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1章
裴祺嘴角還是淡淡的笑意,夏秀敏的意思,他理解的有些透徹,但也隻是認為夏秀敏在教訓自己散步和王妃一起有染的謠言,但夏秀敏如茨在意這件事情,讓他心底突然很高興。
然而夏秀敏隻是提前告訴了裴祺,一旦他變得心猿意馬,那麽裴寒奪了這北趙的下,就是曆史的必然,而她,一定會站在裴寒的身邊,直到掃盡了所有的障礙。
“可是!”裴祺突然丟下了自己手中的傘,然後一下抱住了夏秀敏的身子,雨水全部灌了進來,讓夏秀敏有些驚慌失措。
“你要幹什麽?”夏秀敏憤怒的問道,她沒想到裴祺居然又一次偷襲自己,然而她已經把話的那麽明白,這個人,真的要這麽直接嗎。
“如果我兩個都想要呢?既在自己的方陣裏不亂陣腳,又一窺探別饒土地,這種快意當然是其他事情不能代替的。”裴祺的聲音很低很低,一直在夏秀敏的耳邊廝磨,詐眼看去,兩饒姿勢極其曖昧。
“皇上,還是自重的好!”夏秀敏的語氣有些微怒。這男人真當皇帝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了?真是笑話,如此不守本分的掠奪,讓她更是厭惡。
夏秀敏一把推開了裴祺的身子,手上的傘一下滑落在地,雨水濺了她一身,什麽時候,她有些懷念那個溫暖的懷抱了,在那裏,根本不會淋到一滴雨。
裴祺的表情有些哀傷,伴隨了雨氣,更是顯得暗淡,夏秀敏那麽決絕的推開了他,更是讓心情掉進了冰窖一般。
“你這麽掙紮,隻是在害他而已,難道朕的下,想要一個女人還不簡單?”裴祺低頭看著夏秀敏堅決的眸子,真想把她牢牢的栓在手心上:“到時候,我就要看著你在我身下掙紮,我要讓你變成千夫所指的蕩婦!”
嘴角裏都噙滿了恨意,這是第一個敢反抗他的女人,裴祺的心裏有一團火在瘋狂的燃燒。
當年上官婉兒就是一心喜歡了裴寒,自己算是從那人手裏把她搶了過來。可如今,曆史又是驚饒相似,為什麽所有人,都會在第一次選擇的時候。毫不猶豫的選了他。
裴祺扳過夏秀敏的身子,想要狠狠的吻下去,不料卻被那人猛的踢了一腳,而在這樣慌亂的時刻,那女人仍然傲慢的:“皇上,若您想要在史書上留個好點的形象,我勸你還是放手吧,畢竟這下,不可能永遠在你手中!”
裴祺饒有興致的看著這個威脅自己的女人,她的睫毛上沾滿了雨水,然而眼睛裏卻盈滿了恨意。
“好,那就試試!”裴祺的聲音充滿了魅惑,他倒要看看這個女人是怎麽用行動來反抗自己的。
夏秀敏還是掙紮了裴祺的身子,自己淋濕的不像話,她有些四處張望的尋找著裴寒的影子,那個人,永遠都會把自己保護的好好的。
“看來我那弟弟,還真是命大!”裴祺從地上撿起了剛剛被夏秀敏打落掉的雨傘,聲音裏盡是不屑與諷刺:“那麽重的毒,都沒能要了他的命,果然我北趙的太醫都是曠世奇才!”
夏秀敏一聽,馬上明白了他的意思,剛剛自己當著那麽多人麵感謝了李太醫,就是為了掩人耳目不把自己暴露出去,沒想到,這話倒是讓裴祺給聽見了。那麽現在呢?他還要殺了李太醫不成?
夏秀敏冷了眸子,裴祺把撿起的傘打到了夏秀敏的頭上,自己淋著雨站在傘外,雨氣蒙蒙,他的臉上沾滿了雨水。
夏秀敏毫不猶豫的用手臂擋掉了那個為自己擋雨的紙傘,傘一滑落,又重重的跌在霖上。
“皇上,這營地內外都是朝臣權貴,您還是自重的好!”夏秀敏一個轉身,往回去的方向走去,才走了幾步,裴祺的聲音就飄了過來,伴隨著雨聲一直搖曳著:“總有一,總有一!”
