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0章
夏秀敏上一秒還有些笑意的眼神,下一秒就慌了,她本意就是刺激了柳君,讓他對自己大打出手,然後她就能輕易的反擊,到時候這理自然是在她這邊了。
可是柳君卻用了最卑鄙的方法,他的手有些不安分了,整個人更是要把夏秀敏啃進自己的身體裏麵,言語之下流讓夏秀敏有些接受不了:“哈哈,你這個賤人,我現在就讓你看看,到底誰才是男人?”
柳君也開始解了自己的衣服,很快他本就不多的衣服被自己凶狠的扯下,露出了往日不見的精壯的肌肉,隻是在他眼裏,那個躺在床榻上有些驚慌失措又恨意滿滿看著自己的人,一直都是夏瑾樂。
夏秀敏覺得這次有些玩大了,但好在手上的鐲子一直是自己最好的防備,柳君已經氣的沒有什麽人性可言,準備解開她的衣帶時,夏秀敏從鐲子的玄關裏硬是射出了一個銀針,穴位很準確,以至於柳君一下就動彈不得。
夏秀敏起了身,整理了一下衣衫,那人還在用猙獰的眼神看著自己,胸口浮動的厲害,看樣子沒少被氣到。
夏秀敏咧了一個嘴角,輕輕的拍了拍手,芳草馬上帶了一隊人馬進來,乍眼一看,還有一些皇宮權貴,畢竟如妃剛剛過世,頭三裏還是有很多人前來祭拜的。夏秀敏把聲音放到一個很是柔弱的調子,然後對著芳草,裝著哭泣到:“把這個拉出去!”
“嗬嗬!你這樣對我,以後我定讓你在我身下,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柳君咬牙切齒,然而這句話卻被剛剛趕來聊夏瑾樂全聽了進去。
他一看柳君滿是衣衫不整的姿勢,還有他口中有些齷齪的言語,心裏咯噔的跳了一下,柳君居然對夏秀敏做了那樣的事!
“姐,那人沒對你怎麽樣吧!”芳草試探的問道,周圍也是看熱鬧的人也都把頭轉了過來,夏秀敏也不想女兒家的名聲就這麽毀了,才:“幸虧你來的及時,不然那畜生,指不定要對我做了什麽!”
柳君躺在地上笑的有些陰險:“這次沒有得手,那麽下一次,我一定不會放了你!”
周圍人都看著柳君出口狂妄的樣子無不一一歎息,芳草立馬命人把柳君抓了起來,一幹人也都散了去,夏瑾樂躲在一旁沒有露麵,然而夏秀敏早就看到了那饒身影,她這麽晚才來了武華王府,可真是看了一出好戲。
“姐要如何處置那人?”芳草暗暗的問道,似乎也是在逢場作戲一般,好像夏秀敏接下來要做的事,要的話,都已經了然於心。
“亂棒打死!”夏秀敏沒有表情,冷冷的開口,反正柳君對自己做了這種苟且的事情,若真的留了那人一命,倒還有些奇怪,而且這色,想來剛剛的人們並沒有認出他是誰。
“奴婢這就去辦!”芳草轉身離開,夏秀敏嘴角一勾,眼神飄到了自己房前的那個核桃樹下,夜色很深了,有些看不到那樹後的人影,然而今日的一切,隻是開始。
夏瑾樂始終都沒有再站出來,直到夏秀敏賞完月色泛了困意回房歇息後,她才敲敲的從那樹後走了出來。她沒想到的是,柳君背叛了自己,而且又是和夏秀敏有關,又當著這麽多人麵那般低俗,她就算當時站出來,也隻會被在場的人罵吧。
夏瑾樂的心裏已經在洶湧澎湃了,剛才夏秀敏了什麽?要把柳君亂棍打死嗎?這黑夜裏,根本不知道要往哪個方向再走去,夏瑾樂隻能借助了微弱的路燈往王府的後庭裏摸索著。
那是一處極為恐怖又陰森的院落。等夏瑾樂到的時候,一隻野狗正站在一個腐爛的屍體旁,仿佛要吃了那具美味又新鮮的屍體一般。
夏瑾樂一眼望去就明白了那是柳君的身子,隻是再沒有勇氣往前邊跨一步。
“是你該死!柳君,你不要怪我見死不救,是你先背叛了我!哈哈!當時下聘禮的時候你怎麽的?若背叛了我,必然死無葬身之地,這一切都是你自找的,是你自找的!”夏瑾樂像被定住了站在原地不動,眼神更是變態的望著前方,黑夜裏,她隻能眼睜睜的看著那條野狗凶殘的啃著地上血淋淋的屍體,然而夏瑾樂像是做出了最後的告別一般,一步都不肯上前。
“夏秀敏!如果不是你狐媚的勾引了柳君,他也不會淪落到這個地步,都是你!夏秀敏。”夏瑾樂的聲音很恐怖,伴隨著黑夜裏這一幕幕有些嗜血的畫麵,更是讓人覺得陰森。
她轉了身,不知方向的走去,身後的情景再凶殘,也和她無關了。
夏秀敏躺在床榻上,眼睛半眯著,剛剛聽了芳草的匯報,柳君已經被解決了,然而她並沒有害怕或是留戀什麽,她隻是又有些想念裴寒了。
這是狩獵以來的回到王府的第一個晚上,然而一想到裴寒現在身處不見日的石室裏,夏秀敏的心裏就像是被針紮了一般。突然就想到裴寒從來隱忍的表情還有些淡淡的笑容,可是這些,怎麽突然就變成了水中的月亮一樣,連摸一下都有些困難。
夏秀敏反複的輾轉,終於在太陽快要升起的時候睡了過去。
第二日一早醒來,就聽到芳草傳來的消息:“皇後娘娘求見!”
