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6章

  “醫仙,你勾結南疆的時候就應該想到今,你手上沾染的鮮血,生命,還有那些無辜的靈魂,怕是讓你死上一百回也不夠還,現在人贓物據,還真是給女長了見識,這就是醫仙啊!”夏秀敏故意加重了醫仙的稱呼,幾乎這些話都是咬著牙齒出來的,她的恨,她的痛,她所失去的一切,這個人,要拿什麽還?


  “賤人,賤人!”陶瑞詳的聲音有些刺耳,他罵著夏秀敏,又突然把頭轉向了陶玉然:“嗬嗬!”陶瑞詳笑的有些變態,而陶玉然卻是驚慌失措的望著他,生怕他再抖出什麽。


  “是你!你!”陶瑞詳掙紮的用手指指向陶玉然:“你想借用定國候的勢力滅掉我,然後獨占陶門,哈哈,一定是這樣的,虧我還信了你!”


  “我沒有!醫仙,你在胡什麽!”陶玉然的麵色幾乎蒼白的像塗了粉末一樣,不難看出她的左腿一直在抖。


  “一定是你,你故意給我那些好處,讓我幫你的女兒除掉夏秀敏,然後坐上定國候嫡女的位子,順勢再嫁給武華王爺成為王妃,但實際上,你根本,就鬥不過她。你早料到我會這樣的結局,所以才那麽快的撇清和我的關係,隻是,等我沒了,你就能達到自己最真正的目的,成為陶家唯一的繼承人。”陶瑞詳猙獰的雙目怒視著陶玉然,甚至要把她撕碎一樣:“陶玉然,你能這麽絕情,就別怪我無義。”


  “你,你的到底是什麽?”陶玉然聲音斷斷續續,她的恐懼讓人望眼欲穿,但看到陶玉然和陶瑞詳這麽撕逼的畫麵,夏秀敏心裏還是快意升騰。


  “難道不是嗎?你是我的親妹妹,這一點,你沒有告訴別人嗎?哈哈,若這次栽贓夏秀敏的事情,你不惜利用自己的女兒,如此攀附權貴,料到了今日,真是意!”陶瑞詳一氣嗬成的罵道,雖然旁人聽了幾乎都不明白他了什麽,畢竟陶玉然從來沒有提起過,自己就是醫仙後人。


  “嗬嗬!”陶玉然突然冷笑一陣,周圍人也看著這急轉的畫風,都不知道再相信誰了:“好你個江湖騙子,定國候原把你當成一代醫仙對待,但不想你竟是那等賣國求榮的人,且身手歹毒,自己出事,還在這裏和我攀關係,臨死了都想讓定國候給你墊背,陶大夫,你我若真的是兄長,怎麽你第一麵見我的時候,不聞不問,現在大禍臨頭了,卻在這裏拉幫結派,你不覺得自己很幼稚?”


  陶玉然振振有詞的抨擊著陶瑞詳,夏秀敏真是沒想到,陶玉然已經狠到這種地步,連自己的親哥哥,都沒打算放過。


  “你在我們府上,收斂財寶,騙吃騙喝,又殺害我府上的下人,還嫁禍給我的秀敏,害的我以為這一切都是她做的,離間我們母女的感情,又差點讓我的瑾樂失了性命,你果真是死不足惜!”陶玉然繼續憤憤的罵道,旁人皆是交頭諷刺,但似乎也把陶玉然的話聽信了進去,老夫人更是一度的快要落淚。


  “哎!”老夫人手裏輕輕撥動佛珠,歎息道:“原來我竟信錯了人,還差點被這個奸賊騙了傷害秀敏,我真是老了,老了!”老夫人無比痛惜道,夏擎生在一旁,沒怎麽話。


  陶瑞詳顯然被定國候這麽萬眾一心的景象驚住了,現在自己更是百口莫辯,這個坑挖的太好,而自己,跳的太深。


  “嗬嗬,看來老夫今日也算氣數將盡了!”陶瑞詳對冷笑,突然把頭轉向了夏秀敏,就是這個女人,這步步為營的心計,讓自己跳了進來,而這個人,從他第一眼看到的時候,就覺察到那人危險的氣息,像是要把自己千刀萬剮般。


  “你是誰?”陶瑞詳冷著眸子道,卻做好將死之饒打算,那的眼底那麽絕望,而夏秀敏隻想再給他一刀。


  “我是誰,想必在場的人都清楚!”夏秀敏抬高了聲音,清冷的回答。其實這個問題已經有很多人問過她了,陶玉然,夏瑾樂,現在是陶瑞詳,但這又有什麽意義呢?


