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四百一十三章生命禁區
我驚恐地開始撲騰,可這樣隻會更加浪費體力,我下沉的速度更快了。
幽藍色的河水已經淹沒了我的口鼻,我自嘲地笑了笑,剛才是多麽的壯誌淩雲啊,可現在,卻被淹死在這小小的一條河裏。
我閉上了眼睛,絕望地等待著死亡的到來,靈魂深處的痛感此時已經麻痹了,我感覺到了我的身體已經越來越沉,身體也漸漸失去了抵抗。
正當我以為我已經注定要隕落在此時,體內一股清涼的能量刺激了我。
是它出現了,當初杜鴛兒對我體內注入能量時曾出現過的能量!
我的身體仿佛一瞬間恢複到了巔峰,我一鼓作氣,怒喝一聲,徑直向著河岸上拚命地遊去。
終於,在我筋疲力竭的最後一刻,我抓住了對岸的泥土。
我爬上了岸,躺在那些血紅色的彼岸花上,大口的喘著粗氣,貪婪地享受著這劫後餘生的快感。
我的身體機能開始漸漸恢複,意識也變得清晰起來,我催動了體內的魂力與靈力,加快著身體的恢複。
奇怪的是,周圍的空間仿佛能量的真空一般,沒有一絲能量,我隻能靠著體內那殘存的能量一遍又一遍地修複這我的靈魂與身體。
任何生命的存在都離不開能量,而周圍的空間內竟沒有一絲能量,也就代表著這裏不該存在任何的生命,是真正的生命禁區。
我感受著周圍那些血紅色的花朵,果然,它們是死物,體內感應不到任何能量的存在。
可從外表來看,他們和普通的花朵除了形態與無莖無葉之外,並無其他的不同。
或許它們並不是死物,隻是以另外一種形態活著吧。
世間的萬物,皆是輪回與大道的產物,沒人能夠理解這裏麵的玄奧,隻能被這至高的法則束縛著生存。
世上的每一物,每一人,都有其存在的道理,若是強行打破某些平衡,那所帶來的後果將是極為恐怖的。
我拖著沉重的身子站了起來,由於能量的嚴重匱乏,恢複到這樣已是極限了,再繼續下去沒有任何的意義。
我嚐試著直接吃了一些安魂草,幸運的是能恢複些許靈力,但隻能說是杯水車薪。
我不打算將安魂草全部浪費在這裏,所以隻吃了一小半安魂草。
還好淼周幫我準備的量不少,此時我的靈力總算恢複到了正常時候的七分之一,身體勉強能保持正常的狀態了。
四野隻有單調的彼岸花,放眼望去全是妖豔而有些淒美的血紅色,我不知該朝哪裏走。
一陣微風憑空出現,輕撫在了我的臉上,我對這些靈異的事件早已見怪不怪了。
微風過後,彼岸花之間出現了一條小徑,我沒有猶豫便走了上去,反正本就是赴死而來,還怕他有什麽貓膩不成。
這片彼岸花的海洋卻實很大,我順著小徑不知走了多久,回頭早已看不見那條藍色的死亡之河。
但我腳下沒有放慢速度,就算前方是死亡,那也無所謂來的快一些。
終於,我眼前出現了異樣的景色,一座座小亭錯落有致的遍布在前方的花海之中。
其中一座亭子內坐著一個風華絕代的白衣女子,她正在看著我,似乎在此等候我一般。
我走到她身前,沒有說話,不過她真的很美,單姿勢而論,絕不會亞於淼周與杜鴛兒之間的任何一個。
而且在這絕死之地,眼前的女子似乎並沒有受到影響一般,臉上帶著生氣,若不是她的體內也沒有一絲能量,我甚至會認為這便是個普通的修士。
她開口了,聲音也宛如她的容貌一般,十分的悅耳:“你是幾千年來第一個走到這裏的人類,雖然有很大的運氣成分在內,但也算是通過了主人的第一步考驗,隨我來吧。”
原來這並不是墳地的主人,隻是其身邊的一個侍女,不過想來也是,墳地之主又怎會如此容易就見到了。
侍女帶著我在不同的小亭之間穿梭,以某種特定的規律在每個駐足過的小亭內吟唱著什麽。
當我們停留過四十九個小亭之後,我感到眼前一陣恍惚,周圍的一切竟然都變了樣。
地麵已是正常的地麵,沒有了血紅色的花朵,周圍是一座座山嶺,我們正處於其中的一座之上。
前方有一汪小譚,譚邊的峭壁上有一座小型的瀑布,譚中甚至有一些紅色的鯉魚。
譚邊有一座比之前大的多,也華麗得多的亭子,裏麵一位男子正在背對著我飲酒取樂。
若不是眼前的一切都還是沒有一絲的能量,此般閑情雅致,我甚至會以為來到了某個世外高人的住所。
男子轉過身來,他長得十分俊美,雖然感受不到他體內有任何能量,但我卻感受到了極為強大的壓迫感。
他微笑著看著我,小飲了一口杯中的酒道:“來者是客,你不必那麽緊張,我這地方幾千年沒人來了,現在總算來了客人,我不會傷害你的。”
他向著帶領我前來的女子擺了擺手,她行了個禮後便憑空消失了,不留一絲痕跡。
我深吸了一口氣,對著男子行了個禮,道:“前輩,我此次前來隻是為了尋找一物,並無意冒犯您,還請前輩能夠成全此事。”
男子笑了,擺了擺手,道:“都說了不用那麽拘謹,來,先與我對飲上幾杯,再談其他事。”
我雖然不知道他葫蘆裏賣的什麽藥,但還是走上前去,坐在了他的對麵。
他幫我拿了一個酒杯,倒滿了酒,道:“嚐嚐,人間最極品的酒之一,百花釀。”
我舉起了酒杯,聞了一下,的確是杯好酒,而且也聞不出什麽奇異的味道,所以便索性喝了一口。
反正我現在的生死都掌握在眼前這個手中,他若是想殺我,根本不必那麽麻煩。
這酒倒是的確不賴,入口後還有股淡淡地花香,的確稱得上極品佳釀。
“好酒!”我一飲而盡,放下了酒杯,如實答到。
他微笑了一下,繼續為我倒了一杯酒,道:“這下你相信我對你沒有惡意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