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3章
這麽想著,古墨便是搖了搖頭說道:“皇後娘娘,您在說什麽,臣妾聽不懂啊,這是臣妾自己的東西啊,怎麽會變成皇後娘娘的呢?”
而一旁的裴寒則是被這件事給著實弄懵了,他此時也停下手中的筷子,呆呆的望著這兩人,想弄明白究竟是發生了什麽。這時候夏秀敏嗬嗬的冷笑了一聲,她問道:“你可是認真的?你在問一遍,為什麽我的東西會在你哪兒?你可知道這是我的嫁妝?你怎能隨便偷來用?”
古墨本以為隻要自己堅持死鴨子嘴硬就會沒事的,所以她就堅持說道:“皇後娘娘,您是不是誤會了些什麽?這是古墨自己用銀兩買到的啊,怎麽會變成皇後娘娘的嫁妝呢?該不會是皇後娘娘記錯了什麽吧?”
看古墨這般逞強的模樣,夏秀敏便也決定不再給她麵子了,她此時指了指發簪後麵的一個標誌說道:“看到這是什麽了嗎?這是定國侯的標誌,而我則是定國侯的嫡女,亦或者說,古墨難道你也是定國侯的嫡女嗎?”
“這…這是因為…”古墨聽到夏秀敏的這番措詞後著實是懵了,她一時間完全不知道如何應對了,就隻是這麽支支吾吾的發出驚愕的聲音。此時的古墨是完全的愣住了,因為她完全沒有注意過那標誌的事,如今被夏秀敏這麽直白的指出來,她一時間內支支吾吾居然說不出話來了。而裴寒也是看懂了這件事的經過,他此時也很是生氣,他質問道:“古墨,你為什麽要偷皇後的東西?”
古墨支支吾吾了一會,卻是回答不上來,最後她說道:“冤枉啊,臣妾隻是、隻是看丫鬟要扔掉這些,但是臣妾感覺太浪費了,所以才接收了過來的,卻不成想變成這樣,嗚……”說著,古墨便是裝模作樣的哭了起來。
可夏秀敏卻絲毫沒有可憐她的意思,夏秀敏幹脆的問道:“可你剛才不是說,這些是你用銀兩買到的嗎?而且是哪個丫鬟敢這麽大膽要扔我的嫁妝?”這麽問著,古墨就更是無語了,她不知道說什麽後,就幹脆一直哭,而不再說話。
裴寒看著眼前發生的事情卻是很生氣。他原本隻是因為夏秀敏回來,想要好好的為她慶祝一番,卻不成想居會變成這樣的局麵。他很是失望的歎了口氣說道:“古墨,你真是太讓我失望了,你非但偷了皇後的東西,居然還在說謊,你真是不知道讓我說點什麽好,唉!”
“冤枉啊,我真的冤枉。”而古墨卻是不知悔改的一直在重複這句話。最後裴寒看不下去,幹脆叫來了侍衛說道:“來人啊,把墨妃娘娘關到牢裏去!”侍衛前來抓住古墨,她卻是哭的撕心裂肺,她一直喊著:“皇上,聽我解釋啊,這中間有誤會,我真的是冤枉的…”
不過裴寒卻並沒有因為她的呐喊而同情她,反而是因為她盜竊而把她給抓了起來。此時的夏秀敏鬆了口氣,她心說:雖然被偷了嫁妝是很生氣,但是如果代價是能逐漸揭露古墨的醜惡的話,那她被偷更多的嫁妝都是值得的。
而此時的裴寒卻是安慰起了夏秀敏說道:“秀敏,我知道那是你從定國侯那得到的嫁妝,你一定很珍惜吧,被偷了也很難過吧,不過不要和她一般見識,她從你那偷來的東西,我都會讓她加倍償還給你的,所以你也別沮喪了。”說著,裴寒便是輕輕的拍了拍夏秀敏的頭,以此來讓她安心。
不過我真是沒想到古墨居然會這樣,原本今天是想慶祝你回來開心一下的,唉,真是太衰了,也幸好你及時發現了這件事,否則真不知道她今後還會偷什麽東西…”裴寒很是失望的歎了口氣對夏秀敏說道。夏秀敏一時間不知道如何接話,便隻是鬱悶的歎了口氣沒有開口。裴寒以為夏秀敏心裏是在不舒服,畢竟被偷了重要的嫁妝,所以他便抱著夏秀敏不停的安慰起來。
感受著裴寒的體溫,此時的夏秀敏著實感覺安心了起來。等過後兩人用餐結束後,夏秀敏便說要去牢中探望古墨,同她聊聊。可是裴寒卻有點不放心的說道:“她偷了你的嫁妝,還裝作不承認,如今你去看望她,我怕你們兩人會爭吵起來,要不然,我同你一起去吧?”
