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9章 桃花開
小瑾宸過去抱著自己爹爹,起初太子殿下還不安,掙紮著,而後漸漸安靜,修長如玉的手摸摸小瑾宸的頭。
小瑾宸就這樣抱著太子殿下,一點一點把太子殿下的心拉回來,直到月上中天,小瑾宸才拉著自己爹爹衣袖。
“爹,我們回去吧。”
太子殿下笨拙的站起來,抱起小瑾宸,去往北方,小瑾宸見此,隻能讓爹爹把他放下。
“爹爹,讓旻兒來帶你回去好不好。”
太子殿下彎腰又摸了摸小瑾宸的頭,小瑾宸趁機拉住太子殿下的衣袖,他真的是太小了,夠不著爹爹的手,哪怕拉一根手指都不行。
軒轅瑾宸好想自己立刻長高,這樣,就可以保護爹爹。
“旻兒帶爹爹回家。”
朝相反的方向,太子殿下下意識回頭,茫茫冰原,兩岸梅花覆雪,而他離心裏的地方越來越遠。
小瑾宸催促著爹爹,軟軟的,應是天真無邪,不該承此重擔。
“旻兒,爹爹的旻兒,爹爹隻有你了,”太子殿下蹲下緊緊的抱著他,心底種下一粒偏執的種子。
後來太子殿下酒醒了,忘了醉酒中的一切,卻把心底的秘密永遠塵封。太子殿下有時候在想,是不是因為雲灼,所以父皇才那麽喜歡旻兒。
父皇不喜歡他,無論他做什麽,父皇總是橫挑鼻子豎挑眼。
百裏若繁逃離了的鳳拓,她應該高興的,終於不用再麵對太子了。
可心為什麽這麽煎熬。
她把千裏鏡上的備注翻到最下麵,上麵的名字已經暗淡,千裏鏡映出她的容顏,她摘下麵具,風華無雙。
那年雲灼第一次把千裏鏡給他,攬在她身後,鏡子裏映出兩人相依的麵容。
可如今,隻剩下她一人。
眼睛傾瀉而出。
你怎麽還不回來,你再不回來我就去找小白臉了。
淩風誌明見此,歎了口氣,他看著百裏若繁被折磨了兩遍,或許他該勸妹妹放棄這段感情的。
“雲灼已經是過去了,嬌嬌,不要再困住自己,折磨自己。”
“表哥,在我心裏,雲灼永遠都在。”
“所以你就這樣折磨自己,你看看看你現在這個樣子,那裏還有當初淩風大元帥的樣子。”
“嬌嬌,你從小就很理智,為什麽如今這麽偏執。”
“我從來隻為一個人癡狂,他把我的心偷走了,為了他,我願理智全無,就此沉淪。”
淩風誌華見百裏若繁又哭了,連忙轉移了話題,嬌嬌,今日是除夕了,你的生辰,一年的最後一天。
是呀,又是一年。
所有人都在往前,鳳拓也不例外,當百裏鳳繁坐在軒轅旭華身邊的時候,百裏家二小姐這個身份就已經是昨日黃花。
昔日跟她一起玩的塑料姐妹在這兩年開始畢業——鳳拓學院學製一般六年。
她們開始著急定親,對於鳳拓的世家小姐來說,修煉不過是嫁人的籌碼而已。
大的要嫁人,自然有小的長大,第一次來參加除夕宴的姑娘,嬌豔明媚,如春日的桃花。
太子殿下的春天來了。
比皎月還要耀眼的太子殿下,世間修飾美好的詞有三萬,可是沒有一個能完美形容太子殿下。
你隻要知道,在一眾各有千秋的皇子之中,隻要太子殿下在,他就會奪去你所有的目光。
唐安宛陸秋霜這些和百裏鳳繁塑料姐妹的是家族裏的嫡長女……當然不會如此膚淺。
不,她們是膚淺,可是太子很美,秀色可餐,她們卻不敢和女閻王搶男人,雖然這是女閻王不要的,可是但凡和女閻王沾一點邊的,她們都不敢指染。
這源自於鳳章十四年木闌圍場那一場刻骨銘心的臭味。
可是她們的妹妹就不一樣了。
美好的人總是讓人著迷,十幾歲的小姑娘,正是情竇初開的時候,碰上這麽耀眼的太子殿下,身心因此淪陷。
天呀,這世上怎麽會有這麽好看的人。
內心蠢蠢欲動,懷春的少女欲語還休看向太子殿下,幾個小姑娘你推我搡,終於有一個大膽的在眾目睽睽之下來到太子殿下麵前。
“殿下,臣女唐柔宛,這是我親手繡的香囊,”唐安宛的妹妹唐柔宛羞答答的,“送給你。”
一個好好的姑娘送出自己貼身的東西,還特意說明是自己親手做的,其意義不言而喻。
這不是擺明了表白嗎,男子若是收下,便是回應我也心悅你。
不過不開竅的太子殿下顯然不明白這是什麽意思,“本宮和你認識嗎?你為什麽送這個給本宮?”
“臣女喜歡殿下,”聲音羞答答的,臉紅得像熟透的蘋果。
許遲英見太子殿下不明白送香囊的意義,隻能在他耳邊低聲提醒。
太子殿下輕輕一笑,清冷淡漠,“抱歉,唐小姐,本宮是有家室的人。”
“是大元帥嗎?大元帥是一個頂天立地的人,可是她有自己的事業,柔宛不才,願陪伴殿下身邊。”
“於本宮來說,此生有她一人足以,”太子殿下什麽都低調,唯獨對百裏若繁的愛意,他從不掩飾。
可是深情的男人反倒更讓人動心,唐柔宛被唐安宛叫回去,留下一句,我是不會放棄的。
不過她隻是太子殿下眼裏的一個過客,除夕之後,她想盡辦法吸引太子殿下的注意。
可這樣絕美的人如一塊木頭。
“殿下,為什麽你總是對柔宛視而不見,是柔宛不夠好嗎?”
唐柔宛是一個嬌美的小姑娘,她自認為比隻會打打殺殺的百裏若繁好多了。
百裏若繁帶著一個冰冷的麵具,拒人千裏之外,看著就害怕,殿下為什麽對她念念不忘。
“殿下,大元帥從來沒有回應過你的感情,你到底喜歡她什麽,我也可以學的。”
唐柔宛丟掉自己喜歡的留仙裙,學百裏若繁穿長靴,半身裙,紮一個幹淨利落的馬尾。
太子殿下搖搖頭,“愛一個人是不講道理的,從看到她的第一眼,本宮就知道,她就是本宮心裏麵那個人。”
“你沒有必要學她。”
“殿下是嫌我玷汙你的白玉光?”
“每個人都是獨一無二,你無論怎麽學,你隻是你自己,永遠也成不了百裏若繁。”
“比如殿下和國師?”
“但她是本宮的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