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0章
但這些擔憂都隻能變成了站在一旁看台上的無奈,對於奪取盟主之位,她沒有考慮太多,一直以為,除了雲離沒有誰是有資格進入最後選拔階段的人,可不想,現在的東盟,根本就是各懷鬼胎。
“姑娘,怎麽辦,現在和雲離對打的人越來越多了。這樣下去,東盟的內訌就明顯的擺在了各大門派麵前了!”綠佛擔憂的問道。
“一定有內奸的,綠佛,是誰這麽快的把赤焰死了的訊息散步到武林中,而且,現在擺明了要搶奪盟主之位,還當著這麽外人的麵,一定是內奸想要把東盟搞垮,這回來的門派再趁虛而入,從而瓜分了東盟。”夏秀敏分析的沒有一點錯誤,“你看看,今日前來觀戰的人,到底有哪些是東盟的仇家?”
綠佛一看,搖了搖頭:“哪有什麽仇家,這些都是東盟曾經鼎力幫助過的門派,真的仇家又怎麽會被請進來。”
夏秀敏點點頭,自己真的問了一個很白癡的問題。
她把目光也放遠了一些,卻發現雲離已經有些無力招架那些人了,心狠狠的揪了一下。
“雲離!”夏秀敏大聲的喊了出口,那一刻,她是緊張的,她不想要雲離死。
“綠佛,一定是內奸,現在東盟都危機了,你去把進來東盟的門封鎖,一個都不準逃出去!”夏秀敏吩咐道,她還不信了,要把那個叛徒還有對東盟這塊肥肉覬覦很久的人抓出來,就那麽難。
這幾日,因為計劃離開,她的身上又重新裝滿了毒器和暗器,隻要她想,就沒有做不到的事情。綠佛離開後,夏秀敏便跑到了擂台跟前,眼看著那些人對雲離步步緊逼的樣子,她把自己身上的銀針飛射了出去。
這些事帶有高強麻醉的藥物,她亦不是這個擂台上需要打鬥的人。隻是,到現在了,誰又能誣陷誰在作弊。
那些對雲離苦苦相逼的人有的瞬間就倒了下去,夏秀敏從來都相信自己調製的麻醉,是真的可以讓人昏睡三天。
雲離吃驚的看著夏秀敏,沒有想過她會不夏一切的跑到擂台上。然而,夏秀敏卻用有些陰狠的表情對著那些傷害雲離的人罵道:“找死!”
她還想要繼續把手裏剩下的針刺下去,有的是可以致命的毒針,卻不料,突然周圍傳來了一個很是尖銳的聲音,夏秀敏轉身,卻看一個長相不算出眾的男人一直盯著自己:“姑娘擅自跑到擂台上,已經是違反規則了,你幫助了雲離,所以,雲離應該算違規。”
夏秀敏惡狠狠的瞪著那人,她實在不明白到底是有多麽不知羞恥的人還能在現在說出這樣的話,明明剛剛有那麽多人對付雲離,可是他卻一口判定雲離作弊,真是好笑。
“這次比賽,雲離沒有輸,明眼人都看見了,有那麽多人都在對付他,你現在公然這麽判斷,豈不是更有私心?”夏秀敏替雲離說話,並且附帶了自己很挑釁的眼神。
“那是十二煞,本就是一體,他們作戰從來不分開,雲離敵不過那些人,當然不能算勝!”那人嚴肅的說道。
“好笑,那裏豈是隻有十二個人,我倒覺得,並不止十二個吧。什麽十二煞,這樣一說,東盟的盟主豈不是要給十二個人當?”夏秀敏還帶著麵紗,卻是連眼神都能把周圍所有觀戰的人淩遲一樣,她的凶狠,從目光裏一點點迸發出來。
“這!”裁判頓了頓,然後看向夏秀敏,但明顯覺得這個人不是東盟的,才問:“姑娘的意思是?”
