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9章

  想想裴寒對她的態度,在想想夏秀敏對她的態度,可她自己究竟做錯了什麽,要被這樣對待呢?她委屈啊,可這委屈卻沒處訴說。


  她一向不爭不搶,甚至都不起眼,過的也都很平凡,為什麽這種事偏偏要攤到她身上呢?她實在是接受不了。想著想著,古墨便委屈的哭了出來,但她卻馬上抹了抹眼淚,她不想讓別人看到她此時這副懦弱的模樣。


  她在心裏給自己鼓了鼓勁,然後對自己說道:不能就這麽放棄,等秀敏心情好點的時候,再去找她談談吧,秀敏人很好,一定會諒解這個誤會吧。她在內心這麽想著,才總算是好受了些許。


  這一日,古墨正坐在庭院的涼亭內乘涼。她心中苦惱著該怎麽去向夏秀敏解釋清楚,而這時候夏瑾樂卻是出現在了她的眼前。眼前的這個女人正是讓她陷入這種狀況的人,她記得清清楚楚,所以麵對眼前的這個女人,她是一點好感也沒有。況且之間在定國侯的時候,古墨就已經深知夏瑾樂和夏秀敏並不是外界傳言的那麽好,她也是親眼力證了這個過程,她明白,夏瑾樂心裏是憎惡夏秀敏的,從很久很久以前就開始了,所以現在那人才會使出各種各樣的手段對付夏秀敏,這次,無奈自己也被牽連其中了。古墨是不想去爭搶的,也不想和夏瑾樂有任何瓜葛,看見那人地時候,總會覺得有種很肮髒的感覺,如果讓她哪一天和這樣的人站在一條船上,那麽她一定會選擇跳船。是,她寧願自己死,也絕不會和夏瑾樂同流合汙的。


  “哎呀喂,這不是墨妃嘛,在這幹什麽呢?”夏瑾樂假惺惺的向她問好,卻讓她感覺到一陣不愉快,她抬起頭看了她一眼,這時才發現當時的那個陌生女人也在場。這個陌生女人正是柳珊珊,她見了這兩人,很是不愉快,所以她淡淡的回了一句:“沒什麽,先走了。”說著,便起身準備離開,她原本就夠心煩的了,可不想在和這兩人搭話。


  可這時夏瑾樂卻是拽住了古墨的胳膊,夏瑾樂說道:“別那麽急著走嘛,這不,皇後讓我給你傳幾句話,讓我把你給叫去呢。”一聽到皇後,自然就知道是在說夏秀敏,而她此時之所以煩惱,也是因為這件事,所以古墨這才算是停住了腳步,她轉過頭來問道:“她說什麽?”


  “她說想和你好好談談,走,跟我來吧,她等著你呢。”說著,夏瑾樂便拽著古墨走了,可古墨卻不是很相信這個女人,畢竟她之所以落得如今這下場,就是拜這兩個女人所賜的,所以她便問道:“你有什麽證據證明?”


  “證據?”聽古墨這麽問,夏瑾樂露出了些許驚訝的表情,接著她又說道:“你不知道嗎?我可是皇後的妹妹啊,她讓我幫忙傳個話,不是在正常不過嗎?”她這麽說完,就硬拉著古墨走了,而古墨心想:也確實是這樣。所以也就沒有在懷疑什麽了。


  等夏瑾樂把她帶到某件屋子內,古墨卻起了疑心,因為她根本就沒有看到夏秀敏的模樣,她馬上用懷疑的眼光看著眼前的兩人,接著問道:“皇後在哪?你這不是在騙我嗎?”夏瑾樂見她有點激動,便嬉皮笑臉的湊上來拍了拍她的肩膀,接著說道:“哎呀,還不是我們來得太晚,皇後等的著急提前走了。”


  古墨感覺她的話不能相信,於是起身就準備離開,可夏瑾樂卻沒有讓她走,夏瑾樂讓古墨坐下後,然後便拿出了一瓶酒,接著說道:“這是皇後特意為你準備的,原本是想與你一同享用的,但隻可惜你來的太晚,皇後更不急就先離開了,但這畢竟是皇後的好意,你就還是嚐嚐吧。”說著,她便倒了一杯放到了古墨的眼前。


  古墨皺了皺眉頭,感覺眼前的女人所說的話漏洞百出,完全不可信,因此她自然也就沒有喝這杯酒,她抬起頭瞪視著夏瑾樂問道:“若是皇後真的找我有事,那她自然是應該有什麽話想傳達給我吧?她若是真的讓你傳話,你應該知道些什麽吧?”