他這麽說著,卻是被夏秀敏拒絕了。因為本來夏秀敏就是有些事想去問古墨的,要是裴寒跟著去的話,那也就不好開口問了,所以她便說道:“不了,我和古墨的事,還是自己說清楚吧,我想她應該也是有什麽不得已的原因吧,我就是想弄明白這點。”
裴寒雖是幾分不放心,但他最後卻也還是同意了。不過看著夏秀敏朝著牢中遠走的背影,他卻是在心中想起了古墨,他心說:古墨之前還想讓裴元做太子,她更是偷走皇後的首飾,難不成這個女人不但貪心的想讓自己的兒子做太子,就連自己都想上位麽?否則的話,她怎麽會大膽到去戴皇後的嫁妝呢?
這麽想著,裴寒就是幾分惱火,他心說:過後得好好的問問古墨這件事才是。而此時的古墨則是到達了地牢的門前,她和守門的侍衛打了個招呼,不讓任何人進來後,她便是朝著地牢的內部走進去了。她見到古墨的時候,古墨先是麵露吃驚,接著卻直接扭過頭不打算離開她,不過她終究是沒說什麽諷刺的話就是了,畢竟她如今已經被關進了牢中,還能囂張到哪裏去?
畢竟她是因為盜竊才被關進了牢中的。所以她此時的氣場也著實弱了許多,更是不在繼續張揚囂張,這一點倒是看的夏秀敏心裏很舒服。夏秀敏考慮著種種原因,最終去牢中與她談話,她見到古墨的時候,她起初‘哼’了一聲,幾分不服氣的模樣,可在逐漸的交談後,她的這股傲氣卻總算是消減了幾分,恐怕她也怕繼續囂張會被夏秀敏處罰吧。
夏秀敏最先問道:“古墨,我們平和的談一談,首先我想知道你為什麽要偷我的飾品?”古墨卻仍然不願意正麵回答她的問題,她隻是冷冷的笑了笑,接著她依舊為自己辯解的說道:“我沒有偷,我都說了,關於這件事我是冤枉的,你愛信不信。”
“你沒有偷,那飾品總不能飛到你的身上去吧,這至少得有個理由吧,如今你現在是在牢裏,本來送你進來的就是皇上,所以不會有人給你撐腰的,你不要處處還夏忌著麵子了,如今這牢中,隻有我們兩個人在,你想說什麽的話,就直接說吧。”夏秀敏這麽說道,古墨卻是完全不給麵子的說道:“我說的這就是實話啊,你還想聽什麽回答?”
“你真的不打算說?”夏秀敏最後這麽問了一遍,可換來的卻是古墨嘲笑一般的笑容。她這麽笑完後,便說道:“你若是沒其他事的話就回去吧,這牢也小,可容不下兩個人。”說著,古墨便是不在打算搭理夏秀敏。
看著古墨這股倔強的模樣,夏秀敏也著實有點不知如何奈何,她鬱悶的歎了口氣,接著她隻好說道:“好吧,那我們換個話題,這件事一會我們在來討論,那你能告訴我,你為什麽要一而再再而三的陷害我嗎?而且在獵場上的那件事,也是你策劃的吧。”
夏秀敏以很嚴肅的語氣問著,可古墨卻始終不肯回答,她不是岔開話題,就是假裝不知道,最後她卻是這樣回答道:“什麽陷害?你是不是誤會什麽了?我古墨做事坦坦蕩蕩,可沒有做過什麽對不起你的事情。”
聽著古墨那樣堅定的回答,夏秀敏不僅歎了口氣。她心說:倘若這是從前的古墨,自己可能還會相信她也說不定,可是此時的古墨已經完全變了,她已經沒法在相信她的任何一句話了,所以她知道古墨都隻是在假裝若無其事而已。
最後她很是失落的搖了搖頭,然後同古墨談起了當年的事情,她說道:“我真的不明白你現在為什麽變成了這樣,你還記得當年我們在王爺府度過的日子嗎?雖然沒有現在來的豪華奢侈,可卻同樣很開心,你生性善良,不爭不搶,我也很是喜歡這樣的你,可你如今為什麽…唉,難道你真的就變不回去了嗎?”