“雲離本就是你們東盟最強大又聰明的人,如果不把盟主的位子交給他來做,東盟就是自取滅亡。”夏秀敏直言道,她也不想讓天下人看了東盟的笑話,在這裏自己人打自己人。沒勁。
裁判是一個長者,他的胡子泛白倒也很長,最後鋝了鋝胡子,然後點了點頭,自始至終,雲離都是充滿奇異的眼神看夏秀敏。
十二煞是東盟裏暗藏的最厲害的武器,他和那些人對決,其實是提前說好的,並不是要讓那些人出來和自己爭奪盟主,反而,那些人是聽從雲離的。所以,為了給其他門派,甚至是東盟暗地裏結交的仇家看看,,才出此下策和十二煞對打。沒有告訴夏秀敏這件事,卻也被她攪和了。
“既然姑娘這個外人都替雲離發話了,我們東盟邀請你們來也就是為了見證公正,當然會聽取姑娘的意思。”裁判很會意,然後迅速的把這一次勝出的機會判給了雲離。
夏秀敏送了一口氣,淡淡的笑了笑,那一刻,她真的很擔心雲離保不住自己的性命,到底還有幾個東盟能讓她這般玩弄和折騰,雲離不能死,他是東盟的希望。
她突然想到自己剛剛還讓綠佛去封鎖了進來東盟的大門,現在一想,也不過是多此一舉。
夏秀敏想要下台,那十二煞已經完全躺在擂台上不動了,她很佩服自己的麻醉已經練到這般出神入化的境界。
最後,被其他人抬了下去,夏秀敏則回到自己的位子上,然後很是無聊的繼續觀戰。
這一次,也是最後一次,雲離麵對的人,是青羽。
青羽的速度是出了名的快,而雲離因為剛剛和十二煞的對決已經浪費了很多力氣,現在來接青羽的每一招,就會顯得有些吃力。
夏秀敏本來無聊的心情突然也變得緊張起來,最後,連綠佛回到她身邊都沒有發現。
“姑娘,已經按照你的吩咐做了。”綠佛說道。
綠佛沒有帶麵紗,夏秀敏卻發現她的臉生的這麽慘白,完全是病態的趨勢,很不解,但也沒有多問。
“好!”夏秀敏點頭,綠佛順著她的目光望去,現在台上隻有兩個人在對戰了,她不禁放了心下來。
可是,似乎包括綠佛在內的整個東盟人,都開始變得有些不對勁了,夏秀敏很少見綠佛卸下麵紗的樣子,她今日反常的慘白直直的在她心裏來了一道。最後,再一看台上的雲離,他似乎也變得略微的病態。
“糟糕!”夏秀敏暗暗的罵了一句,現在他們所有人的跡象,不就是中毒了。
整個場上,現在變成了不僅是東盟人中毒,似乎前來的各大門派也都深深的被陷害了進去。夏秀敏因為特殊的體製,也沒有怎麽染毒,她再一回神,綠佛已經倒在了身旁。
“綠佛!”夏秀敏驚叫了一聲,趕緊走過去扶住那人,然後把綠佛的身子放到椅子上,擂台上的雲離和青羽,都已經筋疲力盡,也似乎因為毒氣的感受,變得很是虛弱。
夏秀敏想要邁出步子的時候,卻發現了一個很是不妙的現象,如果她現在倉促的跑到台上,那麽人們一定會認為這毒是她下的,因為隻有她沒有中毒,最後夏秀敏也是裝作中毒的樣子倒在一旁的椅子上,她倒要看看,到底是誰!
時間滴滴答答的走著,顯然不是所有人都意識到自己中毒的跡象,但很快,隨著人們一個個倒下,好像越來越多的人變得驚恐起來。
雲離和青羽難分勝負的時候,裁判也中了毒,但根本沒有人再有多餘的力氣去對付另外一個,最後,夏秀敏看到雲離把目光凶狠又鄙夷的投向了她,正對上那人好看的眸子,夏秀敏的心顫了一下,他不會以為這是她下的毒吧。
夏秀敏真的很想跑過去理論,但理智又讓自己收住了腳步,現在做這件事情還是有些倉促,她必須沉得住氣,才能把這件事情完全的查清楚。
半眯著眼睛,隱約看到一個穿著紫色衣服的男人,走到了擂台上,他的周身還有很多人圍著,卻都很清醒,夏秀敏一眼就能認出,那是西子昱。
西子昱走到了擂台上,雲離已經有了昏迷不醒的跡象。他穿著明黃色的長袍,是身份地位的象征。夏秀敏似乎有些明白了是怎麽回事,看西子昱現在凜然的樣子,就有些明白了。
這個毒,是他下的,武林中各大門派也混跡多年,這是西周皇上的痛,沒有什麽會比收腹東盟,鏟平所有派別更來的重要,何況現在這樣的機會,能聚集所有人,真是千載難逢。
夏秀敏的身子微微動了動。西子昱就算往日裏再怎麽雲淡風輕或者用情至深,但他骨子裏還是一個皇帝。所有皇室的暗鬥和陰險,都在他出生的時候就被灌入了骨髓裏,對應該用一個好聽的名字來概括,就是深謀遠慮。
西子昱把雲離的身子讓周圍人抬走了,他的手輕輕的撫摸上雲離好看的臉,似乎很是疼惜,兩個人裏,雲離的氣質在西子昱麵前就更有些蕩然無存,變得完全弱了起來。
夏秀敏半眯著眼睛,看著那一切,其實她如果這樣裝死不出聲,完全可以等西子昱的人走後再出去,可是,事情怎麽可能是那麽簡單的?雲離一走,所有人醒來的時候,就會發現他不在了,那麽這個毒必然會嫁禍到他身上,怕是也百口莫辯了。而且,夏秀敏又不是不知道被栽贓的痛苦,她最受不了的就是被人莫名的誣陷,到時候雲離不僅要承受天下人的嗤笑更是得不到東盟的所有,試問會有誰還會接受這樣一個叛徒來做盟主呢?
