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6 簡直是瘋了
這片海島,還真的是屬於夜修羅的私人領域範圍,因為地形不錯,甚至還派了專門的人在這裏把守著,剛剛也沒有發現船隻的存在,他們到底是怎麽進來的呢?
血櫻想到剛剛那兩聲槍響,頓時臉色更為難看了。
身為一個絕頂的雇傭兵,從來就隻有她暗算別人的份,想不到她血櫻,居然還有被這麽突襲的一天。
麵對這麽多持槍的人,莫南槿心裏還是十分畏懼的。
因為,如果他們齊嗖嗖的朝自己開槍的話,自己勢必會被打成篩子。
為了自保,莫南槿舉起了雙手做投降狀,無辜的說道:“有什麽話好好說,不要輕易動手,鬧起衝突來,對誰都不好,是麽?”
而血櫻,則舉高了手中的手槍,冷聲道,“你們是誰派來的人?”
就在這時候,這群人忽然自動讓開了一條通道,從這條通道後,徐徐走出了兩個人來。
為首男子霸氣凜然,充滿了王者的氣勢,後麵的男子長身玉立,卓爾不凡。
不是盛君禦和顧景珩,又能有誰?
“盛君禦,居然是你?!”血櫻死死的盯著他,“你來這裏偷襲我有什麽目的?”
而莫南槿,在看見盛君禦以後,也刷的一下白了臉。
怎麽她都麽想到,她都逃到這鳥不拉屎的地方來了,盛君禦居然還會出現在自己跟前。
莫南槿有些驚慌的四處看著四周,尋求著逃路。
很顯然,她冒出的這種想法,其實是很不現實的。
這裏附近都是大海,當然,她也沒有自信到覺得自己的步伐能快得過他們手中的子彈。
盛君禦亦是冷眼掃視過來,在莫南槿身上微微停頓後,他朝著血櫻看過去,沉聲問道:“莫南槿在哪?”
聽到自己名字的刹那,她更是覺得心髒都跳到了嗓子眼。
隻不過,用了幾秒鍾時間後,她很快又平複下來。
是啊,她怎麽就忘了,現在的自己已經換了一張臉呢?
沒關係,他們是一定認不出自己來的。
血櫻在聽到他們的目的後,神色複雜的看了一眼自己身邊的莫南瑾,久久沒有開口。
盛君禦來此目的不純,她當然知道,但是她沒想到的是,他們跟莫南槿結下了如此之深的怨恨……居然不惜跑到這大洋彼岸來追捕她。
看來,這個莫南槿遠遠比自己所認為的還要壞上許多。
那麽這樣算來的話,當初的肖戰也不過是當了個冤枉的替死鬼吧。
血櫻看向莫南槿的目光,變得越發仇恨起來,但是一想到夜修羅對自己囑托的那些話,還是不得已的將自己負麵情緒給壓製下來。
莫南槿見血櫻一直盯著自己,簡直被盯得心裏發麻。
同時,她也對血櫻有些仇恨。
因為她清楚的知道,盛君禦是個何其敏銳的人,如果她還一直這麽盯著自己的話,對麵兩人肯定會看出端倪來的。
這個女人到底是怎麽回事,居然這麽不知道收斂,哪怕自己平時跟她關係鬧得再怎麽僵,她也不至於這麽對待自己吧?
這,這可算是典型的公報私仇了啊!
血櫻默不作聲的咬了咬下唇,正在她想著自己該如何來對血櫻進行提醒的時候,
血櫻咬牙切齒的對她移開了目光,反而轉頭對盛君禦道,“我不知道。”
聽到這話,莫南槿那一顆心才算是平複了些許。
可是對麵的兩人,顯然不會被這麽輕易的蒙混過去。
他們好不容易通過定位係統精確的得到了她的位置,甚至為了追捕到她,還花大價錢在本地購置了一艘私人潛水艇,通過極其隱蔽的方式追蹤到這,現在如果因為血櫻的一句不知道而撤退的話,豈不是虧得血本無歸了?
顧景珩出來說道:“血櫻,我們並不想為難你,往日有什麽恩怨,大家也算是一筆勾銷了,但是如果你們一定要把莫南槿藏起來的話,那我們恐怕還是要成為敵對方了!”
顧景珩的話音剛落,他身邊的人似乎為了響應他的話一般,不約而同的又上前了一步,將槍支更為精準的對上他們的方向。
每個人在麵對死亡的時候,都會有恐懼的心裏。
血櫻見到自己這邊把手的人遲遲都沒有過來支援,大約也能預測到他們的境況現在應該不大好。
這也等同於,現在她的個人安危其實受到了極大的威脅。
但是她的尊嚴和驕傲,卻不容許她向這些人低頭。
血櫻強壓下內心的恐慌,冷笑,“真是好笑極了,你們找人擅自闖入我們私人領地,我還沒跟你算賬呢,現在你居然膽敢如此威脅我,簡直是太放肆了!盛君禦,你們難道當我血櫻真的是吃素的嗎!”
莫南槿聽到血櫻說這些的時候,心裏那是涼了又涼,甚至她還在心裏默默的咒罵這女人是不是無腦得太過頭了。
都這個時候了,難道不應該是自己的小命重要嗎?居然還在這裏跟他們較真,簡直是瘋了!
想到這麽多槍口正對準自己,她的背後已經驚出了一背的冷汗。
莫南槿牽動了一下臉部的肌肉,勉強擠出幾分笑意出來,“嗬嗬嗬,你們別把她說的話放在心上,莫南槿,隻要你們放我們離開這裏,我們自然會告訴你們她的下落。”
想到GPS上的紅點,顧景珩眉頭一皺,半信半疑問道:“你當真知道她的確切位置?”
“當然。”莫南槿十分認真的點頭。
為了讓他們更為相信自己的話,她想了想,又接著說道,“其實我們也不想讓莫南槿跟我們接觸太深,這個女人的心眼實在是太太太多了,而且樹敵也很多,這些日子我們可真的是被她翻攪到雞犬不寧呢!如果你們願意的話,你現在帶我們離開這裏,我帶你們回去找她,行嗎?”
莫南槿說這話,自然是帶了自己的心眼的。
她知道,隻有這樣說,才能夠爭取到他的信任。
如果就在這裏產生對峙的話,那實在是太腦殘太不利己的一種行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