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三十六章山重水複
風小小懷了馮老板的骨肉,但馮老板不知道,以馮老板那張虛榮臉,他是不允許自己有私生子,有和風塵女子共枕眠的敗壞事件發生。
可馮老板是經商之人,細枝末節的事兒豈能瞞過他的眼睛,風小小怕肚子越來越大,引起馮老板懷疑,就撒謊說回鄉下探望母親,風小小哪裏還有親人,自己九歲時,父母因病走了,她是在小叔家存活了五年,給嬸子叔叔放牛,帶弟弟,十四歲被嬸子賣到了風雅軒。
風小小萬般無奈回到鄉下,找到叔叔,給了他們一筆錢,對方收留了她,就在她生產那天夜裏,可惡的嬸子再一次出賣了她,把接生婆手裏的娃子交給了馮老板,和接生婆謊稱娃子沒了。
風小小後來從軟弱無能的叔叔那得知,她的兒子被嬸子賣給了一個有錢的老板。
不知姓什麽,但老板的左耳朵有個豆粒大的猴子。個子不高,很精神。
風小小一聽就覺得抱走自己兒子的人,就是馮老板。
為了找回孩子,她幾次遭到馮老板的手下毒打,一個偶然的機會,她在武邑城那座寺廟,求香時,遇到一個道士,道士看她麵色發暗,心事重重,就問了她,她和盤托出自己的經曆,對方撚了把胡須說:“你隨我來。”
“風小小,不管你的易容術多高明,你都改變不了你眉宇間的那抹愁雲。對,你是沒有走進我家門,可你用硫磺差點毀了我母親的容,你的惡性,該遭天譴,本身我母親沒有錯,你破壞別人的家庭在先。”
“哈哈哈,小妖女,問你一個問題,你說這世上,先有雞,還是先有蛋?沒有嫖客,何來的ji女?你先問問你的父親,海市辰樓大掌櫃的,他不垂涎我的美色,能上我的床?”
“你……就是無恥,說,把我父親農哪去了?”
“無可奉告,對了,我既然掌握你家的密道,就能在不久的將來,毀滅海市辰樓,因為,你和你父親害了我的孩子!一報還一報!”
“你也太口出狂言了,馮家是你想進就進,想出就出的地方嗎?”馮蝶朝空中打了一個呼哨,少頃,秋二叩門而入,“主子,有何吩咐?”一副畢恭畢敬的樣子,這讓我再一次領略了馮蝶的領導才能,對愛手下訓練有素!
“把風小小請進我母親的禪房,好好伺候著,少一根豪毛,拿你試問。”
“是!主子。”秋二拎起風小小的衣領,出去了。
“喂!喂!馮丫頭,是不是啊?這麽殘忍。
”
馮蝶銀牙緊咬,“我的母親,出了眼睛,其他臉上部位,慘不忍睹,作為女人,母親是那麽愛美,現在,她萬念俱灰,除了整天焚香誦經,什麽也不說,她的世界很安靜,卻不是仇恨。可我,我忘不了風小小給我母親帶來的疼,我母親何錯之有?就因為她是海市辰樓的大夫人,是一家之母?”馮蝶這丫頭哭了,肩膀抖動著,這可是我第一次發現她還有女孩子小鳥依人得一麵。
“別哭天抹淚的,來,我肩膀借你用用。”我伸出胳膊,很誇張的伸著,馮蝶噗嗤笑了,“不借!你想的美!誰稀罕你的肩膀!”
“切,就你夫君的胳膊,還沒有麵條韌勁,不借可別後悔啊?對了,丫頭,你既然知道風小小今夜要盜走翡翠原石,就會清楚,風小小把你父親藏在哪裏吧?”我脫了隱身衣問馮蝶。
剛才我沒有讓風小小看到我廬山真麵目,就是想在鑒石屆留個好口碑,風小小想得到翡翠原石,難道僅僅是出於錢財?那麽,是不是她帶走了馮老板?
馮蝶這丫頭話裏有話,不想讓我知道更多,畢竟我是馮家的外人,我政雲化名火旺,先接手了一個大力士賭場,接著把翡翠原石賣給馮老板,哪曾想一石激起千層浪?
“哎哎?馮蝶,那個秦老狗你真就放心,他在馮家走來走去的?我剛目睹,他在臥室裏**咱城裏最有名的頑石鑒賞家雷重陽。”我想我說出這個發現,馮蝶一定會誇我一番,或者立即行動,去追查秦老狗。
馮蝶看了我一眼,“火當家的,不要在馮家走來走去啊,雖然你救了我父親一次,我欠你一個人情,但是,馮家有馮家的規矩。關於秦末,我大哥,我會處理好這件事,希望你不要插手。你回去休息吧!”
“嗨嗨,難不成我成了姥姥不親舅舅不愛的人?我說馮丫頭,在牛伏山,你可不是真樣這樣的,嗯,當時,你我配合默契,簡直是天造地設的一雙。”
“行了,你別臭美了,誰和你是一雙?去睡吧,三更天了!”
“唉!卸磨殺驢這是,難怪書上說,最毒女人心,一點不假。”我小聲說了一句。
馮蝶推了我一把,咣當把門栓插死。
馮蝶下了逐客令,我不得不退了出來,心裏還是牽掛著秦老狗那屋的動態,還有馮老板的下落。
這真是山重水複疑無路,馮老板既不在風小小的手上,也不在秦老狗的掌心裏,那他到底在哪裏?有些疲憊,困意排山倒海般襲來,我哈欠連天,轉身進了馮蝶給我安排的休息室,剛合衣躺在寬大的席夢思床上,院子裏就想起幾聲悶悶地雞叫。
我的思維卻不肯歇息,馮老板的失蹤是另有他人?會是誰呢?
大力士賭場我也已經順利遞交在他手裏,並且通過城裏知名律師李小剛在場,實施了法律效應,馮老板也答應,在下月中旬,履行他的承諾,按照我們共同簽訂的協議書上留下的條款,將大力士賭場百分之十的收入給我,我也正式成為大力士賭場的股東之一。
那麽,馮老板失蹤之謎,不單純是大力士賭場,翡翠原石,還有一個更重要環節:海市辰樓。
對方要致他於死地,這個人隱藏的很深,我一時半會分析不出,到底是誰?
馮老板不是一般的商人,黑白道他都有人,怎麽可能沒有防範意識?
我突然想起一個詞:後院失火,殃及魚池。
自古以來,女人是紅顏禍水。臥*槽!為了那一嘟嚕肉舒服,忘乎所以,什麽都能在床第交錯糾纏時滿口應承。男人,通病。
我政雲清晰嗎?好在,我還清晰,知道一加一未必等於二,也有可能等於三,天地間,很多事,無法預料。所以,我想起佛祖的一句話:“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成不了佛,我也不想做色鬼,色字頭上一把刀。
折騰了一夜,我的確是累了,挨著枕頭,一陣困意襲來,麻達上臉的睡意,攪得我閉上眸子,就在夢想徜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