最討厭的就是這種女人,她再一次,直接用手把那人的脖子掐住,然後死死的摁在了剛才那個柱子上。


  “哈,要留下我的孩子,我倒要看看你有沒有那麽大的本事。”夏秀敏的手上力道又重了很多,隻是那女人一直還在掙紮,她便慢慢的鬆開了手,或許真相比一切更加殘忍,更加像一把無形的刀一樣吧。


  “你的丈夫並不愛你,這件事情,相信我不用多說,給你最大的宮殿,隻是因為宇文芙蓉已經死了,在他心裏,宇文芙蓉占的位置永遠都是皇後,你是什麽,你不過是一個一直想要靠近他的賤女人。你爹爹豆冰,為什麽會成為將軍,看看他打過多少次仗,如果不是看在當年救過皇上的份上,將軍這個位置,也絕對不會輪到他來。而且,皇上這麽做當然是有他的用心之處,本來宰相府宇文芙蓉的爹爹才是最有資格坐在這個位置上的,可是皇上就是害怕他手裏握著太多的兵權,所以為了減弱那人的勢力才讓你爹上位,你真的以為,你爹在皇上的心中很重要,重要到你殺了他那麽多妃嬪那麽多皇子,就真的一點關係也沒有?”


  “你騙人,我爹爹能文能武,東魯的將軍非他莫屬,你以為我真的會聽信了你在這裏的一派胡言嗎?”豆菀似乎還有維護將軍的意思,和夏秀敏有些較勁起來。


  “不錯啊,真是一個孝女,我隻是抨擊了一下你爹的豐功偉績,你就這般生氣,如果我以後有了女兒,也能像你這麽一樣維護著我,還真是一件好事。”夏秀敏十分嘲諷,她要真有了豆菀這種人做女兒,應該會感到無比的羞恥和自責吧。


  “不過,那麽好的將軍,英明一世,卻糊塗一時啊!”夏秀敏又冷不丁的冒出了一句,豆菀的額頭都在慢慢的浸水,不過,夏秀敏剛才抓著自己脖子上的力道已經完全的鬆開了。她現在隻想逃走,她已經不想和這個女人鬥下去了,因為似乎真的不是她的對手。


  “你說什麽?我爹爹怎麽了?”這是一個很感興趣的話題,豆菀的訝異是因為她並不知道夏秀敏能夠了解自己的父親,又為何用了那種陰裏陰氣的語調跟自己說話。


  “你爹爹這一輩子,確實沒怎麽犯錯,所以,才能得到皇上的青睞吧,不過,這都算是他個人的豐功偉績了,我對他,當然是一點意見都沒有。但是,他真的從來都沒有發現過,你根本就不是她的親生女兒嗎?哈哈,真是太好笑了。”一個很傷人的真相,有些血淋淋的樣子,豆菀整個人都快要垮掉了。


  “不可能,爹爹他,他不可能不是我爹爹。”豆菀已經口齒不清的無法表達一句完整的話,她的淚水也開始決堤了,和往日那個女人不可一世的女人比起來,現在的她確實很弱:“你騙我,你騙我的對不對。”


  “我騙你幹什麽,宇文府上的書裏明顯的記載過這件事情,你應該和宇文芙蓉是一天的生辰,其實,她才是你爹的女兒,你才應該是那個被株連的宰相府的千金啊。”對於這樣的事實,夏秀敏說的一點也不頭疼,因為她知道,這些都是真的,在宇文芙蓉的家也就是宰相府中,她得到的那本無字書上有過記載,雖然是藏頭詩,但卻明顯的讀到了這樣一條訊息,和豆冰換女。


  對,豆冰就是現在的將軍,豆冰也隻有一個女兒。或許宰相府的人早就料到了未來有一天會被少年皇帝株連,所以才把自己的女兒和豆冰的女兒相互交換,那麽之後不論發生了什麽事情,真正的宇文家的千金,也可以逍遙一世,甚至可以登上後位,仍然延續了他們家族的一代香火。


  這是宇文府上的密謀,這件事情,或許連宇文芙蓉都不知道,如果早一點知道,兩個女人的命運就會大相徑庭,就會不一樣吧。


  “我不信,我不信你說的話,你這個騙子,我爹爹,他明明就是我爹爹,他是東魯裏最赫赫有名的大將軍豆冰,絕對不會是宰相府的宇文如明。”豆菀直接瘋狂的搖頭,不過夏秀敏很相信這個事實會把這個女人打擊到,她還真的不信了,這人就什麽都不在乎。


  “你本來就是宰相的女人,你本來就該死了,宇文芙蓉才是真正的將軍小姐,而她,卻代替了你赴上了黃泉,哈哈,這件事情,非常可笑吧。”夏秀敏絕對的揭開那女人傷疤說事,:“按照你們東魯株連九族的法律來看,你現在真的應該陪葬了,而不是很悠閑的活在這裏恣意的殘害皇上的孩子和妃子。所以,你早就該死了!”


