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六十五章車事
“水生哥,你想把我拉下,沒門,看誰開的快!”悠悠一踩閘門,使勁衝了過去。
“哎我媽呀,這個姑娘也太愣了!”阿杜坐在甲殼蟲裏,像在大海上顛沛流離的小船。我真害怕,她把握不住車子衝進秦家湖裏!“悠悠,你瘋了,這是玩命啊?開這麽快!”水生堵住了悠悠的甲殼蟲車,喊道。
悠悠將頭伸出車窗外,“呦嗬,水生師傅,你今兒也憐香惜玉了?真的很難得啊?”
水生囁嚅著嘴,低著頭說:“你是秦爺的女兒,我是秦家的管家,我不能看著你冒險,玩飆車。咱們回去吧?”
“好不好啊?我還想看你們的故事呢!”阿杜嘟嚕道。
“行,我可以回去,但是,我渴了,你的陪我去莊裏喝杯茶。”
水生隻好答應,他可是怕了,甲殼蟲車的構造和普通車是完全不同的層次。上文說過,就水生設計出來的甲殼蟲車,具有很威猛的戰鬥力,可以無人尋找可疑目標進行設計,能在寬闊的海洋上如履平地飛翔。
水生查看了悠悠的甲殼蟲車設計後,沒有吱聲,他不希望一個女孩子弄刀農槍的,加上,她是秦爺的掌上明珠,自己一個下人,和小姐來來去去的,也被世人嘲諷不是?
這輛甲殼蟲的組裝而成,他是抱著對秦爺的一種感恩和報答,以後將永遠的離開秦家,走出去,遇到愛情也好,遇不到孑然一身,也是一生。
“大表哥啊,我現在可慘了,做了一千度大燈泡,真不好玩,人家紅男綠女的在談情說愛,喝茶聊天,我在一邊幹靠,我天,這差事,真難熬!”阿杜躲在李欣茶莊二樓走廊,看著水生和悠悠品茶,談笑風生,不是滋味。
“阿杜,你也可以喝茶啊?放鬆,別扭扭捏捏的,你把自己隱藏好,他們也不會怎麽樣啊?”
“大表哥,你是飽漢子不知餓漢子饑,你和川美秀子背貼背的,多愜意,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我呢?好事輪不到,垃圾事一大堆,鬱悶。”
“哈哈,阿杜,花開一枝,各有千秋,我和你的使命不一樣,角色就有區別,對了,阿杜,記得你的愛情鳥就在前邊等你。”
“大表哥,我是有嘴無心,發完牢騷就沒事了。你那邊很順利嗎?”
“阿杜,正在和吳君如道長談判,估計問題不大,你別擔心我,盯緊水生即可。”“大表哥,我覺得悠悠和水生無法成戲,哎!我告訴你一個秘密。”
“說吧,賣啥關子?”
“水生深愛著一個人,這個人就是秦川的夫人果果。”
“怎麽會啊?太不可思議了,不是你親嘴對我說,打死我也不信。”“我也是這麽想過,水生和果果是不會有結果的,水生是下人,很難收到富人小姐得愛情。”
“大表哥,不好了,果果氣勢洶洶賴茶莊了,我們一會說話!”
“好,你注意安全,有什麽情況及時匯報。”
“水生,你膽子也太大了,你竟敢慫恿悠悠製造什麽破甲殼蟲車!她一個女孩子家,不坐在閨房刺繡做女兒紅,卻倒弄什麽車,小林,小路,去,把那兩輛車給我砸了。”
“夫人,這?水生管家,我們……也是沒有辦法。”小林,小路無奈的看看水生,往外走。
“慢著,不許碰我們的車,少一點皮毛,我要你們加倍補償!”悠悠嗷的一聲,立在母親和兩個下人麵前。
水生嘴唇哆嗦著說:“夫人,對不起,是我不好帶壞了悠悠小姐,要打要罰夫人您就來吧。”水生噗通跪在果果麵前,悠悠惱了,上來拽著水生說道:“男兒膝下有黃金,你為什麽要給她下跪,再說,我們做甲殼蟲車怎麽了?犯了什麽錯?即使秦家有家規,也沒有這一條吧。”
“悠悠小姐,不要再逼我了!再逼我,我水生隻有一條路可走,那就是——離開秦家莊!永遠不再回來!你們是母女,有什麽過不去的,非要鬧到在大庭廣眾之下,吵吵鬧鬧?你們把秦爺的尊嚴都當成什麽了?”
果果沒有想到一向沉默寡言,不善言辭的水生,為了秦家,居然在眾目睽睽之下,給她跪下,但果果知道,自己年僅二十一歲的女兒果果是對長工水生動了真情。
“水生,你起來吧,我清楚,你對秦家的感情,也許,是我的人生觀念太陳舊了,我是該改掉一些腐朽的,陳舊的思想了。”
“悠悠,媽媽是不想看到你荒了學業,整天玩物喪誌,這樣下去,你隻能混個畢業證書。”
“媽,我說過,我的事,我自己做主,我不希望你用你的思維方式來左右我的人生。水生和所有人一樣,他有資格得到愛情,得到他喜歡的女孩。所以,我再次提醒你,不要逼我,逼急了,你會後悔的。”
“水生,我的意思,你也明白,至於怎麽做,你就自己掂量下,你給於不了女人的幸福和快樂,最好不要染指,一旦染指,你肩上就有無法抗拒和推卸的責任?”
“夫人,我水生雖為秦家一名下人,自認為清白入世,沒有不潔行為,至於您言辭鑿鑿說的勾*引小姐悠悠,我斷然否認,這樣子虛烏有的故事請不要往我身上貼。”
“水生,我也沒有說,你就勾*引了悠悠,我就是要提醒你,悠悠還是個孩子,你是她的長輩,應該多教導一些她做人處事的道理,而不是大庭廣眾之下,帶著她一起在大街上,在茶室聊天,張揚過市。”
“夫人,天地良心,水生沒有半點占了小姐便宜的心思,二十年的時光還不夠您見證一個人的品行?”水生有些動容,他沒有想到,自己心心念念的女人,對他有如此深邃的誤會和鄙視。
這些年,自己暗戀的女人卻是如此看待他,好像離開了秦家莊,水生就沒有去處,就是死路一條!
水生的淚水落了下來,難道這就是水生追逐的愛情?
在果果咄咄逼人的眼神裏,那是一把銳利的劍,深深刺痛了水生的靈魂。
他的心在顫抖,渾身打顫。他仰著脖子,狼一樣嚎了一聲:天哪!水生錯在哪裏?
頃刻間,天地電閃雷鳴,白花花的雨線遮蓋了秦家莊的山山水水,還有花草樹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