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四百八十三章逍遙散人
一股極其強大的威壓以第二代統領為中心,猛地一下向四麵八方發散出去,以至於我們都可以看到我們被一個巨大的紫色的靈力屏障給罩住了。四周的一切都仿佛被浸在濃鬱的靈力水池中一樣。
“政雲,我們被這個家夥的結界給困住了,這個靈力屏障是極其高級的結界術,依照我們現在的修為根本沒有辦法突圍出去。”杜鴛兒低聲地對我說道。
正如我所料的一樣,現在的情況變得要更加棘手了。這個所謂的天鬼族第二代統領,我現在根據能得到的情報來判斷,這個家夥的一切行為作風就不像是一個正常人。而且他說的話,要我們和他融為一體,這句話到底是什麽意思?
“喂,那邊那個紅頭發的家夥,我問你,我們救了你,你連名字都不告訴我們,是不是太沒有禮貌了,還說想謝我們,連基本的禮數都沒有做到,作為一個曾經最強的統領,不怕傳出去被大家淪為笑柄嗎?”
現在我們必須要做的事情就是溝通,必須加強溝通,看看事情有沒有轉機。
“哼,你們算是什麽東西,竟然對主人如此無禮,能夠幫助主人解脫封印,那是你們自己莫大的榮光,自己不知道感激,還有這麽多的過分要求,我覺得你們現在就該死!”
那個白衣少女靈欣雪白的一張小臉全都給漲紅了,在那怒衝衝地喊道。我真是足夠服氣了,我四處遊曆了這麽久,見過許多事物,花癡也見過不少,但是像這樣卑微的傻子花癡我是真的還從來沒有遇到過,那個第二代統領到底是個多自戀的家夥,能創造出這樣的靈體……
“無妨,阿欣,幾位想要知道本王的名諱嗎?我自己都有數千年沒有提及了,我在許多的地方人們都給過我不同的稱號,不過我自己最喜歡的是一個叫做次之國的地方給我的稱號,他們都叫我——橐天下!”
夕陽猶如鮮血一般在遠方凝固,伴隨著連綿不絕的高山的的赤紅色剪影,像是鑲了一層金邊一樣。一隻孤單的大雁從遠處飛過,和殘陽互成映照,美麗有處處透露出一絲的蕭索與寂寞。
橐天下的紅發在半空中無風自動著,他的眼神不知怎地好像陷入了久遠的追憶,白衣少女靈欣就乖乖的站在他的身後,深情地望著他。過了一段時間,橐天下回過神來,搖了搖頭,又恢複了嘴角邪魅狂狷的微笑,看著我們:“罷了罷了,往事再提無益,諸位都是本王的恩人,本王就特許你們可以知道本王的名諱,以前可是不知道有多少想知道本王的名諱的家夥做了我的刀下亡魂。”
“馬上你們就能做知道本王名諱的刀下亡魂,是不是感到很榮幸?”
榮幸個鬼,我和杜鴛兒還有淼周都對視了一眼,這次不約而同地眼神裏都透露這一絲的無奈。可是那個白衣少女靈欣卻在旁邊說道:“就是,就是,這可是多少人絞盡腦汁想要得到的殊榮,最後基本全都失敗了,現在主人如此輕而易舉地就把這項榮譽給了你們,你們就偷摸著去地府裏麵笑吧。”
難道這個橐天下以前就是用這個理由四處去濫殺無辜的嗎?他殺人竟然覺得好像被他殺的人是他的榮幸,這是何等的喪心病狂,為什麽反而這種人還更是修為進展到了這麽高的境界?難道這個世界上就是惡人為尊的嗎?正義到底在哪?
“那麽,”橐天下的眼神漸漸變得陰冷起來,身上開始散發出紫黑色的霧氣,他是開始催動功法了,“要從那位恩人先開始報答呢?”他的眼神就像是鷹隼一樣從我們身上一一掃過。
“我這個人啊,就是有個倔脾氣,吃東西就總喜歡挑最硬的開始啃,諸位恩人真是不得了啊,一個是烈陽族之人,一個是神龍傳承,還有一個更是不得了,”橐天下看向我,眼神竟然出現了饑*渴的感覺——
“蒼天神體。”
“我要從誰先開始報恩呢?我現在可是有些猶豫不定的。一個一個都看起來這麽美味……”
看來一場大戰已經是避免不了了,但是實力極其懸殊的情況就是說的現在了。一邊是千年前的超級強者,基本是站在整個大陸巔峰的男人;一邊不過是三個天賦極佳的年輕人,雖然說假以時日還說不準孰強孰弱,但是現在是絕對沒有任何勝算的可能的。
既然這樣的話,我必須要先下手為強,不能再放任自己被動挨打了,我必須搶占先機拖住這個天鬼族第二代統領橐天下,根據我剛剛的觀察,這個橐天下的功法極其特殊,而且邪惡霸道至極,這是一項吞噬功法。
通過吞噬別人的靈力和能力來使自己的實力獲得增強,就是一門損人利己的功法。所以說橐天下幾千年前四處比武鬥法其實最後都把對方給吞噬掉了。
這種功法如果放在現在的話絕對會被整個修真界給排斥通緝的,而且不知道為什麽,幾千年的時間把這件事情都給掩埋住了,現在流傳的第二代統領的傳聞都是說他百戰百勝的超級戰績,其它的就語焉不詳了。
無論如何,我必須要出手,給杜鴛兒和淼周爭取逃跑的時間,雖然逃走的可能性不大,極有可能的是大家全都葬身於此,但是難道我要因為逃走的可能性極小就什麽補救措施都不采取然後坐以待斃嗎?不可能的,作為一個男人,就是要不管多麽艱難的境地,不管是多麽恐怖的絕境,隻要還有一絲的希望,就拋下頭顱也要向前衝,這是身為一個男人的榮耀!
就在我正在思考要用什麽功法來對付橐天下時,我的腦海中突然有一個聲音響起:“哈哈哈哈,小子,別白費勁了,你打不贏他的,就算是拖時間都沒有絲毫的希望,你沒發現他現在還這麽氣定神閑的,對付你們三個人嗎?他逗你們就像逗蛐蛐一樣,哪還有什麽希望。”
“你是誰,怎麽會在我的腦海裏說話?”
“我就是你啊,嗯……準確的說,我是你的一部分,你還記得你背的一個功法嗎?那是我寫的,所以我現在就能在你的腦海裏說話了。”
“什麽功法?”
“我想想是哪本,你稍等一下,畢竟我這一輩子寫過太多功法了,要好好回想一下……啊,對了,我想起來了,叫做《散靈決》,沒錯,就是這本。”
“你是……逍遙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