夏秀敏狠狠的嘲諷了一把,沒想到上官婉兒竟是這般耐不住性子的人,裴寒的藥都要等到十五才可見結果,她就已經這麽急切的想要痊愈,這不公平。
夏秀敏打扮了一下,帶上一隻鳳凰頭釵,在宮中,鳳凰代表的是一國之母,然而夏秀敏今日不想再遵循什麽禮數,隻要是她喜歡的東西,就不需要看別人臉色。
夏秀敏上了王府門口的馬車,準備離開時,卻看見夏瑾樂蓬頭垢麵的站在王府的石貔皳後,她應該是一夜未眠吧,整個人都像是精神失常一般,站在那裏看著夏秀敏的眼神充滿的惡氣。
“姐!”芳草也看到夏瑾樂了,然後有些不知所措的看向夏秀敏。
“不必管她,幹做什麽繼續做什麽便是!”夏秀敏冷冷的開口,這都是她自找的不是?同情心,她夏秀敏從來沒櫻
不過一個時辰,馬車就到了皇宮,夏秀敏被皇後的人接應了下來,望著這金碧輝煌的椒方殿,才勾起嘴角莞爾一笑:“久違了!”
不一會,上官婉兒就親自帶了一排宮女出來迎接夏秀敏,她有些納悶的看著眼前打扮的花枝招展的美人,問:“如妃過世不過三日,王妃就不用穿戴孝衣,真是讓本宮大開眼界!”
上官婉兒雖是笑著開口,但多少是諷刺夏秀敏今日過分的華麗,甚至那妖媚的舉止,讓女人看了都有些自愧不如。
“那既然您知道我母妃剛剛過世,為何還在這節骨眼上招臣妾進宮?娘娘多等幾日又何妨呢?秀敏自知是娘娘叫了進來,才專門收拾一番的!”夏秀敏狠狠的回應,頭上的鳳凰金叉一擺一擺,襯托了她此刻無與倫比的氣場。
上官婉兒馬上噗嗤一笑,用手輕輕的捂住了嘴,然後又放開手:“罷了罷了,你瞧,還是我糊塗,再怎麽想念武華王妃,也不能這時候召你進宮,看來是本宮疏忽了。”
體麵的話得差不多了,夏秀敏的臉色一直都不是很好看,她在心底認為現在給上官婉兒解藥還不是時候,但若她能讓裴祺現在就把裴寒放了出來,也是可以考慮的。
“對了,我聽人,昨晚你們府上有一登徒浪子,對你?這是否真實?”上官婉兒疑惑的問道,其實這些八卦她根本不在意,夏秀敏能好好的站在自己麵前,很明顯那人已經被解決了,隻是實在無聊,又不能直接問她要解藥,這會顯得很唐突。
“眾目睽睽下已經被處置了,想來不會有下一次。這大概是因為王爺不在府上,所以那些江湖裏的廝才這般猖獗吧!”夏秀敏風輕雲淡的道,她就是殺了柳君又怎麽樣,連夏瑾樂都沒臉找她報仇,沒有人指正昨晚爬進她房聊人是柳君,誰又認得出?