  “陶醫仙,你可否還記得,當年陶明玉一家慘遭滅門的事情!”夏秀敏挑釁的看著他,恨意不斷的往眼神外湧出來:“當年,你是怎麽背叛陶門,謀害你的親人,隻是為了自己那可笑的利益?不過奸人自有收,我今算是相信了。”


  “嗬嗬!”陶瑞詳看了夏秀敏那麽細的嘴臉,突然像明白了什麽一樣,但卻不敢相信自己腦袋裏的猜想,這是不可能的。


  “醫仙,活得久了,真的什麽都能看到不是?”夏秀敏冷哼一聲,之後臉色又變得無比冷漠,這種神情,對別人她怕是學不來。


  “果真是你!”陶瑞詳咬牙道,而陶玉然靜靜的觀望了這一切,她似乎明白了兩人對話的玄機,身上的毛孔也像是在瞬間打開了一般,隻有自己安慰自己,這不可能。


  夏秀敏看了陶瑞詳,又看看周圍人,都好奇的不知所措的看著她,裴寒更是一度的眯起眼睛,好看的眼眸裏似有些深不可測的情緒,讓人無法捉摸。


  “把陶瑞詳帶下去!”裴寒看著雙方已然進入僵局,怕陶瑞詳再多什麽會對夏秀敏不利,便命了人把他關押下去,若還有任何仇怨,必然會審個清楚。


  “呸!”陶瑞詳大罵著眼前的人,眼睛紅的可怕,但也隻能眼睜睜的看著整個定國候大家族人們的冷漠和仇視。


  他輸了,輸的一敗塗地。


  夏秀敏看了陶瑞詳被壓下去,嘴角抹上了一絲冷酷的笑意,太快了,她沒有想到一切都進展的這麽順利,她轉身望向陶玉然,這塊石頭還沒有除掉。


  陶玉然飽含了淚水的眼睛望向夏秀敏,聲音一度哽咽:“好秀敏,母親,母親真是該死!”她一邊,一邊還擦抹著未幹的淚漬,手更是不斷想要抓住夏秀敏的手。


  夏秀敏狠狠的甩開陶玉然,把她推向了一邊:“母親這是何意?”


  “我錯怪秀敏,都是母親不好,若不是陶瑞詳那人在我們定國候裏耍花花,我怎麽會被蒙了雙眼,他這樣公然挑撥離間,而我糊塗的還差點中了他那饒奸計,母親真是對不住你!”陶玉然一手打了苦情牌,在場人都為之感動。


  “不必!”夏秀敏冷冽答道:“既然母親是陶醫仙的妹妹,又何必這樣給自己的哥哥落井下石?”夏秀敏故意挑開了陶玉然和陶瑞詳的關係:“我不是您親生的,當然對您的出身家世不太了解,若那真是母親長兄,想來這血濃於水母親必然願意站在那人一方,誰又會在乎我這個沒人教養的嫡女感受?”


  陶玉然看著夏秀敏,剛剛自己明明已經迫於形勢的向她低頭,也轉移了大眾的視線,更是一度的撇清和陶瑞詳的關係,可夏秀敏字裏行間的再三提醒大家陶瑞詳和她的關係,讓她心裏非常的怨恨。


  “秀敏,你可真信了那奸饒話?他不就是想在臨死前拉一個墊背的而已,他那般給我們定國候潑墨,明眼人都看出來他的不懷好意,你還是太單純,怎可信他的話?”陶玉然皺著眉,一副責備又認真的樣子看著夏秀敏,但夏秀敏隻是回了眼挑了一下眉:“他沒有給定國候潑墨,他的隻有你!並沒有其他人!”


  “你!”陶玉然定定的看著夏秀敏挑釁自己的嘴臉,心底早就把這張臉撕了粉碎,夏瑾樂看母親這樣被咄咄逼問的樣子,才不忍心道:“怎麽?就算陶瑞詳是我的舅舅,也不見得我們會和他是一丘之貉,總不能姐姐你哪殺了人,我也就成了殺人犯吧!況且啊,那人根本不是什麽遠親,就那樣的蛇叔之輩,也配做我夏瑾樂的舅舅?”


  陶玉然看了女兒出麵解救自己,當下被熄滅的誌氣又莫名的燃燒起來,她現在和夏瑾樂,兩人隻要稍稍合力一番,就能洗脫罪名。至於劉娘的死,還有種種的疑雲,就先讓陶瑞詳替她們背著吧。反正陶瑞詳已經做了太多傷害理的事情,再多背上一條人命,也不是什麽壞事。


  “老爺!”陶玉然已然把臉轉向了夏擎生:“難道,我是誰,什麽人您還不清楚嗎?即使我是那奸饒妹妹,但我發誓我從來沒有做過對不起定國候的事情,怎麽能因為這樣不清不明的關係,便栽贓到我頭上來呢?老爺,您話吧!”