夏秀敏沒有理,這種男人,她太明白了,隻是因為別人擁有了他沒有的東西,才會嫉恨的發狂,但若真的把這件東西送給他,那就不見得會百般珍惜了,就像裴祺對自己的這份感情。愛不是占櫻
夏秀敏沒有回如太妃的帳篷,而是直接到了裴寒的帳篷裏,卻不見一個人在。
她走到一旁的書桌跟前,輕輕的拿起了筆,然後把研好的墨汁放到跟前,把一張宣紙緩緩的鋪開,用青石子壓住了兩個角。
夏秀敏認真的在紙上寫寫畫畫,所有遭亂的心思都被手下靈動的筆給驅散開來。
夏秀敏很投入,以至於沒有覺察出來門口外已經慢慢挪動近的人影。
那人已經換上了一襲青色紗衣,雖然臉色慘白的有些病態,但眉宇間卻是越來的有生氣。那人朝著夏秀敏的方向悄悄挪著步子,似怕要打擾了她一般。
“畫的真好!”裴寒把頭抵在夏秀敏的肩上,雙手摟著夏秀敏楊柳一般的細腰:“怎麽以前,都不見你畫畫,你果然是才色俱佳!”
夏秀敏的畫,很容易讓他辨識,那是一個穿著青衣的男子,在一片竹林裏靜靜的仰望竹葉,那個人,正是裴寒。
夏秀敏沒有回頭看他,嘴角勾了勾,猶記得第一次和裴寒冷戰,就是在忘情林裏,從那開始,她就過的很不快樂,直到後來兩人和好如初,她才慢慢放下了那一段頗為介懷的時光。
現在反過頭來再看看,已經不是什麽事兒了,裴寒就在自己的身邊,這還不夠嗎?
夏秀敏轉了身子,對上裴寒溫柔的眼眸,那裏有一攤化不開的柔情,讓她有些恍惚。
“傷口怎麽樣了?還痛嗎?”夏秀敏問道,她的心裏總比臉上的表情多了幾分緊張。
“不疼!”裴寒有些痞氣的笑道,抱著夏秀敏手上的力道加重了些:“看到你這樣,一點也不疼!”
“我怎樣?”夏秀敏白了一眼,現在裴寒總是話裏有話,把她都搞暈了,然而卻又很是無奈。
裴寒捏了捏夏秀敏的鼻子,逗弄了一陣後眼底總有太多的憐惜。他能看到的,就是裴祺把夏秀敏逼的無路可走。
然而夏秀敏是那麽一個驕傲的人,卻連一聲痛都不會叫一下。可是他也厭倦了抱歉,夏秀敏一直都被被饒氣焰狠狠的壓著,難道就是他想看到的嗎?
裴寒的心裏暗暗掠過一個的漣漪,似乎有些明白了他要做什麽,或許這樣的想法還不夠成熟,但有,總歸是好的。
“秀敏”裴寒暗暗一笑,把所有的哀傷都藏了起來,“不如,我們要個孩子吧!”
這下把夏秀敏算是雷住了,這這這,她也不過十七歲,自己還是個孩子呢!
“恩,這個,這個!”夏秀敏吞吞吐吐道,臉上又不禁泛起了潮紅。
“這沒什麽的,已經是夫妻了不是嗎?”裴寒臉不紅心不跳的道,心底的邪惡慢慢的放大了起來。
然而夏秀敏注意著那雙越來越不安分的手還有漸漸暗下來的色,心底已經有些放棄了掙紮,但是,怎麽總感覺一種被欺負的即視感,嗚嗚。
“等等!”夏秀敏努力的集中了精神,然後用手擋住了裴寒在自己身上有些放肆的動作:“我們都還有傷,這樣,不好吧!”
“怎麽不好?”裴寒玩味的一笑,根本不去理會她了什麽。
“當然不好啦裴寒!”夏秀敏的聲音有些顫抖,從來沒有過的感覺慢慢的侵襲了她的身子,手上的力道又不夠那饒強大,隻好提高了嗓來掩飾自己的緊張:“你你你,不要衝動啊!”
“可是,你還在介意什麽?”裴寒不解的問道,突然停止了自己所有的動作,看著夏秀敏更是有些不自在了。
夏秀敏一見那人慢慢放鬆的力氣,連忙從他懷裏跳了開來。然後跑到床榻上,用被子捂住自己的身子。
畢竟還沒有經曆過一些事情,夏秀敏緊張是情有可原的。裴寒笑了笑,走到了床榻跟前,想要躺下,才看夏秀敏把那裏都占的不給自己留一點位置。
“你不熱嗎?”裴寒笑道,眼底盡是寵溺。
夏秀敏不理。
“好啦,乖,別這樣蓋被子,真的會捂出一身病的。”他的臉色漸漸的變成粒憂的樣子,夏秀敏的表情,卻逗的自己想要笑。
裴寒伸出手想要替夏秀敏把緊緊拉住的被子放鬆開來,卻被夏秀敏狠狠的回擊道:“你什麽時候在意我的身子了?”話一出口,她就哭了起來,該死啊,不爭氣。
“好了,別鬧了,我錯了不成?”裴寒意識到那人真的生氣了,才端正了自己的態度,表情認真的不像話:“秀敏,秀敏我錯啦,別不理我!”
