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5 女人的心眼
兩人聞言,立馬朝著盛君禦的位置看來。
隻見他麵前筆記本電腦屏幕上,有一堆複雜的代碼,看著就讓人十分頭疼。
即便是藍追這種長期生活在國外的人,看到這些全是英文的東西,也覺得十分吃力。
而盛君禦,這會十指如飛的在鍵盤上飛舞著,看樣子對他來說都是小意思。
“這是在哪呢?君禦。”藍追一頭霧水的看著上麵的紅點點,問道。
盛君禦沉聲回答:“在海洋中心,我把確切的位置發給你們,你們現在即刻安排人過去搜捕。”
“好!”藍追素來是個熱血澎湃的人,對於這種事情更是十分主動,當場便躍躍欲試的準備行動。
……
這邊,血櫻心中微微一動,然後有了自己的小想法。
隻見她刻意站在兩人中間,故意十分刻薄的在盛君禦麵前開始說起莫南槿的不好。
“統領,莫南槿這個女人真的是太不安分了,居然在外麵樹立了這麽多敵人,而且這個盛君禦,可不是一般的難對付呢!我覺得我們要是再讓她在我們這裏多呆的話,恐怕我們會遭受到不少的麻煩,要不就把她趕出去,再不就把她給關禁閉吧,免得一天到晚給我們添麻煩,你覺得如何?”
話說著,她還故意的衝莫南槿投去了挑釁的目光。
莫南槿心中頓時滋生一陣不滿。
自己來投靠夜修羅,是為了在這裏躲避盛君禦的追殺,可不是為了來這裏跟坐牢一樣待著的。
正當她要反駁血櫻的時候,隻見夜修羅眉頭微蹙,“行了,血櫻,你先下去吧。”
血櫻自然是不甘心,但是對於夜修羅的命令,她又不敢不聽,在這裏猶豫了一會後,還是不甘不願的離開了。
為了能夠反過來氣到她,在血櫻回頭的刹那,莫南槿悄悄的,對她比出一個勝利的手勢。
血櫻果然被氣到,對她比出口型。
莫南槿看了出來,她在說的是,“你給我等著。”
女人之間的鬥爭,就是這麽悄無聲息,而充滿火焰。
夜修羅察覺到她的小舉動,嘴角微勾,但是又不是在笑,說不出是什麽表情。
血櫻一離開,氣氛頓時變得有些尷尬。
這裏原本就華寧陰森,此時的莫南槿原本身上的衣服就濕透,又在海裏待了那麽久,體力透支的她,更是覺得腦袋都有些眩暈起來。
她故意在夜修羅麵前縮了縮肩膀,然後開始說道,“哎呀,好冷,如果沒什麽事的話,我就先回去休息了。”
話說著,她還假裝咳嗽了兩下,為的就是能夠裝的更像。
隻可惜,她的這些小伎倆,完全入不了夜修羅的眼睛。
夜修羅隻會殺人於無形,也從來不是一個會體貼別人的男人。
“不著急,陪我說說話,我有些事情想要問你。”夜修羅淡淡開口。
莫南槿身形一僵,然後道出一個字,“……好。”
但實質上,她的心裏卻是在打著鼓。
說實話,雖然說她是對眼前這男人有好感不錯,但是她也還沒做好單獨麵對夜修羅的準備。
他的想法總是變幻莫測,即便她再喜歡她,她也對自己小命抱有很大的期望。
她可不甘心,自己一個不小心,就喪命在他手中了。
但是這會,哪怕她再想離開,她也不敢對夜修羅說出一個不字。
隻聽夜修羅說道:“我很好奇,你到底跟盛君禦是有多大的仇恨,為什麽他會一直追殺你?”
莫南槿慌亂之下,隨便扯出了一個答案,支支吾吾說道:“因為,因為莫南梔妒恨我。”
“妒恨你?”夜修羅反問,聽到莫南梔這個名字時,腦海中浮現出一張柔美的小臉。
那張小臉上的一雙眼睛,就像是一汪清泉,澄澈得讓人想要將她好好守護起來,不容許任何人破壞她的美好。
而她有時候露出的倔強和防備,也讓人覺得有些於心不忍。
不知為何,夜修羅這還是生平第一次,想一個人想到微微失神。
“對,沒錯,她就是妒恨我。”莫南槿平了平呼吸,篤定的說道。
終於莫南槿的話將他給拉回了幾許神智,夜修羅淡淡問道:“怎麽?”
“因為我和她長得一樣,所以她看不慣我,就千方百計要除掉我啊!女人的心眼,那不是你能理解得透徹的。”
莫南槿說著說著,隻覺得心裏更有底氣了,仿佛自己都要輪陷入自己的謊言了一般。
“是麽?”夜修羅問道,他的話一直都不是很多,但是聲音中卻又有明顯的質疑。
其實他素來不是個喜歡多管閑事的,但是關於那女人,他卻忍不住想要知道更多一些。
他也不會將莫南槿的話,給當回事。
想當初,她第一次利用自己和她發生關係的時候,就是去算計他們,他怎麽可能會覺得莫南槿是一個多麽無辜的人呢?
“當然了。”莫南槿重重點頭。
夜修羅忽然伸手,冰涼的指尖忽然開始在莫南槿的臉上流連。
莫南槿潛意識就想躲,但是夜修羅卻扣住了她尖尖的下頜,他的力氣很大,讓她動彈不得。
他冰冷的語調,仿佛是地獄裏幽魂的聲音:“你這張臉,做的倒是真的很好。”
明明是一句誇人的話,莫南槿卻感到了一陣毛骨悚然。
就在這時候,夜修羅的另外一隻手,忽然之間伸向了她的腹部。
隔著衣物,莫南槿都能感受到他手掌中那蝕骨的寒意。
她頓然緊張的脊梁骨都直立起來,雙腿都開始控製不住的發抖。
仿佛抵在她小腹上麵的並不是一隻手掌,而是一把殺人於無形的利劍。
夜修羅薄薄的嘴唇一張一合,忽然無厘頭的來了一句:“孩子,還在吧?”
“什麽?”莫南槿一時之間還沒反應過來。
而夜修羅,瞳孔一緊,也就是在這時候,加重自己掌心的力道。
在領悟過來他說的話時,莫南槿腦袋一片空白,整個人差點抖成了篩子,顫抖道:在,在,當然在了。”
“在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