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5章 你還是愛我的
景詩聽聞這話,臉色徹底變了。
她最大的依仗無非就是家世。
景天陽的地位不低是事實,但是當官的愛惜羽毛也是事實。
若是其他人這般威脅,景詩自然是不怕的。
但於思思不一樣,於思思的家世和能量,在加上陸澤承現在因為那個賤種對單渝微的上心程度……
景詩捏緊了手指,緊緊地咬著嘴唇。
可讓她這個時候認輸,她不甘心!
“於思思,有誰相信你?我為什麽要殺人?你以為群眾的眼睛都是瞎的嗎?別以為你是於家的人就能信口開河!”景詩猛地抬頭,大聲的反駁,似乎是在給自己壯膽。
看似威脅,實則未嚐不是在說服自己。
單渝微道:“景詩,這裏是高檔莊園,最不缺的就是最先進的保全係統和監控係統。”
所以看似沒有多少保安的門口,實際上安全防護根本不止一道兩道。
景詩眼眸微動:“單渝微,阿承絕對不會讓你這麽對我的,別忘了,我是阿承的女朋友,我們那麽相愛,而你,不過是借著一個賤種暫時得了阿承的兩分關注罷了,就把自己當成陸夫人了?”
單渝微眸色漸深。
是的,陸澤承會怎麽做,還是個未知數。
誠如她所說,他們那麽相愛。
見單渝微有所動,景詩越發張狂,嗤笑一聲:“我等著看你被打臉的那一刻!”
單渝微身形微微有些不穩。
沒有幾分鍾,陸澤承的傳喚就到了。
發生在門口的一切怎麽可能逃過他的眼睛。
“阿承。”景詩臉色在看見陸澤承的那一瞬間,瞬間變化,欲語淚先流的姿態做的十足。
單渝微垂眸,冷眼看著景詩朝著陸澤承撲過去。
陸澤承微微側身,倒是沒有被她撲上去,冷凝著的聲音一視同仁的在三個人的臉上掃過,聲音冰冷:“怎麽回事?”
“阿承,我在醫院找不到你,好不容易知道你在這裏,一大早的帶了些吃的想過來看看你好不好,可是那些門衛卻把我攔在外麵不讓我進來,阿承,我知道,這絕對不是你的主意對不對?”景詩言罷,還意有所指的看向單渝微。
仿佛不讓她進門是單渝微瞞著陸澤承頒的命令一般。
受到無端的指控,單渝微眉心一蹙,想要為自己辯解。
可接觸到陸澤承無波無瀾甚至帶著冷悠的眸子,心頭像是被澆了一盆冷水一般,透心徹骨的涼。
忽的,沒了解釋的想法。
景詩趁機繼續道:“可是我不想放棄,我就是想看看你好不好,在門口就等了一會兒,結果沒多久她們兩個就來了,還在門口聯合那兩個保安奚落我,說……說阿承你是想跟我分手,說我犯賤認不清楚現實還不要臉的過來糾纏你,阿承,不是這樣的對不對,你明明是最愛我的。”
說著,景詩整個人都朝著陸澤承身上貼。
經過剛才的一番掙紮,這會兒不管是景詩還是於思思和單渝微,身上都有些狼狽,猛地瞧著,還以為三個人動了手一樣。
當然,實際情況是比動手還嚴重的。
於思思做出一副嘔吐的表情,瞪著眼睛:“景詩你個不要臉的,果然翻臉比翻書還快,耍賤的也是你,開車想撞死人的也是你,現在居然不要臉的把事情都推到微微身上,你真以為你做的事情沒有人看到嗎?你以為那些監控都是擺設嗎?”
“於思思,你少血口噴人,公道自在人心,我相信阿承會站在我這一邊的,到時你們,蛇蠍心腸,微微,枉費我對你這麽好,還想著如果你主動離開,我會好好對待睿睿,沒想到你根本就是想要利用睿睿上位,打了踩著我的主意,真是惡毒!”景詩哭哭啼啼,仿佛受到了天大的委屈,一隻手可憐巴巴的扯著陸澤承的袖口,小心翼翼的避開著二人,仿佛這倆人是什麽洪水猛獸一般。
於思思挽起袖子:“次奧!老娘真是聽不下去了!你個小賤人!”
剛才被她耀武揚威的開著車下了一通,她早就想動手揍她了,現在還敢滿嘴胡言亂語,今天她要不揍她,她就不叫於思思!
景詩心頭一跳,瞧著於思思亮拳頭,趕緊躲在陸澤承的身後。
對於思思她自然是恨得不行,但是經過上次在陸澤承的事務所被打之後,她也是真的怕了。
眼看著於思思就要上前抓住景詩打人了,陸澤承眉眼之間的不耐煩越來越重,握住她的手腕:“夠了!”
於思思瞪大了眼睛:“陸澤承!你給老娘放手!”
“我說,夠了!要打滾出去打個夠,不要在這裏胡鬧!”陸澤承壓著怒意。
簡直是神煩,他都住到這兒了,還整天吵吵鬧鬧的。
於思思轉頭看向單渝微,果然,見她這會兒垂著眼眸,渾身一股冷清的氣息。
“思思,算了。”單渝微聲音很輕的開口。
陸澤承多看了她一眼。
於思思恨鐵不成鋼:“微微,你是不是傻,剛才硬起來的那股氣勢呢?你知不知道你今天放過她,這個女人絕對不會放過你和睿睿?”
單渝微默不作聲。
於思思氣的直跺腳。
景詩嘴角一勾,又裝出一副可憐樣,眼中擒著淚珠:“阿承,我就知道你還是愛我的。”
“你……”陸澤承皺眉,正要說話。
單渝微忽的開口道:“陸澤承,這件事情你不用插手,但是能讓人把莊園大門口剛才的錄像拷貝給我一份嗎?”
“單渝微,你要做什麽?”景詩聲音有些發抖,有些尖銳。
單渝微抬頭:“既然陸澤承給不了我公平,那我就讓法律給我公平,景詩,我是個惜命的人,我不會一次次的讓我和睿睿的生命暴露在危險之中。”
“將生命暴露在危險之中?”陸澤承仔細的斟酌著這幾個字,眼中猛地滿是寒意看向景詩,如同兩道犀利的冰錐,狠狠地刺向景詩。
景詩快速擺擺手,驚恐的搖頭:“沒有,我沒有!你不能隻聽信她們的一麵之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