聽著夏秀敏發自內心的感歎,古墨卻感覺她很虛假。此時的古墨冷笑了一番後,總是說做出了一個正麵的回答,她說道:“不爭不搶嗎?可我換來的卻是什麽呢?我之所以變成這樣,又是因為誰的關係呢?不過我在這裏可要澄清一句,可不是我古墨先要針對你的,是你夏秀敏先對我不客氣的。”她這麽說後,夏秀敏則是問道:“我怎麽對待你了?我平日裏哪裏虧待過你?你若是有什麽不滿意的地方,我改便是,你一定要這樣嗎?”
“說的可到好聽,不過話又說回來,我可是沒有陷害過你。”古墨這麽回答後,幹脆又把話題扯會了原點。她根本不肯承認陷害的事。夏秀敏見她這副模樣,則是很失落的搖了搖頭,她此時是確切的了解到了,也確實的明白了一件事。
她知道,古墨已經改變了,她再也不是從前那個善良惹人喜愛的古墨了,物是人非,牢中的這個古墨,早就不在是她從前所認識的那個人了。這麽想著,她便很是痛心,可古墨見到她這般模樣,卻很是愉快的笑了。
她問道:“怎麽,事到如今,你該不會向來向我懺悔吧?幹什麽表現出一副很難過的表情,難道你以為你是我的家人?還是我的什麽人?我不管做出了什麽改變,那肯定都是正確的,我反倒是覺得以前的我太過愚蠢了。”她如此說道,夏秀敏無語的搖了搖頭,她說道:“好吧,看來我們是無法交流,也許你已經對我一點感情都沒有了,虧我還一直把你當做姐妹看待,算了,古墨,如果你真的這麽想的話,那也就這樣吧,我知道你已經不再是從前的你了。”
得知古墨被關進天牢後,夏瑾樂雖是已經不想同她扯上關係,但她思考一番,卻還是斷然決定去看看她。畢竟她們曾是一起對付夏秀敏的戰友,盡管她不打算將她救出,但是同她聊聊天的空閑,她還是有的。
來到天牢,夏瑾樂直奔關押古墨的牢房。站在牢房門口,古墨見到她顯得很是激動。此時的古墨早已沒了從前的驕傲和囂張,有的緊緊是渴望從這裏出去的心情。她也不管自己的身份地位是否比眼前這人來的高了,她見了夏瑾樂後便激動的同她說道:“你總算是來了,快幫我從天牢裏脫身。”
古墨的語氣顯得幾分急躁,夏瑾樂卻是有種看好戲的心態,她首先沒有正麵回答古墨的問題,反倒是轉了轉眼珠,然後說道:“墨妃娘娘,這可是皇上的決定呐,就算是我也沒辦法救你啊,而且你是有什麽事這麽急著出來?”
聽著夏瑾樂陰陽怪調的語氣,雖是讓古墨幾分不舒服,可是為了她的孩子元兒,她此刻也不得不放下所謂的尊嚴和麵子了,她說道:“你就幫幫我吧,看在我們曾經是一條線上戰友的麵子上,而且我不能離開元兒啊,你也知道,他自出生後就體弱多病,而皇上又不寵愛他,若是元兒沒了我,他還怎麽活啊。”
說著,她就幾乎要哭出來。可夏瑾樂看著眼前的古墨,卻是沒什麽太多可憐的心情,反倒是感覺幾分搞笑,畢竟曾經的古墨是那樣的高傲,如今卻是落到這種地步,即便曾經確實為一條戰線上的戰友,不過那也隻是曾經了,畢竟如今古墨被關在天牢,什麽時候能被放出來還說不定呢,那對付夏秀敏的重任也就全都放在自己身上了,所以自古墨被關進這裏後,兩人早就已經不再是什麽戰友了。
而且說到底,夏瑾樂也並沒有把古墨當什麽戰友看待,她隻是想著兩人互相利用罷了,如今一方的利用價值到頭了,那她還有什麽理由去幫這個毫無利用價值的人呢?這麽想著,夏瑾樂笑了笑,接著問道:“你還有什麽要對我說的嗎?反正救你出來這個忙我是幫不上,別的忙,我或許還能幫你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