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9章

  “交代,我們要的不過是一個交代!”寧元繼續挑撥到。


  夏秀敏的心裏很明白,她不能說出西子昱,這樣會讓整個武林和皇室為敵,再者,就算把東盟的人交出來,那麽這個寧元也會見縫插針,他的心思就那麽幾個,真的不難發現。


  到時候,東盟被那人攪亂的人心渙散,就是一件說不清的事了。


  “你要交代,我豈會不賣你們昆山派的麵子?”夏秀敏微微一笑,她眼前的那個這個人,絕對是一個禍害,此人,當然不能久留。


  “下毒的人,算是一半的東盟人,不過,這另一半嘛,他可是你們昆山派潛臥在我東盟的內奸!”夏秀敏看著寧元,這個人如此陰險,一定會有內奸在東盟和他接應,到底是誰,她不清楚,但此刻除掉這個禍害的心已經有些堅決了。


  “天啊!”周圍一陣唏噓。


  “內奸?怎麽回事?昆山派居然在東盟裏安插自己的內奸?”


  寧元在江湖中的地位,並不見得有多麽厲害,他早年當選掌門的事情,更是在武林中傳了開來,夏秀敏用了這樣的理由,卻有一種不謀而合的違和感,周圍人都快要相信了。


  “你胡說!笑話,妖女,你不要含血噴人!”寧元的眼睛裏幾乎都要冒出火來了,直直的盯著夏秀敏,他確實有除掉東盟的打算,但這裏太過強大,想要一並連根拔起怎是易事,他若不步步為營豈會草率的決定?

  “難道你不信,那人已經被我處死了,哦不,確切的說,他還沒有死,中了我東盟的毒,也活不過幾日!”


  “你胡說!”寧元一口否認,夏秀敏的氣焰卻更加囂張起來。


  “怎麽,是我說到你心底了?心虛了不成?”夏秀敏的鼻翼裏透出了一股冷冷的嘲諷,她已經在心底決定除掉此人,現在,正是最好的時機。


  “那你把人交出來,我倒要看看,我們昆山派一向都這麽光明磊落,絕對還不至於去做那等肮髒之事。”寧元的口氣有些自我懷疑的不確定,他不知道夏秀敏會交出一個怎樣的人來。


  然而,夏秀敏怎麽可能當著這麽多人麵去暴露了自己呢?她微微一笑,當著所有東盟人及各大門派人麵前說道:“既然寧元掌門如此想要探望那個凶手,我早就應該料到他和那人有著理不清的關係,現在寧元掌門又要見那人,可是他已經有些昏迷不醒,甚至毫無回天之力。不如,我單獨請寧元掌門走一遭,相信也能說清了這些年東盟和昆山之間的糾葛。”


  夏秀敏俯視著眾人,她沒有一絲膽怯的意思,相反,這一刻她比任何人都想要一個結果,就是除掉一切阻止自己計劃的人,寧元算是一個了。


  “嗬,敢叫我進去看人,怎麽也不能我隻身前往不是?誰知道你這妖女葫蘆裏賣的什麽藥!”寧雲破口大罵。青羽想要上前阻止,畢竟現在夏秀敏是盟主,她就算再怎麽不對,或者做一些常人無法理解的事情,那也是東盟的盟主,理應受到東盟人的尊敬。


  “那我和你一起去!”青羽上前,主動請纓,夏秀敏在心裏暗暗的罵了一句,真是一個會壞自己好事的人。


  但她的表情仍然笑的很不經意,好像現在不管發生了怎樣的變動,都阻止不了她內心此刻要決定的事情。


  “好,不過先要告訴大家一件事情,凶手已經死了多日,他身上有極為嚴重的腐臭和疾病,那些都是會傳染的,這一回,誰要是因為探看此人而染上惡疾,就休怪我東盟手下無情。你們本著懷疑我的態度,做著和我對立的事情,到時候若還妄想東盟在救人,那麽,這種自找的事情,我們真的沒必要再費什麽心思。”她幽幽的開口,眼神很不屑的看著眼下的人群,明顯感覺到有人知難而退了。


  “什麽?會傳染?”人群開始變得嘈雜起來,傳來四麵八方的聲音。


  “如果為了看一個死人,而搭上自己的性命,確實有些不值得!”


