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6章

  豆菀的呼吸似乎都有些不順暢了,然後看著夏秀敏在自己跟前恣意妄為的胡鬧,心裏也是咯噔咯噔的上下不停。


  “你到底要做什麽?”她終於感覺到害怕了,因為現在一個自己可靠的人都不在身邊,隻有眼前這個女人,豆菀是從心裏感到害怕了。


  “哈,娘娘關禁閉這麽久,明顯的皮膚粗糙發黃,暗淡無光,我現在也是體恤娘娘,當然要為了娘娘著想,給您帶來了我平日裏最喜歡的胭脂水粉,這些,都是可以讓您永駐青春的。”夏秀敏邪魅的一笑。


  豆菀聽了這些話,哪來的什麽心動,真的很想大罵夏秀敏,她這幾日的禁閉一直過著養尊處優的日子,又怎麽會皮膚暗黃無光呢?真是天大的笑話,如果是一個女人,聽到這話當然會很生氣。


  “娘娘,不如用我的護膚用品試試吧,一定會讓你恢複往日白嫩的肌膚,這樣皇上才會更喜歡你的,不是嗎?難道要看著自己一天天蒼老下去,而皇上,一直愛著那些年輕貌美的女人不成?”挑釁,完全的挑釁,夏秀敏的話都快要把豆菀氣炸了。


  “你這個賤人,現在是在罵我老了?嗬嗬。你以為皇上是那麽膚淺的人嗎?想我豆菀是東魯裏最能配的上他的人,你以為自己幾句話就能摧毀我們多年的感情嗎?”豆菀已經快要變得瘋狂了,任哪個女人也是這樣的,畢竟有人這麽當著自己的麵說自己醜,這夏秀敏,還是天下裏的第一人。


  “娘娘,原來您不僅表象呈現了老態,心裏也這般的更年期啊,醫書上說過,女人一旦進入了更年期,就會變得暴躁易怒,這樣更容易變老變醜,我現在算是明白了這句話不是騙人的,要不,娘娘這才二十多的芳齡,看上去卻和我娘一般大了。”


  豆菀聽了這話,已經怒到了極點,但是,她似乎也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已經醜成這個樣子了,這個女人,說到底是非常不自信的,所以,對於夏秀敏輕微的挑釁,她就會變得驚慌失措。


  “好啊,那就試試,我倒要看看,你的東西,是不是可以讓我變得更美。”豆菀一氣之下直接這麽開口了,夏秀敏更是笑的花枝招展。


  “我的東西,當然可以讓你恢複成最年輕最漂亮的樣子,如果娘娘長期使用的話,就會變得永遠吸引皇上,更不用其他什麽媚藥之類的,這麽說,您理解了吧!”夏秀敏還故意給豆菀使了一個眼色,然後看那人的表情還範的賊兮兮的樣子。


  “哼!”豆菀冷冷的悶了一聲,她也就是那麽一說,這是夏秀敏的東西,她能不碰就是最好的了,隻是,這個女人今日在自己的宮殿裏如此的狂妄大言,真是找死。她本來都打算放過這個女人了,也不過幾日的時間,她自然會離開,可是經過今天這件事情,她就根本沒有想過夏秀敏還能活著從東魯的大門走出去。


  “娘娘,你不覺得自己很可悲嗎?有時候我在想,就算你恢複了年輕的容貌又怎樣,難道皇上就真的會回心轉意不成?也對,他現在喜歡的人,恐怕整個皇宮的人都知道是誰了,所以,當你看到我的時候,一定非常恨吧,所以,更不會用我的東西了?”夏秀敏繼續挑撥,她就是要把豆菀逼到極點。


  “你想說什麽?”豆菀的臉已經通紅了,她不知道從哪搬來的鏡子,已經開始仔細的端詳自己那張臉了,好害怕自己那張傾城的臉如夏秀敏所說一般,變成了老去的容顏。


  “皇上對我,用不著你這個賤人在這裏瞎操心,我現在隻想要你滾,馬上從我眼前消失。”


  “消失?是永遠的消失,還是片刻呢?怕是我剛一轉身,娘娘就已經想辦法要了我的命把,或許和那個承從敏一起商量著怎麽對付我,怎麽利用你爹的權勢壓倒我?”


  夏秀敏的表情越來越嚴肅了,她覺得現在應該出手了。


  “哈哈,是啊,我本來是打算放過你了,不過現在,我看倒未必了,你這種賤人,真的該死!”


