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 眼裏
可是這未炎想想也就算了,要是真的沒有了意識,沒有了靈魂,那人還怎麽活著,真是活見鬼了,未炎看不出什麽,搖著頭離開了。
雲灼再次檢查雲傾的身體,但是依然沒有發現什麽異常,愈發的擔憂。
“阿傾,該起床了,不是說好了要玩遍鳳拓嗎,”
齊莫然見此,拍拍雲灼的肩,無聲安慰。
“小七真是父皇的好兒子,”皇宮裏,宇帝眼中隻有軒轅曦華這個兒子,另外幾個純當作是空氣,而這幾個皇子也是習以為常,投胎是個技術活,隻恨沒有從皇後的肚子裏出來。
軒轅墨華也笑著,眼睛卻發澀。
“你們也是不錯,兄弟就應該互相幫襯,就像昨天的拍賣會一樣,知道什麽可以爭,什麽不能碰,否則,就是不自量力。”
地上躺著一枚解毒丹,這是軒轅墨華用盡自己的積蓄拍下來的,但是宇帝卻棄如敝履,一點也不在意。
軒轅墨華心裏苦澀,低聲說,“兒臣謹遵父皇旨意。”
二皇子,三皇子,五皇子眼裏全是譏笑,讓你昨晚出盡了風頭。
“好了,你們的心意父皇知道了,”說完,就帶著軒轅曦華走了。
幾個皇子諷刺了幾句軒轅墨華,見他悶不吭聲的,覺得無趣,也結隊走了,最後,之剩下軒轅墨華一個人的時候,他彎腰撿起地上的丹藥,小心的捧在手心看了很久,然後紅著眼睛回到一個破舊的宮殿。
裏麵住著一個毀容的妃子,正是軒轅墨華的生母穎嬪,臉上密密麻麻都是傷痕,很恐怖,也不遮擋,不過以軒轅墨華的顏值來看,這穎嬪沒有毀容之前也是一個大美人。
“聽說你那所有的錢買了一顆解毒丹,討好你父皇了,”穎嬪的聲音沙啞得可怕,像一個七十多歲的老嫗,還帶著對軒轅不自量力的諷刺。
“母妃,這是舒痕丹,可以消除臉上的傷痕。”
穎嬪幽幽的盯著軒轅墨華手上的丹藥,突然一笑,然後毫不留情的摔帶地上,“本宮不需要這些東西。”
軒轅墨華受傷的看著她。
“怎麽,以為我恢複容貌,你的父皇便會來這裏,我的兒子,你還是太嫩了,”穎嬪嗤笑一聲,“這種事,對我來說,一次,就已經是奇恥大辱。”
要不是為了活下去,還有惡心霍嫦思。
“有這個閑錢買丹藥,還不如用來拉攏勢力,我跟你說過多少次了,”穎嬪蹲下來,突然變得像一個母親,對孩子殷切期盼,很溫柔,“母妃要讓你登上那個位置,你的父皇死了最好。”
“母妃,他是父皇,孩兒的父親。”
“嗬嗬嗬,皇家千年來的冷血,怎麽出了你這麽個重情的,墨兒放心,他現在不能死,霍嫦思把持這朝政,他一死,即位的一定是軒轅曦華。”
“我不能讓她得逞,明明皇後之位應該是我的,太子之位也是……”穎嬪頓了一頓,“我的孩子。”
“她奪走了我的一切,墨兒,你要幫母妃奪回來,把這一切都奪回來,”穎嬪瘋狂了,拉著沉默的兒子,很溫柔很偏執,“墨兒,你是我所有的希望。”
軒轅曦華拉著宇帝來到關雎宮,“父皇,我們來看看妹妹新種的花發芽了嗎,上次才幾天兒臣就要去鳳拓學院,都沒有看,”軒轅墨華有點遺憾。
宇帝知道那種子是軒轅曦華帶回來的,笑著答應。
關雎公主這些日子來是經常守著那放了種子的花盆,軒轅曦華一進來就見此,興奮的說,“父皇,你看妹妹最喜歡的就是兒臣帶回來的種子。”
唯一讓軒轅曦華不開心的就是已經過去兩個多月了,種子怎麽還不發芽呀。
“妹妹,妹妹,哥哥跟父皇來看你了,”軒轅曦華拉了幾下關雎公主也沒動靜,縷意最是熟悉關雎公主的,見此,忙說,“公主大概睡著了,是奴婢疏忽了。”
“既然如此,先扶公主回去休息吧,”宇帝歎了一口氣。
雲傾醒了,但還是怏怏的,“哥哥,阿傾不想去玩了,好困呀。”
“阿傾不想去玩就不想去玩,都依阿傾。”
“不行,哥哥答應要帶阿傾去玩的。”
“那阿傾快點起床呀,”
雲傾聽了把整個身子都埋在被窩裏,露出一個頭,一臉困意,擺明了就是不想起來。
“若姐姐,要不你跟哥哥去,記得要帶好吃的回來,”雲傾不想起來,但是又惦念著美食,央著百裏若繁答應,一雙眼睛睡眼朦朧的,但是還是可愛的看著她,百裏若繁那裏舍得拒絕,雲傾見此,就安心了,“阿傾想睡兩天,會醒來的,哥哥不用擔心,哥哥你們去玩吧,不要打擾阿傾睡覺。”
雲傾下完逐客令之後又睡了過去,雲灼又檢查了一遍,但是還是什麽發現也沒有。
“你這個做哥哥的也太大驚小怪了,不過睡個覺而已,小丫頭也醒來說了,還有什麽不放心的。”
百裏同緒還沒有走,他不得到凝空驟雨勢不擺休。
“那個,孫女呀,你幫爺爺勸勸雲灼,爺爺一定要得到那本凝空驟雨,什麽價錢都可以,”百裏同緒跟百裏若繁這個孫女其實不怎麽熟的,但為了凝空驟雨,也是豁出去麵子了。
“阿灼,凝空驟雨是什麽,很重要嗎?”
“一個精神攻擊技能而已,不重要。”
百裏同緒吐血,這關係到以後魂師界的未來,不重要?
“既然不重要,雲灼你能不能把他交給老夫,”它在你心裏不重要就好,“不然,我這個做爺爺的,是不會讓自家孫女跟你出去的,”活得像百裏若繁賣了一樣。
不過要是能得到凝空驟雨,把孫女賣了也不是不可以的,就是怕兒媳婦找他拚命。
百裏若繁本來想替百裏同緒說幾句的,沒想到百裏同緒會這樣說,百裏若繁是誰,最忍受不了的就是威脅,直接拉著雲灼就走了。
“哎,愛孫,我的凝空驟雨,”百裏同緒一個堂堂聖級魂師,一個長輩,就這樣不顧麵子,追在兩人身後,在他眼裏,雲灼就是一本移動的凝空驟雨,惹得路上的下人懷疑自己眼睛是不是瞎了,這還是他們印象中那個力挽狂瀾的老家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