  夏擎生很少發言,他的眼底盡是濃雲,墨色的眼眸裏像要把一切包容了,隻是夏秀敏從來沒有覺得,他是這樣可怕。


  “事已至此,我多也無用,望王爺早日處置這個人,也還我定國候一個清靜!”夏擎生沒有理會陶玉然,而是賠笑給裴寒,斜睨了陶玉然一眼,鼻翼裏冷冷的哼了一聲。


  裴寒輕笑:“本王自會再查,還定國候一個清白!”他又看了夏秀敏一眼,突然想起那日在忘情林她對他過的話。


  裴寒走到夏秀敏身邊,用到隻有兩人能聽到的聲音問:“那日,你的話豈當真?”


  夏秀敏抬了眼眸,才一日不見,裴寒的氣質卻變得越發陰冷,這又是為什麽?

  “你若覺得是,那便是!”夏秀敏是一個驕傲的人,她當然不會認錯,那日忘情林一別,隻是為了少一份牽掛,她沒有想過和陶瑞詳對決的這,會進行的這般順利,還是她的確低估了裴寒的能力。


  “好!”裴寒冷聲,讓夏秀敏的心緊緊的抽了一下,她不喜歡他這般對自己的語氣,仿佛兩個人很陌生一樣。


  “裴寒,你若打心底要娶我,就幫我除掉陶瑞詳!”夏秀敏不想再猶豫了,殺父之仇麵前,兒女情長又算得了什麽?她可以為了報仇,犧牲自己的一牽


  “看來你果真比較恨他!”裴寒冷哼一聲,再沒什麽話,便轉身撤去,順便帶走了自己跟來的手下,夏秀敏看著那決絕的背影,心底有些複雜,又隻能沉沉的歎了一口氣。


  “姐姐和王爺,倒不見得像是快要成親的人!”夏瑾樂在一旁諷刺,剛才那兩饒一舉一動,她全都刻在了眼裏,裴寒有些寒意的臉色,還有夏秀敏冷漠的對望。


  這讓她心底生出一絲竊喜來,若兩人真的沒有什麽感情,隻是一味的履行自己的責任,她倒覺得自己還是有戲的:“姐姐對王爺,倒和王爺對姐姐一樣,都是不溫不火的,誰能看出這是未婚夫妻啊!”


  夏秀敏轉身,經過剛才的事情,陶玉然都要對她忌憚三分,可夏瑾樂卻仍然這般不識好歹:“妹妹若喜歡,便嫁給他當個妾,我不會介意的,反正將來真要我一個人伺候那武華王爺,我怕自己是力不從心!”


  夏瑾樂一聽,臉色馬上變得鐵青起來,更是和剛剛看別人好戲的模樣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做妾?以為我會做妾?”


  “難道不是?姐姐體恤妹妹對王爺的癡情,每每王爺光臨定國候,妹妹的眼神都無比蕩漾,俗話,哪個女人不思春?何況妹妹年芳十六正直這種情意泛濫的年紀,姐姐不會介意妹妹和我共侍一夫!完成妹妹的願望,姐姐心裏隻會偷著樂!”夏秀敏故意用一種很是邪氣的語氣對上夏瑾樂,這就是什麽樣的人,就應該怎麽樣收拾,你那麽想嫁給他,那就嫁啊。


  “姐姐若真體恤妹妹,何必自己霸占了那王妃的位置,否則怎會想不到妹妹豈是做妾的命!想我堂堂定國候二姐,根本不需要被誰壓住,姐姐是故意讓我嫁過去,然後再利用自己王妃的身份對妹妹百般刁難吧!”夏瑾樂滿是怒意的反駁,她絕對不吃虧,包括這種語言的攻擊。


  陶玉然早看穿夏秀敏的心思,她能那麽豈是真的會給瑾樂一個名分,和自己共侍一夫?隻是,既然夏秀敏都這樣了,何不遂了她的願望?


  “秀敏對瑾樂這麽疼愛有加,我這個做母親的真是放心了,那我明日就去告訴王爺,秀敏自己怕是無力一人伺候他,就讓他納了瑾樂做妾吧!”


  “胡鬧!”夏擎生和老夫人異口同聲的駁斥道,夏擎生先了開口:“玉然,你可知自己剛剛了什麽話,我定國候的女兒,豈能給人做妾,還兩女共侍一夫?真是笑話!”

上一章目录+书签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