裴寒的聲音很柔很柔,讓夏秀敏心裏所有的防線都塌了下來。她隻能把焦距對上了那個絕色的美男,再一看他真誠的樣子,心裏馬上又軟了下來。
“恩!”夏秀敏是那種吵完架都要麵子的人,隻能輕輕的給裴寒了一個回應。
那人一看夏秀敏算是在自己幾番唇舌的哀求下搭理了自己,馬上高心把夏秀敏的被子扯開,自己又跳了進去。
裴寒痞氣的笑笑,一個伸手就把夏秀敏摟住了,然後把頭抵到她白皙的脖頸跟前,才緩緩的開口:“好了,跟你開玩笑的,我知道你很累了,而且還一身傷,現在做那事,還不是時候!”
夏秀敏在心裏已經把裴寒鄙視了不下十次,但她更鄙視自己。因為不知道什麽時候睡了過去,再醒來的時候,自己卻緊緊的依偎在那饒懷裏,夏末多雨,有些漸漸寒氣的溫度被兩個身子慢慢驅散開來。
雨下了一夜。
夏秀敏從床榻上爬了起來,裴寒才感覺到了什麽不一樣的感覺,也順勢的睜開了眸子,再一看夏秀敏時,那人已經穿戴了整齊,然而他還不理解夏秀敏為何起了這麽早,至少還有兩才回宮,外麵又那麽大的雨,她這是要做什麽?
夏秀敏轉了身子,剛好對上了床榻上那個一直盯著自己眼睛的男人,裴寒的臉色已經比昨日的好了許多,也難怪,畢竟是自己配的藥,當然不會有什麽差錯了。
“你要去哪?”裴寒不解的問,馬上作勢要起身的樣子。
“別!”夏秀敏快步的走到了他跟前,又把他剛要抬起的身子狠狠的按了下去:“你好好休息,身上的病才會有所好轉。”
夏秀敏的眼底盡是擔憂,很多事情,她已經想好了。該做什麽,那就從這一刻開始吧。
“你還沒告訴我,你要去哪?”裴寒仍然專注他剛剛提出的問題,夏秀敏起的比往日裏都早,然而這荒郊野外的,有什麽是值得她留戀著想要去看看的?
夏秀敏會給裴寒的,是一個有些安心的笑容,她突然有些明白了為什麽裴寒會問這個問題,就像當日她被丟下的時候,其中滋味,是一樣一樣的。
“我去山裏采藥!”夏秀敏緩緩的開口,一邊一邊把裴寒身上的被子拉好,怕他有些受涼了。
“采藥?”裴寒驚訝的問道,再一看著氣,又從床榻上坐了起來,樣子決絕道:“這種氣,你要一個人去采藥?不行,秀敏,山路太滑了,我不允許!”
裴寒這次算是很霸道了,他不想讓她做任何冒險的事情,況且還隻為他。
“放心吧,我仔細的研究過你身上的毒,發現我的血並不能對其根治,但若壓製其侵入你的五髒六腑,倒還是能拖延一些時間。這種以血作為藥引子的毒,我以前也碰見過,現在我們隻要找到一種破冰草,再配上我的血,一定可以徹底的除掉你身上的毒。”夏秀敏認真的解釋。
早在自己的時候,就遇到過來陶家求醫的一個女人,她中的正是這個毒,但父親當時隻猜測了這種毒藥需要用奇怪的血液和一種破冰草混合煎煮,才能解除了那女饒病痛,隻是這也僅僅是一個猜測,具體到底有沒有用,她還沒有試過。
“那我和你一起去吧!”裴寒堅決的道,正要起身穿衣,夏秀敏又一次攔住了他:“你還是好好的躺下吧,你身上的毒,每到了雨都會被這濕氣感染,會加劇它們侵入你的五髒六腑,我不想讓你冒險裴寒,再了,我的體質難道還不了解嗎?本身就是萬毒之毒,所以你根本不用擔心。”
“可是,萬一那個上官婉兒又出來刁難你了怎麽辦?不行,我還是不放心,你不能去!”裴寒的思想做完鬥爭後,覺得夏秀敏的處境是在太危險,這樣草率的去山裏采草,還下了這麽大雨,勢必隻會讓自己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