  “是啊,這件事情,看樣子是東盟和昆山派之間的糾葛了,我們不必要再參與其中,倒不如見機行事。沒必要爭破頭皮的事情,倒是順其自然的好。”


  夏秀敏很滿意自己剛剛放出去的消息,現在已經有了各種不同的聲音,她倒要看看,最後參與其中的,還有幾個人。


  “怕什麽?”寧元對著自己身邊的弟子吼道,因為隨著周遭聲音的傳播,似乎沒有誰和他一樣對凶手是誰太過執念。


  那一行小弟子都表現都有些怯懦,似乎也不是想要惹事的人,最後,隻剩下青羽和寧元,夏秀敏完全是勝利的姿勢望著眼前兩人。


  “看來青羽護法的執念也很重呀,這麽想要看看真凶,都不怕自己染上惡疾?”挑了挑眉,夏秀敏對青羽真的沒有什麽好感,總是在關鍵時刻破壞自己的好事。


  “既然盟主已經說了那個人是一個奸細,青羽在東盟這些年當然會明白到底是何人,我相信我進去一查究竟再把真相告訴大家是最能讓人信服的事情,盟主何樂不為?”


  他說的很對,現在東盟裏,青羽的地位一直和雲離一樣不相上下,若他能夠證實的事情,定然會給所有人一個交代。


  眾人有些街頭焦耳,夏秀敏點了點頭,表麵上還是很配合青羽的:“你說的很對。那你們就一起進去吧!”


  她的水袖微微一揮,就有其他暗影過來引路,夏秀敏要的不過是寧元的命,所以再有什麽事情,她都無所謂。


  跟著那些人,裴寒也在夏秀敏的一側跟著,他沒明白夏秀敏這是要哪一出,又準備怎麽做,但還是和帶頭的暗影走了過去。


  對於夏秀敏來說,裴寒在身邊無疑是最好的事情,這是她最深愛的人,每一個細胞都在擔憂著對方,如果他能真正切切的出現在眼前,當然再好不過。再者,裴寒的武功也是極為高強的,有他在身邊,夏秀敏可以省掉很多不必要的心思。


  帶頭的暗影用手推開了益善石門,從裏邊傳來的冰冷的腐臭,讓寧元和青羽都不禁揮起了手把鼻子擋住,裴寒也能感到這樣惡臭的味道,但他很鎮定,一點也沒有受這樣意外氣味的影響。


  “就在裏邊了,寧元,你不是要看嗎?”趁著所有人都沒有注意的時候,夏秀敏一下從身側的袖口處拔了幾根銀針下來,那人正是毫無防備的時刻,夏秀敏狠狠的紮住了他最主要的穴道。


  “你!”寧元驚恐的睜大了眼睛,然而這時候,正好有一個昆山派的弟子跑了過來,他一看寧元都已經被夏秀敏製住了,嚇了就想要提腿跑。裴寒一下飛身過去,擋住了他。


  “都告訴你了,這裏很危險的,你偏偏要來。”夏秀敏的笑容十分的凶殘冷酷,這叫什麽來著,自作自受。


  “盟主?到底是怎麽回事?”青羽震驚的問道,他驚恐的是,這裏邊什麽都沒有,所有的氣味和環境,都隻是一個假象。


  夏秀敏到沒有急切的回答青羽的提問,她看著全身發抖的昆山派小弟子,冷冷的哼了一聲:“真是沒想到啊,你寧元到死了,還有人這般對你忠心耿耿,我就不一樣了。”


  說著她把眼睛看向了小弟子,從裴寒腰側把劍抽了過來。


  “既然如此忠心,我怎麽能不成人之美呢?”


  她的劍就要刺過來的時候,小弟子一下跪在了地上,嚇得眼淚都流了出來,:“放過我、吧,放過我吧!我是被掌門逼的,來這裏接應他的,一旦他出了什麽事情,就告訴外邊的人。”


  那個小弟子也不過十五歲的樣子,已經哆嗦的沒有一點自我,夏秀敏勾了勾嘴角,然後會心的說道:“原來如此啊,不過也是,他並不值得你付出生命,但是,你已經知道太多了。”