  古墨以試探性的語句問道,夏瑾樂則笑了笑回答:“還能是什麽嘛,你都心知肚明,就是你和皇上的那件事啊,姐姐說她已經想通了,也說之前不應該那番胡鬧,所以才特意拿來了這瓶好酒,想與你一同共飲,然後重歸於好的,不過如今看她提前走了的樣子,應該是臨時有什麽事,所以才走的吧。”


  “真的?”古墨這個人就是太容易相信別人,盡管她之前還有點懷疑夏瑾樂,但聽了她此時說的話,她又感覺幾分歡喜。因為如果她所說的是真的話,那她也就能順利的和夏秀敏和好了,畢竟她也不喜歡這種冷落的感覺。


  “當然是真的了。”夏瑾樂如此回答後,古墨站起來就準備走,她說:“那我去找皇後好好談一談,至於這杯酒我就心領了,我不喜歡喝酒。”說著,她就走出了兩步,可夏瑾樂對柳珊珊使了一個眼色,柳珊珊就把古墨給抓回來了,柳珊珊說道:“墨妃,你不要這麽急嘛,她若是知道你沒有喝這酒,而是直接去找她談話,她肯定會不高興的。”


  古墨雖然平時確實不喜歡喝酒,但是轉念一想,好像也確實如此,於是她就走到桌前,正準備品嚐這杯酒呢,結果夏瑾樂就在一旁故意假裝了一下,她摔倒的同時,剛好扶到了桌子,如此一來,杯子中的酒也就灑在了桌子上。


  “沒事吧?”柳珊珊假惺惺的跑過去扶住了夏瑾樂,而這時候的古墨則是愣住了。因為她發現此時桌子上被灑上酒的部分居然在冒煙!那可不是熱氣,很明顯就是毒氣,古墨起初還以為自己看錯了,於是她趴在桌子上聞了一下,發現那酒中果然是摻雜了其他的味道,她這才明白過來夏秀敏的意圖。


  她此時第一懷疑的不是夏瑾樂和柳珊珊兩人,而是夏秀敏。她心說:原以為她是真的不在意這件事,想要與她和好,才賜她的這杯酒,可沒想到這酒中居是摻雜了毒藥,這不是明顯想要置她於死地嗎?真是太過分了,明明她也是受害者,為什麽她要被這麽對待不可,越想,古墨就越是生氣。


  而一旁的夏瑾樂看著古墨臉上發生的變化,便得知自己的計劃得逞了,她心中竊笑了幾下,然後急忙假裝好心的說道:“哎呀,這酒中怎麽還冒著熱氣呢,可是我剛才倒的時候發現這酒也不熱啊,莫不是…毒?不會吧,姐姐應該不會…”她這麽演戲著,故意說給古墨聽,而古墨也就確確實實的中了她的這個圈套,古墨在心中開始些許恨起了夏秀敏,然後二話也沒說的,就直接從這房間中離開了。


  夏瑾樂見古墨氣衝衝的離開,就嗬嗬的笑了一聲說道:“果然是個單純的女人,不過不管怎麽說,目的看來是達到了呢,夏秀敏,你就等著吧,我一定要給你點好看,讓你在也露不出那張得意的表情,我要把你的生活弄的支離破碎。”


  古墨離開那屋子後,心中很是憤怒,同時很是不解。她這麽久以來,就一直默默甘願做著裴寒的小妾,即便如今裴寒成為了皇帝,她也沒有什麽奢求或者欲望,可如今夏秀敏成為皇後,卻是想要把自己除掉,她明明很想解除這個誤會,可夏秀敏卻是這麽想象她的,這讓她著實忍無可忍了。


  她心說:真的可謂是老虎不發威,別人會以為她是病貓。就算她平日裏淡然不爭,性格也很是悶聲,那也不代表她就好欺負啊。裴寒就更是過分了,想把自己娶進門就娶進門,隨後又是隻把她當成一個擺設,這她倒也無所謂,可是夏秀敏呢?表麵上同她友好的相處,背地裏其實指不定怎麽去想象她吧,就像是今天的這件事,若是她真的若無其事的喝了那酒杯裏的酒水呢?她豈不是就讓夏秀敏得逞了?


  越是這麽想著,她就越是生氣,她想:既然夏秀敏沒有和好的心思,那她也就罷了,她若真的想與她為敵的話,那她也就隻好應戰了。畢竟她可都把有毒的酒獻給她喝了,這不是明顯的宣戰訊號嗎?