  豆菀額惡狠狠的瞪著夏秀敏,甚至是現在隻要有時機,她就一定會弄死這個女人了。隻是夏秀敏的挑釁也不是一言兩句的,她今天來的目的,就是幾近可能的諷刺那個女人,她也受夠了。


  “你當真以為,若用了你爹的權勢,可以來壓我嗎?亦或者,你覺得你那個情夫可以對付過我嗎?還是,你覺得皇上給了你足夠大的愛可以傷害我?你現在這般猖獗,可是完全沒有看看自己所在的處境,真的是自不量力。如果我是你,早就自己服毒自盡了。”夏秀敏嘲諷道,一想到這個女人曾經是如何的折磨自己,她的心就在滴血,她不需要扮演一個多麽善良的角色,這是命運的使然,也是局勢的要求。


  “哈哈!那你呢?背著一個北趙的亂臣賊子妻子的罪名,在我們東魯裏被款待,居然現在還敢跟我放話,是,我是有情夫,丈夫呢,似乎又不是多麽愛我,可是比起你來,真的好太多了。你挺了那麽大的肚子,也不見你丈夫在身邊守護著,如果被欺負了,居然還算到你恩人的頭上了,所以,你這種不知道知恩圖報的人,才是最應該被除掉的。”豆菀放下了剛才還端在手中的鏡子,她一下站了起來,這時候夏秀敏才發現這個女人很高,不過,這些多不算什麽。


  “我的事情,自然不勞煩你操心了,不過和娘娘對話,也算有趣,就憑你剛才敢那麽承認自己已經有了情夫這件事情,相信處於皇室地位中,你怎麽保也隻是留了一個全屍吧,娘娘,不如,讓臣妾來給您收屍如何?”夏秀敏有些伶牙俐齒,她看不慣的是,這個女人居然把裴寒拿出來說事情,說到了她的痛處,並不是因為裴寒沒有如豆菀所說的一直陪在夏秀敏身邊,隻是,現在他的安危,是夏秀敏最擔憂的一件事情。


  豆菀想要叫人來,但一看周圍都沒有誰在,想著以往還有那個從敏為自己賣命,可是,現在卻不行了。


  “娘娘,按照往日的作風,一定會叫你的情夫過來幫你收拾現在的殘局了。娘娘到現在還不叫那人過來,莫非這其中還有什麽隱藏著的見不得人的事情?”夏秀敏壓低了聲音,她就是想要把豆菀犯過的罪全部給拉出來鞭屍。


  這些天,雖然並沒有幾日,但夏秀敏很清楚,她已經很久沒有聽到關於從敏的事情了,所以,她早就在心裏猜測過一定是和豆菀有關,那個人,很可能已經被豆菀弄死了。


  不過,都是她的猜測,而且就算那個人死了,也是一件好事,她本來還要找他算賬來的,這下多好,都不用自己出手了。


  夏秀敏的笑意越來越濃,似乎說道了豆菀心口隱藏的秘密之處,隻見那女人胸口起伏的有些劇烈,好像自己所有的心事都能被夏秀敏拆穿一樣。


  “你可知,我醒來的第一眼見到的就是皇上。他告訴我,你說以為我給他下毒,才把我關進了那個暗室裏。我一直都在好奇,為什麽皇上就沒有懷疑過聰敏呢?不過,如果是娘娘已經幫我把他解決掉了,這自然是最好的。”夏秀敏很有深意的看了豆菀一下,她猜,應該是這樣的,否則,這個女人也不可能在剛才那麽大方的承認自己有情夫這件事情,如果說,聰敏已經被她殺了,也是很有可能的。


  “替你解決?哈哈,怎麽,你在暗室的時候就已經想到這裏了,要解決掉他不是嗎?”豆菀的突然冷酷的一笑,然後眼神變得極為的輕蔑而殘忍:“你說我殺了他,就憑你這一麵之詞,一點證據都沒有,就說我殺了他?”


  “隻要調查一下從敏最近的出沒,這件事情,應該很快就水落石出了,不過,就算他死了,我也不是為了他而翻案的,娘娘似乎以為,自己在後宮呆久了,就可以見誰都殺,皇上的子嗣一個也不放過,對周圍起疑心的宮女也是。但這一次相信事情不會那麽簡單的掠過,畢竟,那個人是從敏,是刑部的代頭人,如果真的是你,要壓下去這件事情,就一定很難辦了!”