  夏秀敏惡狠狠的瞪著那個女人,相信她的心裏已經一片狼藉了,不過,她要的就是這種效果。


  豆菀的眼睛裏開始無限的泛著淚水,她甚至都快要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了,真的是沒有辦法,一時間裏,似乎過往所有的線索都變成了兌現今日夏秀敏所說的話。


  父親有著一雙狹長的鳳眼,雖然現在已經老了,可是透過這張臉似乎能看到他年輕時候的樣子,應該是一個很俊美的男人,可是,她從來沒有遺傳到父親半點的長相,還總認為自己繼承了死去母親的樣子,可父親也會歎息自己長得一點都不像她的母親。


  還有父親喜歡看書,喜歡練劍,父親的愛好從來都和她無關,一點都沒有沾染上家族該有的氣息,反而總是被人當成宰相府的千金。


  不過,現在一想,這些事情,背後居然是隱藏了這麽大的一件事。豆菀的心,似乎跌倒了冰窖中一樣。


  “那本書呢?讓我看看吧!”她的語氣忽然變得緩和了很多,一點也不像夏秀敏剛認識的那個人了,眼底有化不開的愁雲和濃霧,夏秀敏知道,豆菀已經對這件事情上心了。


  “我沒有帶,不過,你是宰相的千金應該沒有錯,你以為自己所擁有的一切,也不過是雲煙和假象,娘娘,上天還真是會開玩笑。你應該也沒有料到吧!”夏秀敏繼續冷嘲熱諷,就算這個女人現在多麽的可憐,她都不會把自己的同情心泛濫給她,因為,一旦觸犯過她底線的人,就是找死。


  “你還有什麽話要說的嗎?”夏秀敏看著豆菀已經麵如死灰的樣子,才問道。


  “果然啊,我算計了這麽久,沒想到,自己也是那個被算計著的對象,一直以為,這個後宮之中,除了我以外,任何人,都是輸的。不過,現在算是遇到高手了。”說著她看了夏秀敏了一下:“拆穿了我的一切,還真是偉大,甚至,把我這麽多年一直困惑的問題都解開了。”


  “你困惑的是什麽?”夏秀敏又問,

  “為什麽宇文芙蓉和我的爹爹長得像,又為什麽我們兩個會是同一天的生日,可從來兩家都不交流。或許,我的爹爹也知道這件事情,還一直在瞞著我。”


  “他應該不知道的!”夏秀敏辯解道,因為豆冰的性格,她早就聽說了,如果真的知道了這件事情,早就把芙蓉給抱過來了。絕對不會讓芙蓉受到那麽大的痛苦,不過現在說這些也是無濟於事。


  “真的很想再去看看他,這些年,我真的有些忽略他也麻煩他了,他是那麽一個低調的人,還總是要費盡心思的幫我擺平各種我犯下的錯誤。”豆菀突然跪在了地上,眼裏還掛著眼淚,樣子很決絕。


  “我在宮裏能有這樣的地位,爹爹不知道要付出多大的努力,他真的是一心為我好的人啊。”豆菀很重的叩拜了一下地,然後才念道:“爹爹,對不起,女兒不孝。”


  夏秀敏看著這個場景,似乎覺得有些熟悉,她曾經是否也這麽對著自己已經亡故的親人叩拜過呢?她有些懷念她的爹爹了。


  豆菀抬頭的時候,額間已經有了很深的血印,然後,她又重重的叩拜了一下:“爹爹,你為了女兒,真的很辛苦,自小就願意和女兒骨肉分離,為的就是不讓我有一天遭受株連九族的災難。”夏秀敏明白,這一次是給宇文如明,也就是宇文芙蓉的爹爹說的,夏秀敏沒有說話,就任著那個女人在那裏。


  豆菀又叩拜了一下:“這是給宇文芙蓉的,她替我死了一回,從來都覺得奇怪,宇文如明為什麽一直在努力讓皇上立我為後,而忽視自己的女兒宇文芙蓉,原來,我才是她的女兒,不過,現在那個女人也死了,是我對不起她。”


  夏秀敏覺得非常驚訝,畢竟對不起這三個字從這個女人的嘴裏說出來,真的很意外,她明明都能夠記起這個女人猖獗的樣子,和現在低微認錯的人,簡直一點也不一樣,夏秀敏U都有些懷疑是不是自己的眼睛出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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