想到這裏,夏秀敏就有些莫不及待的站了起來,她的動作還算輕微,然後用身邊的小刀把自己的胳膊劃開,留了一些血,然後喂給了綠佛。
時間上是很緊迫的,她必須阻止西子昱帶雲離離開,然而隻有綠佛可以幫自己。
綠佛喝了夏秀敏的血,很快就醒了過來,她的眼神還很是恍惚,不知道發生了什麽。想要開口問的時候,夏秀敏一下捂住了她的嘴巴,然後用手勢表示,千萬不要出聲。
綠佛點了點頭,夏秀敏和她起身,跟隨在西子昱身後那些士兵跟前。
眼看著西子昱就要抱著雲離離開這裏了,夏秀敏給綠佛了一個眼色,她用毒針刺中了周圍一些士兵,綠佛則更為直接一些,從上空飛了過去,剛還擋在了打橫抱著雲離的西子昱跟前。
很是吃驚的看著綠佛,西子昱都有些震驚了。
“放下他!”綠佛喊道,雖然麵對的是皇帝,但在東盟,隻有盟主是最重要也最有權威的人。
“你居然沒有中毒?”西子昱鄙夷的看著綠佛,很是驚訝,因為他所使用的方法,是流動於空氣中無色無味的氣體,一旦遇到水汽,就會化成毒藥,所以被人吸入後,和人體內的水分混合後,就會占時的昏迷不醒。
可是,眼前穿著綠色衣服的女人,卻不見得有一絲一毫的變化,卻也這麽有力。
“放下他!”綠佛沒有理會西子昱的話,隻是一味的想要搶奪雲離的身子,從被夏秀敏就醒的那一刻,她就有些明白了這是怎麽回事,那麽多人都已經昏迷不醒,然而隻有雲離不見蹤影,再一看是皇室的士兵,便明白了一切。
“就憑你也能阻擋的我?”西子昱冷笑了一聲,他並沒有鬆開雲離的身子,抱著那人像是稀世珍寶一樣緊緊地不願意鬆開手。
夏秀敏沒有辦法和兩個有武功的人相抗衡,但是她的針法絕對是數一數二的,周圍很多士兵已經被秀敏悄悄的撂倒,西子昱一心在和綠佛說話,倒也沒怎麽注意。
“皇上,你這樣做以為自己是救了雲離,但實則是害了他,你不在乎東盟,但是東盟是赤焰心裏最神聖的地方,你今日這樣的做法人,讓他以後如何再在東盟立足?”是夏秀敏的聲音,她看著西子昱,這時候那人才發現周身的士兵已經漸漸的倒了下去。
西子昱看了夏秀敏很久,這個聲音很熟悉,這個人,更像是曾經出現過自己麵前一樣,他看的有些恍惚,然而卻不知道怎麽開口,最後,才慢慢說:“這位姑娘,你我曾見過?”
“您覺得呢!”夏秀敏笑了笑,那日自己以未明夜的身份進宮,然後救了西子昱,想讓他欠自己一次,最後自己有些意氣用事倒讓結果不了了之。
“你很像是我的一個故人,不過,他是一個男人!”西子昱開口,夏秀敏有些佩服那人在這樣的場合裏還能如此念舊,可見西子昱再怎麽耍手段,內心倒也是有一片純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