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3章 天潢貴胄
“灼兒,你要幹什麽?快住手,別做傻事,”雲灼不止一次捅過自己,每一次下手都超級狠,是不要命的捅法,皇帝陛下都害怕了。
可雲灼心裏氣憤,根本顧不上皇帝陛下此時的稱呼有什麽不對,皇帝陛下也顧不上自己口誤還是什麽,一切都是他最真實的想法。
“皇上需要一個絕對的保證,那臣就將自己的心挖出來給皇上看看,它是黑的還是紅的,是不是有反心?該不該誅。”
雲灼是真的生氣,帝王有什麽猜疑盡管衝他來,可是他絕不容忍帝王拿他的親子為人質。
“灼兒,不要,父皇隻是開個玩笑,父皇怎麽舍得旻兒為質,他也是父皇的掌心寶,父皇舍不得他,你已經走了,你不能把旻兒也帶走。”
雲灼直接愣住了,眼睛往下一看,皇帝陛下居然直接抓上劍刃,血,滴落在地磚上。
隨身攜帶凶器,還傷到龍體,雲灼先是一驚,然後冷靜了,慢慢的拿開皇帝陛下手上的陌庭劍,丟了,然後,老老實實跪下。
他真的沒想到皇帝陛下比他還瘋狂。
安德子著急傳太醫,被皇帝陛下攔住了,這要是傳出去,雲灼逃不了一個謀害君上的罪名。
“小傷,不要興師動眾,安德子,過來替朕包紮。”
皇帝陛下也冷靜下來,可是剛才情急之下說了那些話,他在短時間之內也不知道該怎麽麵對雲灼。
讓安德子先扶他進裏麵,至於雲灼,先跪著吧。
“皇上,”雲灼拽住皇帝陛下。
“幹什麽?”
“臣替皇上醫治。”
皇帝陛下:差點忘了,雲灼是世上最厲害的煉藥師。
醫治好皇帝陛下,雲灼又得請罪,這皇帝果然有毒,雲灼自持理智,可是每次見皇帝陛下,心底總是排斥,不安和敏感如影隨形,總是將自己的負麵情緒失控的宣泄出來。
“臣任憑皇上處置,可雲旻絕不能為質,”雲灼抬頭直視皇帝陛下眼睛,一臉決絕。
皇帝陛下質問雲灼為什麽不可以,“別看旻兒黏著你,你大半時間都在處理政事,朕帶他的時間比你還多,皇宮不是龍潭虎穴,你躲著朕就算了,你還讓旻兒躲著朕。”
安德子眼見主子瘋狂,太子和國師分不清,也眼見國師從驚愕變成了然,然後轉為憐憫。
國師大人在可憐皇帝陛下?
雲灼的確可憐皇帝陛下,本來還以為皇帝陛下後期對太子的好摻著水分,可如今看又不像。
以他對皇上的了解,皇上對太子的冷酷除了他所知道的,私底下肯定也不少,隻是沒有暴露出來而已。
太子殿下走得那麽幹脆,可見是多麽的心灰意冷,連皇位都不要了。
最令人腸斷的是那些無法挽回的感情。
皇上有發瘋的前兆呀。
雲灼歎了口氣,皇上對旻兒的執念來自太子,可他不想觸皇上這根最脆弱的神經,他怕皇上會更瘋狂。
“旻兒三歲了。”
“是呀,剛出生時隻有那麽小一團,軟軟嫩嫩的。”
雲灼跟著皇帝陛下的話想象小瑾宸在繈褓軟軟一團的樣子,原來小崽子也有這麽可愛的時候,可惜他沒有看到。
一眨眼三年,旻兒都這麽大了。
“臣感謝皇上這麽多年對若繁母子的包容,對旻兒的疼愛,可皇宮不是旻兒該待的地方。”
皇帝陛下暴怒,什麽叫不是旻兒該待的地方。
“旻兒三歲了,旻兒成熟得不像三歲的孩子,臣不指望旻兒能有多出息,臣隻希望他天浩高朗,一世無憂。”
皇帝陛下聽了頹然,揮揮手,也不說如何處置他,隻讓雲灼走。
雲灼雖然意外,但是此時不走等皇帝陛下論他的罪呀,能躲一時算一時。
出了禦書房,雲灼總算覺得自己活了過來,以前不覺得禦書房有什麽,可現在才發現,裏麵太壓抑了,就像把整個大宇放在他肩上讓他頂著的那種感覺。
想什麽呢,我可沒這麽野心勃勃,雲灼搖搖頭,安德子公公追出來喊住他。
雲灼想遁走,皇上該不會想起問罪了吧。
“公公,有什麽事?”
“小公子的名字是太子殿下取的,太子殿下也曾說過旻取自天浩高朗,一世無憂。”
所以他還是觸了皇上那根脆弱的神經。
現在給小崽子改名還來得及嗎?
國師府。
“阿若,我今天差點就回不來了,”雲灼一會去給自己灌了一壺茶冷靜冷靜,跟百裏若繁說了宮裏的情況。
“皇上太瘋狂了,以後能不進宮就不進宮。”
百裏若繁應了一聲,宮裏是挺危險的。
“阿若,我們給我們的小寶貝起個名吧。”
“旻兒不是有名字嗎?好端端怎麽給他改名字。”
“那名字是太子起的。”
“所以你吃醋了。”
“才不是,”雲灼否認,那皇帝陛下對太子瘋狂說事,“太子這根線不能踩。”
“太子這根線不能踩,你現在給旻兒改名字不正踩到了,你也知道皇上對太子在意,他要是知道你把太子給旻兒起的名字改了,他還不拿著大刀追殺你。”
雲灼:“……”
阿若說的好像有點道理。
“阿若,皇上不管我們了,我們現在想去那裏玩都行,阿若想去哪裏?”
“去鳳拓學院。”
“為什麽要去鳳拓學院。”
“再不去,堂堂國師大人就要變成鳳拓學院曆史上最晚畢業的學生了。”
雲灼這才想起當年畢業太早,被明曉攔著,要等他從戰場上回來才給畢業,卻沒想到,一眨眼便是四年。
“我們有請明老喝喜酒嗎?”
時間隔得太久,忘記他還有一個老師。
“請了吧。”
然後他們到了魂院就直接麵對明曉的狂風暴雨的怒火,四怪做事,當然穩妥,可是那天皇帝陛下來了,一整個朝堂的人都來了,軒轅弘禦和雲衣冉躲了。
雲灼喝了三杯白水之後也躲了。
所以師生之間根本就沒碰上。
雲灼廢了好長時間才將明曉哄好。
“好了,回來就好,給你們兩人的畢業令牌刻上名字,也算見證你們的婚禮。”
齊莫然在雲灼出征後的六月就畢業了,留在學院當老師,見他回來挺高興的。
“小師弟,好呀,沒想到你還有這樣一個身份,皇室子弟,天潢貴胄,以後還請小師弟多多關照。”
雖然四年不見,齊莫然絲毫不見生分,一口一個小師弟,雲灼有一瞬間走神。
“小師弟。”
“你見過我的小師弟嗎?”
以前,好像也有人這樣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