  利劍一下刺穿了那人的心髒,夏秀敏毫不猶豫的了結了他的生命。


  “妖女!”寧元怒喝道,青筋暴突,卻也拿夏秀敏一點辦法都沒有。


  “怎麽,我替你殺了一個該死的,就是這麽謝我的?”夏秀敏轉頭,再一次把剛剛的劍拔出了肉身,一下刺向了寧元。


  “你!”寧元到死都是睜大了驚恐的眼睛看著這邊,他無法理解夏秀敏居然就這麽給自己了一劍,甚至到死,兩人之間都沒有太多的交流,他當然有些不甘和不解,然而,夏秀敏那一劍刺下去的時候,這一切就成為了永遠的未知,再也沒有答案。


  “盟主你!”青羽眼睜睜的看著倒下去的兩個人,他都不知道要怎麽形容夏秀敏現在的殘忍。


  “青羽護法,你應該看到了,剛才這昆山派的掌門和他門下的弟子,感染了惡疾,所以便昏倒了下去,至於他們的病情嘛,當然是非常危險的。”夏秀敏說道,一點也不介意別人看那異樣的目光。


  “難道你對我也要這樣?”青羽的手心都是汗,裴寒還在一旁鎮著他,一時間裏,左右夾擊,讓他沒辦法脫身。


  “你是東盟的元老,我怎麽會舍得對你下手?”夏秀敏看寧元已經毫無生氣的臉輕蔑的一笑:“他是個什麽樣的人,相信你比我還要清楚,就單憑剛才在這裏興風作浪的挑撥我們東盟之間的關係,此人就是不能留住的。如果你還要袒護他,這麽不分青紅皂白,我當然不會手下留情。”夏秀敏手裏還拿著剛剛那把解決了兩個生命的利劍,上邊還有那兩人溫熱的血腥,很殘忍。


  “那麽說,下藥的事情,就是你在背後搗鼓?”青羽憤憤的問道,夏秀敏現在一切的行為舉止,都像極了幕後的推手,他縱使告訴自己再多理由,也無法相信她此事無關。


  “你若真的想知道到底是誰,我一定會告訴你的,當然,你必須首先在各大門派和東盟麵前宣告大家寧元的死和我無關,這一切都是因為那個奸細造成的,他們被傳染了,一時間裏無法脫身。一旦事成,你想知道的,我都會告訴你!”夏秀敏的眼神有些冷漠,但這是她能想到的最好的交換條件,隻有先穩住了人心,把自己剛才編的那個故事說完,才有資格進行下一個。


  “你覺得我會答應你嗎?”青羽的鼻翼裏都是冷漠與不屑。


  “你沒有和我談條件的資格,這件事情,你不答應也得答應,否則,不止是你的命,搭上你手下所有的弟兄,我真的可以殘忍到把他們一個個滅的屍骨不存!信不信你可以試試!”夏秀敏的氣焰漸漸的高漲起來,她要做的事情,就不會退讓不會妥協更不會讓任何人質疑和利用。


  青羽眉頭微鎖,似乎也是在考慮這樣的條件是否可以作為交換的代價。夏秀敏等的很久,她一點也不著急。


  “我答應你,不過之後,你必須讓我知道這件事情背後的真相,我不想一輩子都活在罪惡與欺騙之下,一旦你曾做過對不起東盟的事情,那麽就算搭上我青羽的命,都不是什麽問題。”


  堅決的字眼,那人的表情顯示了他的赤膽忠心。


  夏秀敏微微的佩服。東盟裏還有這樣的人,倒也是一件非常好的事情。


  “好!”隨著兩人談判的結束,裴寒把青羽身上所有剛剛自己封死的穴道給解開了,他就是怕那時候這人一個衝動,做出了什麽意料之外的事情,裴寒對於夏秀敏的做法,本是不解,但從來,他都願意相信夏秀敏,就算是她現在表現的如此殘忍,也不過是有另一番目的。


  更何況,那兩個人,本就該死。


  東盟裏的石室本就很多,夏秀敏由於在這裏住過一段時間了倒是能來去自如,一行人又往另一個方向走了過去。


  人們對於走來的人當熱多的是困惑和不解,寧元不見了。


  不乏有議論聲漸漸傳進耳朵裏:“怎麽昆山掌門不見了,難道被東盟盟主給殺了不成?”


  “昆山和東盟之間的糾葛,已經有很多年了,現在盟主抓住了這麽一個機會,當然對寧元掌門趕盡殺絕,這可算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四麵的聲音都有些嘈雜和多樣,夏秀敏一點也不受他們的影響,從來她都不怕流言蜚語,更何況,他們說的也沒有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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