  “不會,我明明就!”豆菀表情突然錯愕的看著夏秀敏,然後好像才意識到了什麽一樣,自己似乎有些說漏嘴了,她有些懊惱自己這麽直接,那女人不過也是動了一下嘴皮子,這就把自己給暴露了。


  “看來,他真的死了,哈哈,多謝娘娘,我本來在那暗室裏就發過誓的,如果以後能活著出來,一定會手刃二位。不過看來那位已經沒有沒有什麽機會了,現在,也就剩我眼前的你了!”說著夏秀敏更是邪魅的一笑,讓豆菀覺得陰森恐怖。


  “你不要在這裏亂說話,他不是我殺的,那人明明就是自願死的,他害的我清白不保,他該死,這都是他自找的,他自己提出了要為我做一件事情,所以,他的死,和我沒有任何關係!”豆菀已經明顯的淩亂了,連辯解的話都沒有什麽說服力。


  夏秀敏當然明白,這些很有可能都是從敏自己提出來的,那個男人本來就對豆菀不死心,更是忠心一片,如果豆菀讓他往東,他是絕對不會往西的那種,所以,豆菀說的都有可能是對的,隻是,她要的不是這個結果,她就是要把豆菀給推翻了。


  “誰能知道他是自願的呢?相信他死的時候,沒有多少人在場吧,所以,這件事情,誰又能證明了不是娘娘你所為。不過,這件事情既然還沒有傳開來,相信應該還沒有人發現這件事情嘍,哈,果然算計的精準啊,這就把謀害我於暗室之中的凶手之一給放過了。真是感人。”夏秀敏有些皮笑肉不笑的看著豆菀,一想到自己在暗室裏的恐懼,她就會變得異常的氣憤,她就是要報仇,她不是多麽善良的人。


  “你到底要幹什麽?”豆菀怒瞪著杏眼,心卻跳的異常猛烈。


  “當然是如實的稟報皇上嘍,我對娘娘還真的不敢用什麽方法,不過,你當初是怎麽對我的,我定然會加上百倍的還回來,滴恨之恩當以泉相湧,這一直是我所堅持的原則。”


  夏秀敏微微的勾了勾嘴角,完全是嘲諷的表情,現在,終於可以出手收拾這個女人了,她本來真的沒打算在東魯惹事的,不過,有些恨,既然已經深入骨髓了,她就不可能不放過,她實在不能看著自己的孩子還沒有出生就被人這般欺負,不要怪她,當初這個女人也是想要她死的。


  “你敢,我會找我爹爹,我爹爹一定不會放過你的!”說到關鍵時刻,豆菀竟然搬出來她爹也就是將軍府的將軍豆冰。


  “怎麽,天子犯法都與庶民同罪呢!你一個後宮裏被皇上遺棄的女人,竟然還想要逃過這一劫不成?真是天大的笑話。再說,這件事情,你以為你那個爹爹能幫的上多少忙呢?總認為自己的爹爹救過皇上,所以就應該一輩子都被感恩嗎?如果是那樣的話,軒轅亦的孩子被你殺的個數,絕對算是夠了。你如此的猖獗跋扈,真的以為自己就可以隻手遮天為所欲為不成?”夏秀敏把豆菀已經逼到了亭子的一個柱子跟前,女人現在眼裏全部都是慌亂,能看出來她是多麽緊張。


  “真是有爹爹很了不起啊!”


  “你怎麽知道?你怎麽知道我爹那件事情?”豆菀抿了抿嘴唇,但似乎也恢複不過來一點顏色,她是真的有些害怕的發抖了。


  “這種好事情,一定是東魯裏家喻戶曉的。怎麽能和你如何謀害皇上的皇子們比,這種事情,一定要讓越多的人知道,才能顯現出你們對皇上有恩吧。我說的沒錯吧!”夏秀敏把豆菀逼到了柱子跟前,兩人之間都沒有多大的空隙,如果可以,她現在就想把這個女人扔到河裏去喂魚。


  “你這個賤人!和那些死去的賤人一樣,你們,你們都該死!”豆菀已經有些口齒不清了,她隻是在夏著罵夏秀敏,可是身子顫抖的一點都收不住。


  “我是不是該死,當然很快就知道了,不過我一定會在娘娘之後的,哎,如果我是你,真的沒有什麽臉再活下去了,一個個血淋淋的真相,怕真的要嚇到你了。”夏秀敏又唏噓了一下,她就是來揭這女人的疤的,她要把那些真相,一層一層的剝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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