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四章我放棄了
張劍張羅著給我端茶倒水,我對著他開門見山亮明了我自己的觀點,我繼續說:“所以,最後我推薦了你,實際上你也是當之無愧的。”
然後我等著他的裁決。
張劍張羅完一切後,在我麵前坐下來,微笑著說:“你說的一切,我都知道,因為我聽見了,可是,你為什麽要拒絕呢?你是覺得我競爭不過你?還是咋的?”
“……”
一時我無語,我不知道張劍為啥這樣子問,看著他撲閃撲閃的兩隻大眼睛,貌似裏麵都是正能量,我最終妥協的說:“不是,我不想去,所以不想和任何人爭那一個名額,再說,我是真心的,我是真心的認為你就是最佳人選。真的。”
張劍點點頭,“如果我想讓你去呢?”
我更不了解張劍這個哥們的意圖了,他到底是什麽意思?
看我不說話,張劍進一步的告訴我說:“我即便去,也不用通過學校,這裏會給我全額獎學金讓我去的,可是你,就不一樣了,我真心的希望你能抓住這個機會拚搏一把,最起碼出去見見世麵,即便再次回來,也和以前不太一樣了,到時候恐怕你的社會地位就更穩固一些,你說呢。”
“呃呃呃,我明白了,你的意思是說,咱們這個律師事務所會讚助你去美國留學的是吧?”我當即興高采烈的問張劍,看到張劍點點頭,我更加高興了,戳了他一拳,說:“嚇死我了,我還以為你會覺得我和你爭奪的呢,你真幸運,真棒!非常棒!”
張劍看著我的雙眼,沉默了一會兒說:“是的,我是比你幸運,不過你也不差,短短半年就自學了大學三年的課程,並且門門功課皆優,如果我是你,未必有你做的好!”
我說:“怎麽不會?我是站住懸崖邊上努力攀登的人,你是在順水順風的環境中還這麽有誌氣有毅力,真不簡單。”
張劍截住我的話說:“好了,好了,咱們不說這個了,我就是想找你亮明我的觀點,你現在就去告訴嚴娟老師,說你改變計劃了,打算要這個名額。去吧。”
我糊裏糊塗的就走出來了,我怎麽感覺張劍說這些話的時候,並不是非常的高興,像想象中的高興。
可是,我又挑不出理來。
我當然不會去立即找嚴娟老師說明情況,我本身就沒有被這個名額吸引,還是順其自然的好。
我先是拿著東西回到了我買下的小洋樓,那裏先前發生了一連串的事件,現在人去樓空了很長的時間,我得去整理一番。
在小洋樓裏,我上上下下查詢了方方麵麵,包括上官虹雲挖掘半截的地下工程,感覺沒有什麽靈異或者其它,我就放心的使用了。
我在整理書櫃的時候,發現了我爸爸的筆記本,不由得翻看著浮想聯翩,希望原來的那些經曆就是我本身的一場夢魘吧,醒來以後,全過期了,忘記了,明天又是嶄新的一天。
我將隱身衣充上電,那些褶皺的地方,有了電,很快就平平整整起來,我又拿出了撼動魔鏡和激光燈,在考慮著是否將他們放在家裏,不要隨身攜帶了。
不過,大四的下半學期,大家都是各懷夢想分流了,有的努力複習準備考研,有的進行司法考試的準備,有的打算出國,還有的打算考試公務員,而我,是打算好好的考個司法拿個律師證,將來自己開個律師事務所,或者就在京都律師事務所裏繼續任職,再將上官虹雲接過來,早點參加工作拿工資養活一家老小,想想就特別興奮。
不是有一句話怎麽說來著,就是錢不需要太多,夠花就好。我不需要那些大富大貴的生活,那些生活都是要付出代價的。我就渴望一種平平淡淡歲月靜好的感覺。
第二天一上課,嚴娟老師就在班裏公布了我們係有一個可以去美國深造的名額的消息,大家驚奇了一陣子,又偃旗息鼓了。
第三天因為接下來嚴娟老師的話是說:“雖然說大家都有機會參與,但是肯定還是以成績為主的,畢竟你們是學生,以學為主,兼學別樣是吧?”
同學們泄氣了,有同學小聲說:‘那還公布啥呀,公布了還不是和內定的一樣嗎?真是的。’
就在這時候,張劍站起來說他棄權,全班同學的眼睛“唰”的一聲就都跑到了我身上,我感覺臉上火辣辣的,我早就聽過閑話,說我是張娟老師的寵臣。
於是,我也趕忙站立起來說:‘我也棄權,我本來就沒想著去什麽美國留學,我就想好好的通過司法考試,如此而已。希望大家不要誤會。’
我的這些話讓同學們都安靜下來,雙眼齊刷刷的又看向了嚴娟老師,嚴娟老師的臉色很不好看,她說:‘如果是這樣,我們係的名額估計要落到旁家了,因為這個,不是我們學校說了算的,是人家美國大學來咱們學校挑人的,那就聽之任之吧,挑著誰是誰了,大家都有機會。加油。’
下課,張劍走到我麵前,說:“你幹嘛呢?我不是說的好好的嗎?”
我低下頭,真誠的說:“可是,當時你隻說你不去,我也沒有說我要去呀?我知道自己幾斤幾兩,我的家庭是不允許我有更多的渴望的,我隻盼望我能順利畢業,順利通過司法考試,就足矣,真的。”
張劍看向我的雙眼裏漸漸的露出了一絲光彩,欣賞的意思吧,我想。
然後,我就被叫到了白校長的辦公室。
白校長那雙暴凸眼在我的身上逡視了一周說:“行啊,這個年假你過的挺好的啊?”
我說:“當然,拖白校長的福氣唄!白校長,過年好啊,當時我忙,想跟你拜年竟然沒有拜上,請見諒啊,對不起拉。”
“嘖嘖,過了個年,倒把你的嘴巴過甜了,看起來這個年假甜棗沒少吃啊,是不是?”白校長那雙暴凸眼看到我的眼睛裏,似乎要一下子將我的心底看穿一樣。
我嗬嗬笑著,說:“哪裏哪裏,我命運多舛,哪有那麽多的甜棗吃啊,白校長您淨是說笑了,嗬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