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4 是你害死的
林父林母看到他這樣,都露出了十分鄙夷的神態。
而盛夫人,則是被打到眼睛高腫起,也沒能看清到底發生什麽,隻是在地上氣若遊絲的喘氣。
耳朵裏雖然隱約能聽到潘耀明在說什麽,但她卻是一句話都說不出口了。
潘耀明直接將林父林母的目光給忽略過去,這會他個人心裏想的是,虎落平陽被犬欺,在眼下這個關頭,如果還顧及顏麵的話,恐怕自己今天真的要死在這裏了。
倒不如滿足一下林嫣如的報複欲,順著她的意說幾句動容的話,說不定她就放了自己呢!
反正來日方長,這會他要考慮的,是要想辦法快速從這裏逃離出去。
潘耀明主意已定,便又哀嚎了一聲,“嫣如,我求你了,你就給我一次機會吧,當初我會那樣對你,真的是因為我當時沒腦子啊!你說說,這些事情有什麽好計較的呢?是不是?”
看到潘耀明這副沒骨氣的慫樣,林嫣如是越發覺得自當初瞎了眼才會看得上他,心裏不由得也更加氣惱了。
“你們可給過我機會?”麵對著他們開口的時候,林嫣如聲音裏忽然間就帶了十足的火氣。
“我看上你這樣的男人,也算是我瞎了眼,潘耀明我告訴你,我今天找人來打你一頓,已經算是夠輕的了!”
“你害我丟了工作,害我丟臉到這個地步,現在我一走出去,我身邊的親朋好友都拿我當成笑話你知不知道?我成了他們所有人眼中的笑柄!”
林嫣如想到自己這段日子以來的種種遭遇,眼眶很快就紅了,晶瑩的淚珠從眼角不斷滾落。
原本她還以為,自己遇見潘耀明,是終於找到了畢生的幸福,現在看來,遇見潘耀明簡直是她噩夢的源頭。
聽到林嫣如這,林父林母都覺得倍感心酸,林母也懶得對盛夫人再動手了,而是轉過頭來開始對林嫣如安慰。
“嫣如,你別太把別人的話放在心裏去了,錯的人不是你,而是他們這兩個人,你是無辜的!”
林母說著,又狠狠的瞪了一眼在地上的兩人。
林嫣如冷笑一聲,指著自己,衝潘耀明聲嘶力竭的吼:“我在這個世界,除了我父母以外,甚至都沒有可以依靠的地方了!這一切的惡果,就是你,是你潘耀明鑄就的,你滿意了嗎?你開心了嗎?你毀了我的一生啊!你還覺得我今天的所為過分了嗎?”
潘耀明舔了舔嘴唇,隻覺得嗓子發癢,也不知道該說什麽好。
畢竟在利用林嫣如的時候,他可從來沒有考慮過什麽後果。
為別人考慮……也從來不是他的風格。
好半晌,在林嫣如和林父林母三人刀子似的目光逼迫下,他才勉強擠出了一句話,並且還算是帶了微微的感情色彩。
“嫣如,你怎麽能說這種話呢?你還可以依靠我,別忘了,你可是我的未婚妻啊!”
這話一出口,林嫣如的怒氣值瞬間飆漲到了一個無度的界限,“閉嘴!以後不許在我麵前提起這個字眼,和你訂過婚,簡直就是我莫大的恥辱!”
林母也叉腰站到了林嫣如麵前,對著潘耀明狠狠的‘呸’了一口,才開始說道:“你這人可別再惡心我們家嫣如了,我們家嫣如也不是你能高攀得起的!現在你們不過是兩隻喪門犬而已,離開了盛家你簡直就是一無所有,你的能力也不如我們家嫣如,難道你覺得自己還配得上她嗎?”
林母說的話十分犀利,也字字句句都很誅心。
林父這時候也幫腔說道:“我們今天來,除了找你算賬以外,還有一件事,就是來告訴你,你們兩人的婚約已經被取消了!你別想再打著這個名義來死皮賴臉的沾上我家嫣如,我告訴你,不僅僅是嫣如,我和嫣如他媽是不會同意你們的事的!而且,也絕對不會認可這件事情有發生過!”
潘耀明氣急:“你們——”
“人最重要的,就是要有自知之明。”林嫣如忽然湊到他跟前來,秀美的臉龐上,帶著數不盡的冷漠,聲音也是沒有一絲溫度:“潘耀明,你真的惡心到我了。”
……
國外的海嶼上。
莫南槿坐在一塊暗色的礁石上,看著遠處的海岸。
鹹濕的海風拍打過來,莫南槿耳邊的長發被吹起,衣裙緊緊貼著身體,看起來特別的形單影隻。
身後不遠處的血櫻,看著她的背影,漫不經心中又帶了幾分咬牙切齒:“莫南瑾,如果不是考慮到你懷了我的統領的孩子,我真的很想把你推下去。”
對於這個女人,可以說她是真的好感全無。
她也不知道,世界上怎麽會有她這樣的女人,簡直太不可思議了!
在男人麵前裝出綠茶的樣子,在同性的麵前,則是徹底露出她冷漠自私的本性。
最最讓她覺得惡心的是,對於莫南槿這種人,她既不能動手,現在還受到了夜修羅的命令,在這裏保護她的周全。
到現在,她仍然記得早上出門時,莫南槿麵對夜修羅時,那嬌滴滴而惡心的感覺。
莫南槿回頭幽幽的看了她一眼,“你推吧,你把我害死了,我看你回去怎麽跟夜修羅交代。”
很平靜的落下這句話以後,她又轉過頭去,靜靜的看著海平麵。
她的眸子裏一片空洞,也不知道到底在看什麽。
她就是吃定了她,吃定了她不敢對她動手!
血櫻憤怒的上前兩步,說道:“你這個女人!你別以為我不知道肖戰是你害死的!”
莫南槿勾唇一笑,頭也不回的說:“你知道又如何?你去說給葉修羅聽啊,就算他相信你又怎樣呢?現在我肚子裏,可有著最重要的籌碼。”
她摸了摸自己的肚子,笑得詭異,“可是肖戰,卻是人死不能複生了。”
“我警告你,你不要給我太過分了——”血櫻在這種環境下成長,對於女人之間的勾心鬥角,鮮少有涉及,也還是第一次被人挑釁到這種程度。