  而夏秀敏這邊,她則對古墨此刻經曆的事情毫不知情。關於古墨和裴寒這件事也已經過去好幾天了,夏秀敏心中盡管還是時不時的感到難受,但是相比之前的那種難以接受的心情,此時也已經好了很多。


  這一日,裴寒領著羽兒到了夏秀敏的房間,本來夏秀敏依然不想見裴寒的,看到他的臉後,她正想讓她出去,可這時候羽兒卻是開口叫了聲娘親,她這才注意到裴寒是帶著羽兒過來的。她頓時也就心軟了起來,這才沒讓她把話說出口。


  “過來,羽兒,讓我抱抱。”夏秀敏這麽說著,便是抱起了羽兒,而裴寒看著這一番景象,內心盡管是感覺暖暖的,可是一想起之前發生的事,他就再次充滿了愧疚,以至於不知道和夏秀敏說些什麽才好。他見夏秀敏沒有主動與他說話,反倒是一直在和羽兒交流,於是他轉了轉眼珠,幹脆借著羽兒的麵子說道:“你最近也不從房間出來,羽兒一直想見你,一直叫著娘親、娘親的,我就抱著她過來看看你。”


  “恩。”夏秀敏隻是這麽輕哼了一聲,結果卻沒有在繼續說下去了,這弄的裴寒頓時很是鬱悶,他又想了想,接著便再次開口說道:“看看我們的羽兒多可愛…”而此時夏秀敏又是恩了一聲,這著實讓裴寒有點難辦了,盡管他主動找話題想和夏秀敏對話,可夏秀敏都不給他機會啊。


  他尷尬了一會,這才總算進入了整體,他苦笑的撓了撓頭發,然後為之前的事正式道歉的說道:“我和古墨的事真的是很抱歉,我保證以後再也不會這樣了,真的我保證,現在羽兒就在我們的麵前,我像你保證,也像羽兒保證,所以我們就當這件事沒發生過,就算隻是為了羽兒也好,我們和好吧,好嗎?”


  聽著裴寒如此說道,夏秀敏沉默了一會,最後卻隻好無奈的點了點頭。其實她真的不想讓這件事就這麽算了,因為她每想起這件事的時候,內心都很是難受,可是裴寒說的也不是沒有道理,羽兒還小啊,就算為了羽兒,她也的和他和好啊,而且如今裴寒都已經是皇上了,她更是皇後,若是一點大度的心腸都沒有,還怎麽繼續保持這個位置。


  於是她就說道:“隻是…希望你下次不要這樣了,算了,就當我沒說吧。”夏秀敏說出這句話後,想了一下,卻又這麽追加說道。但裴寒看夏秀敏總算是原諒他了,就很是高興的點頭,並且表示:“下次一定不會了,我可是在羽兒麵前起誓了,怎麽可能言而無信嘛。”


  說著,他便湊上來抱了抱夏秀敏,並表示這些天十分的擔心她。夏秀敏此刻感受著裴寒身上的溫度,也總算是輕輕鬆了口氣,她心說:算了吧,之前的事就別在去想了,就如裴寒剛才所說,就當做是做了一場夢,當做什麽都沒發生吧。他們之間,不應該是這樣的,經曆了那麽多事情,難道她真的要和裴寒耿耿於懷一輩子嗎?況且,是個人都會犯錯,裴寒不管如何,也算是身不由己,一定是這樣的。夏秀敏無奈的笑了,又搖搖頭,她一天都想的什麽,

  “娘親,娘親。”這時候羽兒這麽叫著,而裴寒則在一旁糾正道:“羽兒,錯了,以後你要叫她皇額娘,不能在叫娘親了哦。”夏秀敏則在一旁扯著嘴角生硬的笑了笑,她心說:就算你這麽說,他也聽不懂啊。


  可結果下個瞬間,羽兒就突然創造出了一個契機,他開口說道:“皇額娘。”當時夏秀敏差點沒激動死。她立刻點頭答應著,然後抱著羽兒稱他太聰明了。而裴寒看著這番景象,心裏才總算是鬆了口氣,至少夏秀敏願意搭理他了。


  “我以後決定注重朝政的發展,多把心思放在朝政上,畢竟我那個不爭氣的哥哥給我留下了一頓麻煩,他的殘黨同夥總是清理不幹淨,我正煩惱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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