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一十五章對壘
秦川將眼珠子瞪得像個牛卵子，他圍著翡翠原石，看了兩圈，找來一個小鐵錘敲了幾下，又捧起來，放在陽光下仔細端詳，依舊是無法敲定真偽。
“我玩玉器翡翠這麽多年，有些玉器上手一探就知道成色，不瞞你說，火旺，我是從馮嘉豪手裏拿過一塊翡翠原石，經過雷重陽鑒別說，成色一般。”
秦川老狗居然說了真話，馮老板的翡翠原石，他拿了一塊，七十，他不說，我也知道那是成色和火候都不夠的原石，真正的原石，那是吸天地之靈氣，汲日月之光華，加上人工精致雕琢，最後出品的。那是大雅，不是小玉石的雕蟲小技。
我想和馮嘉豪做那筆交易，無非是我相中了海市辰樓位於市中心黃金地段的寶地，還有一點馮老板有祖傳雕琢翡翠原石的秘方。
所以，我一直在思考一個問題。馮嘉豪明知道翡翠原石有十顆，他到手的都是沒有成色的，怎麽還如獲至寶，玩起了失蹤？
或者，馮嘉豪是為了保護他的祖傳秘方，才隱匿自己？
“火旺，可惜，雷重陽不在，他要是在就會掂量出這顆原石的分量了。”
秦川用手指繼續敲打著原石，一副愛不釋手的垂涎相。
似乎所有深愛玉器古玩的人，都有這樣的嘴臉。“嗬嗬，秦川，我今天來不是和你討論翡翠原石真假問題，我是想將這顆原石送給你。這麽說吧，翡翠原石一開始就是我從民間淘瀘來的，我對它最有發言權。”秦川鼻尖上出了汗珠子，眼睛一眨不眨盯著原石看。
“我也不和你扯王八犢子，這是一顆有三層火淬煉過的原石，它的紋理和構架是目前在江湖上，出現的另外兩顆要高一籌。而且，就原石存在的年輪來推斷，至今也是一千五百年了。”
秦川站起身，去倒了兩杯茶水，碧螺春茶，我一看，嗬嗬有門了。他肯坐下來和我一起欣賞，探討原石，就是一個好的開端。
手機震動著，不用看了，就清楚是誰了。馮蝶小姐有個急性子，她要你辦成的事，必須有立竿見影的效果，不然，就生氣。
小女人的矯情，可以不理她。不過，我火旺是奔著馮嘉豪來的，馮嘉豪的鑿玉祖傳秘方才是我的目的。
你說我自私也好，卑鄙也罷，為了我的孩子們，我也是不得已而為之。
“為什麽突然間對我這麽客氣，這麽好？”秦川品著茶，冷丁問到。
“哈，秦川，我也納悶啊？以往我們見麵，就像兩隻瘋狗，互咬，咬了一嘴毛，也不鬆口，今天是太陽從南邊出來了？”我反問秦川。
抬腕看了看左手脖子上的天霸表，時針已經指向中午十二點半了。
馮蝶小姐是著急了，才打了一個電話。我和馮蝶小姐的聯係，絕不用聽音器，我想有自己的秘密，不能把什麽都暴露給對方。
有時候，保持低調和沉默，是對自我本身的一種深保護。
秦川衝著我，心懷鬼胎的笑笑，我回他一笑。
“說吧，你的條件。真人麵前不說假話，你敢自己來，就說明你有過人的膽識和把握，秦川我不是不知一加一等於三的社會原理。”
“嗯，既然，咱們把話也挑明了，那麽，我就說了。第一，這顆原石的價值初步估算在三十萬左右，我借給你，啊！說的好聽一點是借給你。你呢？資金短缺，庫存太短路，這個你先解決燃眉之急。”
我喝了口茶，感覺沒有異味，應該是安全的，毫無辦法，這個社會讓我學會了處處防備，不然很容易會吃大虧。
“原石的兌現，不必去拍賣行，我給你指明一條路，你，隻管找一個叫喬葉的人，她會幫你脫手。”
“喬葉？何許人也？怎麽聽著像個女的？”
“對，就是女的，她是雷重陽的侄女！對珍奇古玩，玉器翡翠什麽的，具有相當的資深鑒賞力。”“噢，哦，火旺，我行走江湖這麽多年，在人脈和玉器古玩的鑒別上，還不如你一個手指頭。
“秦川，花開半夏，各有千秋，小雞尿尿，各有各的道。”
“噢，哦，火旺，我行走江湖這麽多年，在人脈和玉器古玩的鑒別上，還不如你一個手指頭。
“秦川，花開半夏，各有千秋，小雞尿尿，各有各的道。”
秦川喊了一聲，“水生，進來。”門開了，水生，垂立一旁，“秦爺，請吩咐。”
“去，讓夥房多準備幾個菜，把那個孽障叫來。”
水生看了看我，再看看秦川，目光最後落在桌子上的翡翠原石。
張了張嘴，沒說什麽:“是，秦爺，這就去辦。”
真是喜劇性的變化，我自己都不敢相信，一顆原石，將秦川的心收買了，噢，不對，這顆原石是三十萬呢。
不怎麽說，有錢能使鬼推磨，一點不假，老祖宗留下的古訓，都是顛沛不離的真理啊！
少頃，水生引著垂頭喪氣的秦銘，一前一後走了進來，水生告退。
秦銘一看，這局麵，我和秦川非但不劍拔弩張，我還坐在首席上，被秦川以貴賓禮遇著，也是蒙圈，不清楚秦川和我在唱什麽鴻門宴。
“你？火旺，你來幹什麽？哥，大哥，你不是說要我和你一起對付這小子嗎？”秦銘是狗肚子存不了二兩油，都捯飭出來了。秦川想關他閘門都來不及。
“嗬嗬，秦銘姑爺啊，火旺我是第一次正兒八經坐在你們秦家莊的沙發上，就是一個討飯的，也該給杯水喝唄？”
秦銘站也不是，坐也不是。搓著手，不知如何是好。
秦川使勁瞪了他一眼:“怎麽說話呢？這麽不給我麵子，火旺，火旺，他咋說今兒也是我的貴客，啊？秦銘，你給我好好坐下，陪火旺兄弟喝兩杯哈。”
看看，看看三十萬的效果，簡直是滑稽，一流的滑稽幽默舞台劇，不過，能把秦銘帶回馮家寨，賠上這塊原石又算的了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