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9章 失蹤多年的兒子
國師雖然“坦白”了,但是還是氣呼呼的,像是吃癟了,能讓堂堂國師這樣,不知道怎麽的,皇帝陛下成就感滿滿的。
“不是?那你剛才為什麽一口篤定。”
“你都追殺我,承不承認有什麽關係,反正你已經認為我是禦王爺的孩子,臣與其狡辯,還不如順應君心認下。”
“本來還以為皇上會高興多一個侄兒的,可是沒想到,你居然還懷疑我。”
“朕會殺了你的。”
“刀子嘴豆腐心,你倒是來啊,哦,你已經做了,可是你殺不了我,這就是實力的好處,別惹我,不然,我就去投靠越國。”
“你就仗著朕寵你,為所欲為,”這廝膽子越來越大了,都敢威脅他了。
“不然?”
國師眉眼飛揚,片刻的肆意,如此,方為少年,但是話鋒一轉,“越國公主殿下就是我的母親,爹爹不是人,人家本來是要找母親的,接過傳承地那個石靈不幹人事,說母親的血脈特殊,血脈共鳴稀薄,可能找不到,可是我和爹爹的血脈共鳴卻很深,一找一個準的,本來以為找到爹爹就找到母親。”
“可是,”國師委委屈屈的,“爹爹不跟灼兒說母親是誰,說母親改嫁了,有新的生活了,不許灼兒打擾她。”
“人家隻能和爹爹相依為命了。”
“公主殿下和灼兒的母親很像,而且我的生辰也和她孩子一樣,是公主殿下自己送上門的,送上門來的母親,灼兒當然照收不誤。”
“而且臣是真的喜歡公主殿下。”
帝後嘴角直抽,所以他們的國師找親人,都是全憑感覺的。
“你妹妹雲傾,是不是也是這樣找到的?”
“才不是,臣第一次看見妹妹,就知道她就是臣的妹妹了。”
你還不如不說,果然是靠感覺。
“是親的妹妹,臣能感覺到,妹妹跟臣的聯係,比跟爹爹,母親的聯係還要強。”
“愛卿,其實朕覺得你跟朕的聯係也是挺強的,你是不是朕失蹤多年的兒子。”
“我是有爹爹的人,不要占我便宜。”
“你爹爹也可能是假的。”
國師點點頭,似乎認同這個說法,還聲情並茂的可憐兮兮的表演一番,父皇,我是你失蹤多年的兒呀,你不能不認我之類。
皇帝陛下嘴角直抽,“愛卿,你節操呢,令尊知道之後一定會打死你個不孝子的。”
“臣沒叫錯呀,皇上是大宇的君父,整個大宇百姓都是你的子民,臣也算一份子,叫你一聲父也說得過去。你是皇帝,合起來就是父皇了。”
“綜上所述,父皇是一種職業,跟爹爹不能比,因為爹爹是親的。”
然後轉身對皇後娘娘說,“娘娘,你看,皇上當年瞞著你欠下的風流債找上門了。”
皇後娘娘似笑非笑,皇帝陛下連連後退,“阿思,我就開個玩笑。”
國師找個位置坐下,想占我便宜,門都沒有,可是為什麽心感覺好冷呀。
現在才有空閑抹一下眼淚,在短短的時間之內,雖然已經習慣,可是以後都要頂著兩汪小溪嗎?想想就覺得苦惱。
皇後娘娘遞給他一條新的帕子,“還是止不住?”
舊的帕子都已經濕透了,也不知道換新的。
“把濕了的帕子給本宮。”
國師伸手接過新的,露出了掌心一直攥著的龍頭令牌,皇後娘娘見此,心裏一緊,這是龍衛殺手營的令牌。
好不容易才揭過,國師手裏還拿著龍衛殺手營的龍頭令。
國師現在好像忘記了,她不動聲色的把手帕連同令牌拿走,結果令牌剛剛一離開國師的手,國師就驚喜的跳起來,天呀,終於不在兩眼淚汪汪了。
“不哭了。”
“有什麽好哭的。”
“是我們傷了你的心,抱歉。”
“我沒覺得有什麽難過,畢竟,換位思考,臣也會這麽做的。”
“難為國師這麽通情達理。”
“你真的不傷心嗎?”皇後娘娘很難想象,剛才還劍拔弩張的人,此時毫不在意。
皇後娘娘倒是希望國師為此傷心難過,起碼,這證明他還是在意的。
可是國師沒有,他又恢複雲淡風輕的樣子,是呀,以國師的聰慧,又怎麽會看不明白其中的道理。
“為什麽傷心?”
國師滿臉疑惑的目光,內裏心知肚明,“娘娘,隻有弱者才會傷心,臣可是無所不能,雖然你們的行為非常刺人,讓臣非常失望,可是,臣也沒有什麽損失,就這樣得過且過吧。”
國師無意間看了一眼那個令牌,眼睛又酸了,果不其然,淚水不期而然的泄下來。
“不行,娘娘,你把那個令牌收起來,礙眼得很。”
“國師哭是因為這個?”
皇後娘娘偏不,揚著令牌在國師眼前晃一圈,嚇得國師連連求饒,“娘娘,臣有理由懷疑,你們在令牌上塗上洋蔥汁。”
是嗎?皇後娘娘那在眼前聞聞,噫,一股血腥的鏽味。
可是看國師已經受不了外加習以為常,還是把它藏起來,國師的眼淚果然不流了。
“你剛才說謊了,你在傷心。”
“沒有。”
“沒有你哭幹什麽。”
“那是流淚,不是哭。”
“流眼淚了,就是在哭,哭了就是傷心。”
“我像是傷心的樣子嗎,這次臣真的沒打算打同情牌,就算是哭,那眼淚也不是那麽流的,”國師感覺就在剛才,自己已經把一輩子的眼淚都流完了,現在眼睛幹幹的。
皇後娘娘:不僅幹幹的,還腫的像隻桃子一樣。
“反正本宮看見你哭了,從禦書房門口哭到禦書房裏麵。”
親眼看見的,抵賴不得。
“娘娘,臣能說剛才要哭的不是臣嗎?”
“那誰哭的。”
“另外一個人。”
“嗯?”
“反正不是臣,臣才沒那麽軟弱,臣可是玄聖,目前為止最年輕的玄聖。”
“是嗎?”
說著就把藏起來的令牌拿出來,國師眼淚刷的流下,無奈的捂著眼睛,可是皇後娘娘也是很壞的,剛才國師隻是拿著就哭了一路,所以把令牌貼在他手背上,淚水從手掌心傾瀉而出。
“什麽感覺?”
國師抿嘴不語,心比凡鐵還要冷,一切已經歸於平靜,可是,為什麽心底會有撕心裂肺的的感覺,不是早就明白了嗎,他於他們隻是以一個外人,君臣。
君臣嘛,即使把心都剖開,也全然做不到全部的信任,你們猜疑,我隱瞞,誰都沒有資格說誰欠了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