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七十一章 國師身世
百裏若繁甩開太子殿下的手,手上還帶著太子殿下的溫度,她握緊拳頭,想要留住那一絲餘溫,卻透過太子想起雲灼,最終鬆手。
什麽都抓不住。
“阿若,”太子殿下一臉受傷。
“殿下,臣這次回來是為了接旻兒回寒州,另外,請殿下履行當年滴血認親時約定,旻兒不是你親子,我們毫無瓜葛,自當和離。”
軒轅懷遲出關晚,還不知道這個,當即站出來反對。
“皇叔公,旻兒是不是軒轅血脈,你最清楚,當初是你在暗中做了手腳,讓他們的血兩次相融是不是。”
“皇上,你不要汙蔑老臣,老臣再怎麽說也是軒轅皇室的人,有什麽理由混淆血脈?再說,瑾宸如果身上流到不是軒轅的血,那為什麽宗祠的血脈書上會出現他的名字。”
眾人竊竊私語,“是呀,小皇孫如果不是軒轅氏的人,為什麽名字會出現在軒轅書上。”
“可是天諾石又是小皇孫親自取下的,難道……”
眾人相互對視,眼中不可置信,會不會是這個可能,
國師其實是皇上流落在外的皇子。
如此就說得通了,畢竟,隻有國師,才是拯救萬民於水火的大英雄,太子這些年除了情情愛愛,什麽都不幹。
一出場,本來嚴肅的朝堂你看看都變成什麽樣子了,整天就知道糾纏大元帥。
皇帝陛下的眼睛亮的像一個燈泡,“愛卿難道是朕的……”
“皇上,雲灼是有父親的人,親的,他當年通過血脈石找到的父親。”
百裏若繁打消了皇帝陛下的念頭,“小旻兒身上的確流的是軒轅氏的血,但,和太子無關,他承的是雲灼的誌,身上流是也是雲灼的血。”
“雲灼也是軒轅氏的人,他父親是誰?”
皇帝陛下簡直不敢想。
“雲灼當年不曾欺騙過皇上,他說的都是真的。”
“當年瀚國細作傳的流言,”明明氏六月天,可是皇帝陛下仿佛身處冰窖裏麵,他一臉陰沉,整個朝廷已經被這個變故給整蒙了。
國師是當年禦王的餘孽,還深受皇上器重。
百裏若繁跪了下去。
“請皇上息怒,當年皇上不認他這個侄子,從此以後,雲灼隻是雲灼,跟軒轅氏一點關係都沒有。
如今旻兒身份大白,也跟軒轅氏一點關係都沒有,他隨父姓,就叫雲旻。”
“智敏,你和雲灼真是好算計呀,朕居然深信不疑,”皇帝陛下隻覺得諷刺,“朕最為器重的國師,居然是軒轅弘禦的孽障。”
“皇上,他隻是雲灼,都說他驚才豔豔,無所不能,可皇上,他隻是一個渴望親情的孩子,除了親人,他什麽都不在乎。”
百裏若繁直麵帝王的怒氣,絲毫不退,“雲灼是淩風帥的未婚夫,入了淩風軍,以後,當守護寒州,皇室的是是非非與他無關。”
“另,天諾石上,皇上說不管軒轅弘禦犯下多大都錯,都會原諒他。”
皇帝陛下一臉諷刺,“雲灼為了朕這一句話,廢了多少心思。”
“若不是軒轅弘禦畫地為牢,不得到皇上原諒,絕對不會踏出幽冥獄一步,雲灼是不想騙皇上,他本應該是世上最逍遙自在的少年。”
“所以雲灼為了軒轅弘禦這個父親,最為神秘的一影隻身入朝,可笑朕還如獲至寶……”皇帝陛下不知道是憤怒還是……妒忌。
他想起雲灼提起父親時,深不見底的眼睛總會泛起光,那時的雲灼,才會流露出那個年紀該有的朝氣。
才像一個十六七歲的孩子。
“真是好一對父慈子孝,天諾石一出,朕若是不遵從,隻怕天誅地滅,罷了,龍一,把軒轅弘禦放出來,另外,封他為無憂王,畢竟,這是朕曾經親口許下的。”
“臣替雲灼叩謝隆恩。”
“你帶著小旻兒走吧,朕不想再看到你們母子。”
“皇上……”
“還有什麽是?”
“臣這些年因為婚事,和太子糾纏不清,已經違背淩風祖訓,如今我們毫無幹係,臣和太子自當和離,請皇上成全。”
太子當然是不願意,當即跪下,“父皇,兒臣不願和阿若和離。”
“殿下,當初我們成親,隻是因為旻兒,如今旻兒和你毫無關係,我們這樁本來就名存實亡的婚姻,還有存在的理由嗎?”
“阿若,半個月來,我們朝夕相處……”
“抱歉,臣被殿下欺騙,以為殿下醜陋不堪才蒙麵,不忍傷了殿下的自尊心,故此勉強接受。”
“是嗎?你敢說你對我沒有動過情?”
“我……”
事實上,百裏若繁看起來麵上冷淡,可是暗地裏眼睛就從來沒有在太子殿下身上移開過。
所以在太子因為知道鳳拓的事低落時,百裏若繁能第一個察覺不對。
她甚至對太子存了那種心思。
“我喜歡的人是雲灼。”
“雲灼就是橫在我們之間的刺,他可以為了你不認祖歸宗,我也可以為你拋棄一切。
阿若,當我以為我要死的時候,我才明白,什麽太子少主,我想要的,隻是一個你。”
“你別再說了,我們本來就是陌路人,從前毫無交集,現在毫無瓜葛,以後也是,你想要我?可是我已經有雲灼了。”
“守著一個永遠也回不來的人?”
“我相信他會回來的,他答應過我,他不會食言的,但是我們之間絕無可能。”
“一絲機會都不給我?”
“我曾經怨過,恨過,想要報複過,我努力的修煉,不單單是為了寒州,更是希望憑借自己的努力,狠狠打臉那些選擇相信命運的人,我曾經想要回來奪回屬於百裏家族大小姐的地位,曾經的我,滿腔怨憤恨意,直到.……遇上雲灼,方知世界闊大,方知未來可期。
我用盡自己平生所有的運氣,遇上他,用盡平生的力氣,去愛一個人,我已經沒有什麽力氣再去愛一個人,我也不允許我們之間再插進什麽人,雲灼是我的,我是雲灼的。”
太子殿下滿心破碎,百裏若繁已經請求皇帝陛下允許,軒轅懷遲居然也不阻止,不,他腦子已經亂了,陷入了魔怔之中,轉動著手裏的命盤,然而命盤還是停留在三年前那個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