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醉翁之意不在酒
康有為麵色頓時一變,抿了抿唇,下不定決心,陸澤承的話跟他從國外聘請的頂級律師一樣,這個官司,康氏根本贏不了。
隻能盡所能的降低康氏的損失,可是他陸澤承跟那些律師又有什麽區別。
“看來陸律師對這件小麻煩也束手無策啊。”
“既然是小麻煩,當然是有解決的辦法。”陸澤承漫不經心的回答,這老狐狸想要用激將法。
康有為眼中閃過一絲驚喜,可是左等右等不見陸澤承說出辦法,前麵諷刺了一下陸澤承,現在他又不好拉下臉問。
景天陽也看出好友臉上的意思,和藹的開口說道,“阿承,你既然有辦法,不如說出來,也好幫你康叔叔一個小忙。”
“是啊,阿承,康叔叔小時候對我很關照呢,你就說嘛。”景詩聽到景天陽這件事對陸澤承隻是小忙,想要陸澤承好好表現的她,也跟著催促的說道。
嗬嗬,小忙,景天陽還真有臉說,想要用三言兩語不費吹灰之力就讓他解決掉康有為牽扯幾十條人命的案子,這如意算盤打的真好。
“隻要康先生願意安撫好底下的人,又怎麽有人願意去惹這些麻煩。”讓他幫忙可以,不過付出的代價,不知道康有為願不願意接受了。
果不其然康有為臉色頓時變得有些僵硬,陸澤承說的辦法也是辦法,但卻是最為難的辦法,上一條是損失一大筆錢,陸澤承這個辦法讓他脫掉一層皮。
但卻能保住康氏的口碑跟形象。
相比之下,那些錢,確實不值得一提,可是那麽一大筆數字,康有為還是無比心疼,臉上還有非常感激的說道,“陸律師果然是錦安市戰無不勝的大律師,佩服,佩服。”
陸澤承勾了一下嘴角算是回應,淡漠的眼裏沒有一絲波動。
其他人見康有為對陸澤承忽然變得客氣,景天陽交代的話,也不好在說下去。
接下來無非是場麵上互相敬酒,說幾句稱讚恭維的話。
景天陽看著陸澤承的眼中多了一絲思忖。
這裏隻有景詩最為開心,看來爸爸跟幾位叔叔很滿意阿承的表現,她就說自己的眼光很好,阿承是最優秀的男人。
酒會差不多也結束了,景詩拉著陸澤承目送著景天陽他們離開,空蕩蕩的帝豪大門口,隻剩下他們兩個。
“阿承,我,嗝,我,我們去哪裏啊。”景詩為了今晚的事情,在酒會上故意喝了很多酒,現在的她麵色酡紅,猶若桃花,眉眼間自帶一股嬌媚,說話的聲音也是軟軟弱弱。
陸澤承清冷的聲音淡淡說道,“我送你回去。”
景詩皺眉,借著酒氣軟軟的靠在陸澤承的懷裏,對著他剛毅的下顎吐氣如蘭,“阿承,人家不,不想回去,想,想陪著你。”
她說的這麽明顯,阿承應該明白了吧。
陸澤承瞟了一眼懷裏嬌羞的女人,心無旁騖的將她扶著,平靜的語調說道,“景詩,你喝醉了。”
“……”景詩在心裏氣急,她沒有醉,而且清醒無比,不管如何,她今晚一定要把阿承留下來。
“阿承,那,那好吧,你先送我回去。”
回去並不代表阿承就不可以留下,爸爸今晚應該不會回去,媽媽回了娘家,今晚就隻有他們兩個。
陸澤承裝作不知道景詩心裏打的注意,將一直粘著自己不放的景詩送回景家,並未停留的轉身離開。
假裝喝醉的景詩愣了一下,看到陸澤承的身影已經快呀走出大門,根本裝不下去,猛地從沙發站起來,一下子抱住陸澤承寬厚的後背。
“阿承,不要走,留下來陪我。”
景詩近乎於哀求的說道,為什麽她做了這麽多暗示,阿承都看不到,難道他公寓裏枕頭留下的味道對他真的這麽重要?
“我晚上還要看一宗文案,你早點休息。”陸澤承筆挺的身姿沒有一絲心軟,他決定的事情,向來說一不二。
“阿承,難道你真的不愛我了嗎?”景詩從背後轉到他的麵前,低低的哭出聲來,沒有哪個男人可以頂抗的了這樣柔弱無助的女人。
她能感覺到阿承後背變得僵直,她就知道,阿承不會對自己這麽狠心。
“阿承……”
陸澤承並不是心軟,而是有些晃神,眼前的女人似乎變成了另一個人,那個不輕易落淚又倔強無比的女人,慢慢的他清冷的目光恢複清明。
輕輕的拉開景詩,淡淡的說道,“景詩,如果你想要修複我們之間的感情,不要太過激進。”
說完,跨過景詩的身旁,沒入這茫茫黑暗之中。
不一會兒門外響起一陣引擎聲,車子也跟著消失在景家的大門口。
景詩整個人癱坐在地,癡癡地看著陸澤承消失的方向,所以,還是不行嗎?
地上的涼意一點點侵透她的全身,不可以,她不可以失去阿承,阿承公寓裏那個女人她一定要找出來。
而且阿承並不是完全拒絕她不是嗎?隻是不想那麽快發生關係而已。
阿承肯定還是在生氣,當年她跟他分手的事情,所以沒有辦法那麽快跟她在一起。
她一定會努力讓阿承再一次愛上自己。
另一邊,被送回來忐忑不已的單渝微,魂不守舍的坐在沙發上,就像等待行刑的死刑犯,明知道會死,卻要驚恐的等待死亡的過程。
這種精神的折磨比死亡還要恐怖。
‘叮鈴鈴’‘叮鈴鈴’
兩聲急促的手機鈴聲嚇了單渝微一跳,終於是要來了嗎?她拿起手機看了一眼,看到何謹言的名字,不由鬆了一口氣接通。
“喂……謹言,你找我什麽事。”
“微微,你告訴我你在幾樓,我上來看你。”何謹言的車就停在單渝微公寓的樓下,他努力的想要從萬家燈火中,搜尋到那一抹倩影。
單渝微單著一隻腳,從厚重的窗簾細縫,往下看去,何謹言削弱頎長的身影就在樓下,她的心裏除了一絲感動,還有說不出的慌張。
陸澤承知道她的住所,如果碰到何謹言怎麽辦,她不可以讓謹言牽連到這件事情當中。
“謹言,我已經睡了,這麽晚了,你還是先回去吧。”
“微微,我知道你沒有睡,為什麽要躲著我,是因為他嗎?”何謹言半靠在車上,有些頹然的對電話那頭的女人說道。
他不傻,睡沒睡著的聲音他還是分辨的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