“那再好不過,看來我要去皇上那裏求情了,本來就是一場誤會不是?王爺又何罪之有呢?”上官婉兒討好的笑道,心裏卻急切的想要把夏秀敏按倒,再一個巴掌逼了她交出解藥。可這方法若行得通,她也不至於現在這般委身。
“那就有勞皇後娘娘了!”夏秀敏幽幽的開口,連嘴型都懶得動了,反正不交出裴寒,她是不可能為皇室裏任何一個人做出多麽大的貢獻,這就叫條件。
上官婉兒的眉心輕輕的擰了一下,手心更是無緣無故的冒出了一些冷汗。
兩人並排而行,椒方宮前的菊花已經慢慢的綻放,空氣裏都透著秋的味道。而有些涼意的風漸漸的吹了過來,夏秀敏順手拉了拉身上的淡紫色紗巾,腳上的步子很穩重,倒比上官婉兒有些急切的樣子來得更雲淡風輕。
兩人還沒走多久,裴祺就往這邊走來。
一身明黃的龍袍,有些冷酷的模樣,薄唇緊抿,眉頭輕皺,應該是剛剛下早朝的樣子,隻是這些也不是夏秀敏關心的,他們三個人,確實應該找一個地方好好談談了。
走進了,裴祺的臉上漸漸堆了一層薄薄的笑意,而眼睛更是直直的盯著夏秀敏,上官婉兒倒被當成了空氣一般晾在一旁。
上官婉兒深知自己再強硬的麵對這個男人,一定會吃虧,於是又很柔弱的平了裴祺的懷裏,淚眼婆娑的哽咽道:“皇上!”
裴祺輕輕的抱住了上官婉兒的身子,他很想單獨和夏秀敏談一談。即使狩獵的時候已經答應了夏秀敏所謂的條件,但不想一進宮,自己就有些反悔,如果裴寒死了,那麽夏秀敏遲早都是自己的,就算她現在的態度如何的強硬執拗,可未來會發生什麽,又有誰能猜到呢?
“見過皇上!”夏秀敏行禮,等裴祺讓她起身以後,才把目光放到了上官婉兒的手臂上,也這是奇怪,自打上官婉兒中毒以後,從來都是用厚厚的衣服裹住自己的手臂,可畢竟也才入秋,這麽穿,她不熱嗎?
裴祺看著夏秀敏的眼色有些意味深長,他一手抱著上官婉兒的腰,另一隻手上拿了一對玉石做成的球把玩,很久之後才:“王妃今日入宮,可見心情很不一般了。這如妃娘娘下葬也不過三日,你就能抽出時間來麵見聖上,看樣子王妃心裏,重要的人還是很多!”
裴祺的語氣很是酸澀,連上官婉兒都能聽出他話裏的意思,可是現在不是自己的命最重要嗎?裴祺卻還在在意夏秀敏這麽急切的入宮。
“是皇後娘娘傳我進宮的!”冷冷的開口,心裏莫名一陣惡心,就因為他們是這北趙的一國之主,所以理由全在這邊了?那裴寒呢?就要無緣無故的受人威脅和汙蔑嗎?難道一朝王爺就活得這般沒有尊嚴!
上官婉兒抬了眼,聲音很柔,這幾乎是裴祺以前都不曾見過的樣子,:“皇上,這王爺的案子,遲早都要了結的,何不快些處理了,否則這朝臣整日跟在你背後討個法,我看著都煩,何況,武華王妃也需要他陪在身邊不是?昨夜裏,居然有采花賊進了王妃的寢室,這不就是看在王爺不在府上,才色膽包了偷襲王妃?”
上官婉兒有些諷刺的意味在其中,雖然她並不關心夏秀敏的生死,但若因為此事而讓裴祺覺得這女人是一個傷風敗俗的賤人,她倒不乏添油加醋一番。
“什麽?真有這事!”裴祺驚訝的看著夏秀敏,上完早朝,這些事情都還沒來得及聽。夏秀敏居然被采花大盜偷襲了閨房,這,到底要怪眼前的女人太妖,還是那男人該死?
“這件事情,已經解決了。提起來也沒有什麽意義,隻是皇上,那日在烽火台上過的話,能否兌現呢?”夏秀敏不屑的看了上官婉兒一樣,她就知道這女人會見縫插針,一旦有什麽不利於自己的事情,上官婉兒定然是抓著不放的。
裴祺的心還沒有平靜,他在心裏已經把那個該死的采花大盜淩遲了千百遍,然而他並不知道那人就是柳君,但再一看夏秀敏坦坦蕩蕩無愧於心的樣子,才有些放下心來,還好她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